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明戴完一只手套,又戴上另一只,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指在白色手套里,无端让人有一种移不开视线的圣洁感觉。“上次你淋我泔水的事,你没忘吧!”“我当然没忘!哼,不过幕后主使可是宸少,你怎么不找他——”赵启明笑了,“我跟他不计较,不代表我跟你也不计较!俗话说,笨人出手!我当然拿你是问!”声音冷静而稳重,甚至还非常温柔。但王浩却从那温柔的谈吐中听出了些微恐怖之感,他不禁抬起脸,由于对方的
赵启明笑了。
“1.83亿坦白说都是在坑他!只能先让他当慈善家了,将来有机会再报答!”
“这可是他心甘情愿的!”贺夫人也笑了,其实她也不懂出价,只是想凑个整数。一千万肯定是少了,后来才想出这么个金额。
赵启明说,“谢谢贺夫人,如果没有您金口玉言在前,这幅画是到不了这种天价的。而我又刚好需要一笔钱,只能承你们的情,借势而上了。只是,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是1.83亿?”
“你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了——”电话那头贺夫人轻笑,“这是我儿媳妇的身高呀!这可是我赤裸裸的明示,我不喜欢你弟弟,他是进不了我贺家大门的,这点你要心里有数。贺宸说什么一见钟情,那都是见色起意。你如果跟他接触多了,你就会知道,他喜欢谁就会向着谁——不见得就是他嘴里的喜欢或者讨厌。”
赵启明联想到自己身高183厘米。但并不敢自以为是。他问,“为什么不喜欢我弟弟?”
“将来你就知道了。至于贺宸那小子,不让他吃点苦头是不行的。”贺夫人说,“对了,我下月生日,家里会宴请一些宾客,我正式邀请你来!”
赵启明没有推托,直接应了邀请,“贺夫人帮了我大忙,您生辰我怎么能不到,我一定去。”
这时贺守礼插话了,“到时候我们再来一局,这回没有彩头,你赢了我才可以走!”
“我一定尽力。”赵启明说着,又想起什么,“我的事麻烦两位尽量别跟贺宸提起,他不太喜欢我,别让他为难。”
“可以!”贺夫人一口应下了。
挂了电话,赵启明将手机号码存了下来,备注贺妈妈。
他疲倦地靠在墙上,并没有因为贺夫人这些言外之意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贺宸有自己的喜好,这点是改变不了的。吃、穿、用的东西都很高档,有自己的品味,就连亲近的几个朋友,都相貌堂堂,是圈子里的青年才俊。
自己亲了他,他一定觉得很恶心吧?!在贺夫人的寿宴上,一定要避开他才是。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赵启安依然没有回来。也就是说,贺宸一直在燕城逗留。
一个月过去了,冬天已经到来。云州罕见的下了第一场雪。
赵启明站在路边的街角,他学会了抽烟,只是动作并不熟练。
“下雪了。”
赵启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漫天的雪花自天空中缓缓落下,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那张脸更清瘦了。
同事们还在店里吃着酒,玩酒桌游戏。赵启明借故上洗手间,出来透一口气。
魔音新机销量不错,截止目前已突破300万台。订单量还在爆涨,于是全体魔音员工,奖金以部门为主,纷纷庆祝。
从初秋至深冬,短短一个月余。赵启明已脱胎换骨。他不再是那个依附赵家生存的人了。
或许他从来都不是,他依附的,更多的是一份他心心念念的亲情。
但世间事,往往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正如爱上一个永远不会喜欢自己的人,正如讨厌一个人,从产生这个想法开始,诸多找茬,验证这份讨厌。
赵启明喝了点酒,半醉半醒之间,正是他内心深处黑暗涌动的时刻,偏偏这时就有人找上门来,“是那个丑八怪喔!”
赵启明远远看到王浩和几个富二代向自己走来,对他出言不逊。
赵启明笑了,轻蔑一笑。然后他熄灭烟头,转身离去,仿佛怕他们不敢跟上,又转头对他们眼神挑衅,迈开脚步转入一条小巷——
王浩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我操!他以为他是谁啊——走,我们替宸少教训一下他!”
几人一听到宸少,立马来了兴趣,马上跟过去。
出了小巷,赵启明离得不远不近,生怕怕他们跟丢,最终他走进了一个废弃的仓库——
王浩他们一窝蜂闯进去,结果并没有见到人,正当他们四下打量时,仓库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我靠!搞什么?”一个富二代想要打开门,但被紧紧锁死。
“雕虫小技!”王浩说,“把我们锁在这算什么本事,哼!我分分钟让人来开!”
“谁说我只是把你们锁在这就完事!”
赵启明从一侧废弃木柜边走出来,嘴里咬着一只白色手套,另一只细心地套在手上,仿佛是戴手术手套,一根根手指抚平。
“那又如何?”王浩说,“我们六个人,单重量就把你压死!”
赵启明戴完一只手套,又戴上另一只,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指在白色手套里,无端让人有一种移不开视线的圣洁感觉。
“上次你淋我泔水的事,你没忘吧!”
“我当然没忘!哼,不过幕后主使可是宸少,你怎么不找他——”
赵启明笑了,“我跟他不计较,不代表我跟你也不计较!俗话说,笨人出手!我当然拿你是问!”声音冷静而稳重,甚至还非常温柔。
但王浩却从那温柔的谈吐中听出了些微恐怖之感,他不禁抬起脸,由于对方的视线略带侵略性,他的眼皮不禁跳了两三下。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我们直接上!”一个富二代冲上来。
只是还没近赵启明身,就被赵启明抬脚一个飞身旋转,人被踹了几米远。
什么?
此时王浩终于知道那恐怖感从何而来,这人绝对不好惹,他慌张喊了一声,“咱们一起上!”
但是雷声大,雨点小,几人被赵启明随便几脚撂倒在地,被人狠狠修理了一顿后,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被人打过,金贵的肉身此刻痛得嗷嗷大叫——
赵启明优雅地脱下白手套,仿佛那双手很高贵,手指轻轻放在唇边,不怀好意的声音有着威胁之意,“不要告状哦!”
“不,不敢!”
赵启明低声笑了。他一离开,王浩马tຊ上掏出手机,“宸哥!宸哥——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干嘛?”
“就是那个赵启明,那个怪胎,他——他把我们揍了!说我淋他泔水,所以揍我!”王浩是懂告状的!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叫你安排人去做,你干嘛自己上?”贺宸的声音波澜不惊,甚至带着轻笑。
“宸少!你个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在你面前好好表现,我自己上我容易吗!?我不管,你要替我做主!”
王浩大声叫喊,加上疼痛,声音确实有几分凄烈。
“宸少!还有我们——”几个富二代也来喊疼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刚在酒吧街外碰到赵启明,他就朝我们轻蔑一笑,挑衅我们,然后他把我们引到一个废弃的仓库,来了个瓮中捉鳖,把我们狠狠修理了一顿——”
“喔?”贺宸再次轻笑。
“喔?你说什么?你就是这反应?”王浩气得牙痒痒,“我告诉你,我可是明明白白跟他说了,幕后黑手是你,你就等着他的报复吧!”
“可是……我已经见过他好几回了。坦白说,是不是你们自己又菜又爱玩,自己惹事被人反杀,还恶人先告状?!”
“我真是服了!”一个富二代捶地喊冤,“王浩你还没看出来吗,人刚刚不是说了吗,他跟宸哥不计较,不代表跟你也不计较!合着,咱们就是炮灰啊!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