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酥在纪圆身侧落座,染着酒红色卷发都年轻女人一手捧着酒盏,往好事者飞过去一个眼刀。“就你唧唧歪歪,看什么都稀奇,没事做就喝酒,来继续喝。”那人被暗呛了一声,便也吃了瘪,没再做声。 话虽如此,但在周五下班的傍晚时分,四周暮色悄悄降临。 云酥抬眸瞥见即将合上的电梯门,下意识追过去。 “等一下……” 合上的电梯门映照出她那张沮丧的脸庞,这时,却见门又缓缓打开,露出内里的挺拔身影。
话虽如此,但在周五下班的傍晚时分,四周暮色悄悄降临。
云酥抬眸瞥见即将合上的电梯门,下意识追过去。
“等一下……”
合上的电梯门映照出她那张沮丧的脸庞,这时,却见门又缓缓打开,露出内里的挺拔身影。
傅知亭垂下纤长如小扇子一般的眼睫,看着她走进电梯里,状似无意间开口寒暄。
“好巧。同学聚会你去吗?”
云酥听着那个“巧”字,心底蔓延开某种奇异的微妙感觉。
这每天下班“巧遇”的频率似乎也太高了点。
但她并未深思,思绪落在对方后一句问话上。
或许是因为同在一狭窄的空间内,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淡淡的松竹香气,云酥攥着包带的指尖不由得紧了紧。
她小声说,“去的。”
灯红酒绿的包厢内,云酥跟着高大的身影后头,迈进来时抬起眼眸,恰好望见郑佳佳一瞬间变得冷淡的脸色。
“哎,傅少来了,”班长热切地迎接上前,他的目光落在后面的云酥身上时也不由得微微一顿,“云酥同学也来了,来,坐吧。”
有好事者见状起哄道:“怎么这么巧,傅少跟云酥一块来的?”
云酥在纪圆身侧落座,染着酒红色卷发都年轻女人一手捧着酒盏,往好事者飞过去一个眼刀。
“就你唧唧歪歪,看什么都稀奇,没事做就喝酒,来继续喝。”
那人被暗呛了一声,便也吃了瘪,没再做声。
云酥感激地看了纪圆一眼,后者随意地摆摆手,凑近她低语。
“我就看不惯这样的长舌男。”
酒过三巡,又有人提议玩游戏,郑佳佳作为裁判。
不知是不是云酥的错觉,游戏开局第一轮,输家就指定了自己。
郑佳佳双手交叠,意味不明地扫了她一眼,又隐晦地瞥了眼懒散地坐着的傅知亭,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来。
“云酥,上大学那时候,不是经常有个男生来找你吗?”她话到此处,语调微微上扬,“他是谁呀?”
云酥几乎是一瞬间就品味出了她话语里的恶意,故意提起几年前的事情,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些什么一样。
要是放在以前,云酥或许真没功夫搭理她的无聊行径。
可这回,她抬眸扫过好奇地望过来的一圈目光。只有角落里的男人不动如山,眉目淡淡。
她的指尖轻轻攥紧衣角,一板一眼地回答,“我父亲最喜欢的学生。”
“那一定经常出入你家吧,”郑佳佳语笑嫣然地接上,“你们关系应该很好吧?”
又来了。
云酥想,心口像是憋了一口气的那种感觉,又缓缓地蔓延开来。
见她的面色微微变得苍白起来,郑佳佳达到目的,见好就收,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闲言。
“真羡慕你呀……”
女人伸出指尖,掬了一把洗漱池里的清水泼到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心口那萦绕着的一团浆糊仍旧分毫不散,她抬起眼眸,看见明亮的镜子四周如同有乌云笼罩。
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下一瞬,郑佳佳美艳却冷恶的面孔出现在她身后。
“躲到这里来了?”她的口吻仍旧高高在上,像是在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审判凡人一样,“我说,你也是够下作的。都已经有了个青梅竹马,还要来纠缠傅知亭这个前男友。”
云酥往常不屑于搭理她,今天却不知为何,心尖涌上来一股烦厌。
她转过头,轻声开口:“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