须臾,恶心感如汹涌波涛般迅速席卷整个胃部,喉咙处亦泛起一股酸涩。侍奉在沈倾月身侧的白芍察觉异样,本想询问状况,然转念一想,沈倾月已经一月未来月事。莫非沈倾月……怀有裕王骨肉了!白芍眉头紧拧,神色复杂地望向沈倾月。京中传言,裕王苏醒后记忆尽失,黎妃自作主张将向木雪许配给裕王。白芍紧握手中和离书,黎妃知晓沈倾月尚存人世,便密传于她让沈倾月签署和离书。她也不知,沈倾月此时有孕
沈倾月抬手为沈妱拭去泪水,问道:“可是我惹阿姐生气了?”
沈妱匆匆抹去眼角泪痕,缓缓摇头,将沈倾月耳旁的碎发撩至耳后,道:“怎么会,你先安心歇息。”
一名士兵神色匆匆来到沈妱耳畔低语,旋即匆匆离去。
沈倾月见阿姐事务繁忙,便温顺地躺在床上,沈妱为她掖好被褥,紧蹙着眉头走出营帐。
三日后,沈倾月呆在营帐内烦闷难耐,这日终于有机会踏出营帐散步。
刚踏出营帐,沈倾月便觉一股的恶心感悄然涌上心头。
她轻皱眉头,想着通过深呼吸缓解不适,然那感觉却愈发强烈。
须臾,恶心感如汹涌波涛般迅速席卷整个胃部,喉咙处亦泛起一股酸涩。
侍奉在沈倾月身侧的白芍察觉异样,本想询问状况,然转念一想,沈倾月已经一月未来月事。
莫非沈倾月……怀有裕王骨肉了!
白芍眉头紧拧,神色复杂地望向沈倾月。
京中传言,裕王苏醒后记忆尽失,黎妃自作主张将向木雪许配给裕王。
白芍紧握手中和离书,黎妃知晓沈倾月尚存人世,便密传于她让沈倾月签署和离书。
她也不知,沈倾月此时有孕,究竟是福是祸……
“小姐……我扶您入内,外头风凉。”
沈倾月还想外出散步,然念及阿姐担忧,便还是返回了营帐。
白芍将沈倾月照料妥当,便离开营帐,前往沈妱的主帐。
此刻,身着戎装的沈妱正与副将商议要事,白芍来时恰巧谈完。
白芍径直将黎妃给她的和离书置于桌上,道:“将军,这是黎妃送给奴婢的和离书,让小姐签字。”
“黎妃有意将向木雪许配裕王为正妃。”
沈妱凝视和离书许久,轻轻叹息一声:“若妹妹恢复记忆,恐亦不会同意和离。”
白芍紧抿双唇,终究还是将沈倾月怀孕之事道出:“将军,小姐她已有身孕。”
“什么?”沈妱身躯猛地一颤,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芍,实在难以相信。
沈妱揉了揉额头,沉凝道:“此事万不可让妹妹知道,她大病初愈,身子很虚弱。”
话毕,沈妱却不知道的是,沈倾月在营帐外已将她们的对话尽皆听去。
沈倾月听罢,用力去想黎妃、裕王、向木雪等人究竟是谁。
每次想到这些,她便头痛欲裂。
沈倾月下意识地轻抚自己的小腹,即便想不起那些人是谁,但她怀孕的事却是确凿。
裕王,顾席绪……
如此熟悉的名字,沈倾月却仍是想不起究竟是谁。
时光缓缓流逝,终到开春,沈妱所率两万精锐成功扭转败局,沈妱携沈倾月回京复命。
……
元宵佳节,华灯初上。
沈倾月趁阿姐出府还没有回来,悄悄溜出府邸。
长街之上,万盏花灯宛如繁星坠落尘世,玲珑剔透的花灯高悬,洒下柔和光芒,街道两侧,店铺鳞次栉比,喧闹异常。
而商贩们的叫卖声也此起彼伏。
在这喧闹嘈杂的人群中,沈倾月与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不经意地擦肩而过。
男子的衣角轻轻拂过沈倾月的裙摆,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心底。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渐行渐远。
白色长袍男子温和的眉宇微微皱起,似乎亦有所察觉,脚步稍滞,却并未回首,依旧迈步前行。
沈倾月凝视着那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消逝,耳畔传来白芍气喘吁吁的委屈之声。
“小姐,奴婢终于找着您了,您怀有身孕可不能随意出府。”
“最起码,也要带上奴婢。”
沈倾月垂下眼眸,手不自觉地轻轻搭在微微隆起的腹部。
并未回应白芍的话语,反倒问了一句:“白芍,你说我腹中孩子它父亲,是不是不要我们。”
沈倾月的语气平静,然而其中仍流露出一丝淡淡的酸楚。
白芍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不会的,小姐可不要瞎想。”
沈倾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熙熙攘攘的街道。
就在与那白衣男子擦肩而过的刹那,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
沈倾月好像记起什么了,又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