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珺听到动静转过身,看见一身病号服坐在轮椅上的傅泽年和他身后的简景行。她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分一个给傅泽年,直接略过傅泽年质问着简景行:“你带他来干什么?他不配来这里,怀瑾不会希望看见他的!”傅泽年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听说怀瑾手术结束了我想来看看他。”苏乔珺很快将话呛了回去:“你不来他会更加好的!”傅泽年眼神黯淡,费力调转着轮椅要往外走,被简景行按住。简景行有些犹豫
手术最后很成功,医院甚至颁给傅泽年一块奖章,表彰他舍己为人的精神。
傅泽年眼神发虚,后知后觉的疼痛,让他没有多少力气,简单回答过医生的几个问题后,叮嘱医生瞒下现在自己做的一切,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才歇了口气,躺在床上忍受麻药过后的一阵疼痛。
简景行倚在门口,收起了戏谑的表情,难得认真地看向病床上面无血色的傅泽年:“她醒了,苏怀瑾的手术很成功,她说要感谢进行器官捐赠的人。”
傅泽年手虚压在伤口处,不敢按下去,却又只能通过这种痛苦强行吊起精神:“别告诉她,我不想让她为难。”
“曾经的凶手现在却成了救命恩人,这种纠结的痛苦,我不想让她承受。”
“就让她继续恨我,纯粹地恨我。”
傅泽年长舒了几口气,声音有些嘶哑:“我只求你这一件事,你别告诉她。”
简景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松口:“我知道了。但是她现在醒了,你要去看看她吗?”
正在迟疑,简景行却先一步将他放置在轮椅上,推着他进了苏怀瑾的病房。
苏乔珺正在苏怀瑾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苏怀瑾恢复情况不算好,眉头一直紧皱着。
苏乔珺听到动静转过身,看见一身病号服坐在轮椅上的傅泽年和他身后的简景行。
她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分一个给傅泽年,直接略过傅泽年质问着简景行:“你带他来干什么?他不配来这里,怀瑾不会希望看见他的!”
傅泽年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听说怀瑾手术结束了我想来看看他。”
苏乔珺很快将话呛了回去:“你不来他会更加好的!”
傅泽年眼神黯淡,费力调转着轮椅要往外走,被简景行按住。
简景行有些犹豫地开口:“他受伤了,乔珺,你还是不要这么说他。”
苏乔珺表情有一瞬间波动,但还是嘲讽道:“他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总归不会严重到马上就要死吧!”
傅泽年的心像是被撕裂成无数片,面色紧绷,扣住轮椅的手用力到泛白。
他微微偏头,用只有他和简景行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哀求:“带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了,拜托你,给我一点体面。”
简景行看了一眼面色不愉的苏乔珺,也没再劝,妥协,带着傅泽年离开。
一直到回到病房,傅泽年才咳嗽出声,血迹从他手心渗出来,又被他掩盖住。
简景行正在替他调整床的高度,意识到身后傅泽年的呼吸渐弱,小心翼翼回头,看见神色如常的傅泽年。
暗自松了一口气,仔细交代着:“我已经通知了你助理,他很快就会到,他会安排好住院事宜。”
傅泽年缓了缓,将喉间的咸腥咽下,轻声道:“谢谢你愿意帮我。”
简景行只是摆了摆手:“乔珺不知道,我只是替她做这些事,替她积德而已,别多想了。”
傅泽年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助理在门外敲响了门,紧跟着进来的还有黎青月。
在场几人脸色都不算好,简景行阴沉着脸,点头示意之后就离开。
傅泽年面色不算好,却还是出于礼貌询问:“青月,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黎青月眉眼含笑,却莫名有些瘆人:“你受伤了,我很担心。”
傅泽年敛下情绪,理了理有些褶皱的病号服:“我没事,你现在可以走了。”
黎青月却表情怪异,声音降低近似于呓语:“是不是苏乔珺把你害成这样的?没关系,泽年。我会替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