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用内线电话拨通陶助理的号码,吩咐他去找人。温言夸张地说:“怎么会!宴辞,你想见我,我怎么会不出现?”“可是,我只想见你一个人,你旁边那个女人,我让她消失好不好?”傅晏辞咬牙对温言说:“你敢对她做什么——”“不是敢,是已经做了。”温言的声音很轻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她的包里,有一颗小小的定时炸弹。还有5分钟,炸弹就会爆炸。当然,我也可以让它现在就炸。”“宴辞,离开她,或者,跟她一起
苏棠离开了三年,但傅氏集团的员工还认识她这个傅家的小公主。
她畅通无阻地上了顶楼总裁办公室。
傅晏辞正在通电话,看到她一愣:“你怎么来了?”
苏棠却怔在原地。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短短半个月,傅晏辞瘦脱了相。他眼下青黑,眼窝微陷,颧骨耸起,看上去憔悴又疲惫。
苏棠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她忘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焦急地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傅晏辞轻轻勾起唇角:“我没事,只是有些感冒,胃口不好。”
还不到深秋,他已经穿上了羊绒大衣。
苏棠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她眼圈一红:“你到底是怎么了......”
傅晏辞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很温和:“我没事,别瞎想。”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棠垂眸:“没什么......我......”
话音未落,傅晏辞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对面传来古怪的笑声。
“哈哈哈......阿宴......你还记得我吗......”
傅晏辞眉头一蹙,沉声问:“是谁在装神弄鬼?”
对面的女人继续说:“居然把我忘了......宴辞,你好伤我的心啊......怎么说我们也差点成了夫妻......”
傅晏辞眉间一冷:“温言,是你。”
温言咯咯笑起来:“宴辞,我就知道,你还想着我。”
“我也没有一天忘记你。”
“可是你太狠心了,居然任由温家的人毁了我的脸......”
“我顶着这样一张脸,怎么敢出现在你面前......”
“本来我想,就这样偷偷看着你一辈子也好。”
“可是,你居然把那个死掉的女人找回来了!”
“宴辞,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为什么只看得到那个女人!”
傅晏辞捏了捏眉心,冷冷地说:“我看温家还是嫌日子太好过,居然把你放出来满大街跑。”
苏棠第一次看见这样冷漠的傅晏辞,有些呆了。
温言又痴痴笑起来:“温家?哈哈哈哈!他们急匆匆逃回老家,怎么会管我的死活!”
“我是为了你,才拼命从意大利偷渡回来的啊!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吗!”
“但是没关系,这都是值得的,我又能看见你了。”
“可惜傅宅的安保那么好,我根本无法靠近。”
“好在苏家的别墅没人住,我就一直藏在地下室,隔段时间就能看见你过来。”
“我知道你来缅怀苏棠那个贱人,但我不在乎!一个死人罢了,她能让我看见你,也算她死得其所!”
苏棠悚然一惊。
那个疯癫的女人,居然一直住在地下室!
自己居然和这个女人在同一栋房子里住了半个月!
傅晏辞看着苏棠瞬间惨白的脸,怒意霎时爬上脸庞:“你最好祈祷别被我找到,不然你会后悔自己生出来!”
说着,他用内线电话拨通陶助理的号码,吩咐他去找人。
温言夸张地说:“怎么会!宴辞,你想见我,我怎么会不出现?”
“可是,我只想见你一个人,你旁边那个女人,我让她消失好不好?”
傅晏辞咬牙对温言说:“你敢对她做什么——”
“不是敢,是已经做了。”
温言的声音很轻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
“她的包里,有一颗小小的定时炸弹。还有5分钟,炸弹就会爆炸。当然,我也可以让它现在就炸。”
“宴辞,离开她,或者,跟她一起死。”
“我保证,就算你们一起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宴辞,你的人,你的灰,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傅晏辞眉头拧得死紧,一把夺过苏棠的包倒翻过来。
零散物品掉了一地,一个黑色小匣子突兀地闪动着倒计时。
傅晏辞眼皮一跳,立刻通知陶青报警和疏散大楼。
“傅......宴辞......”
苏棠脸色煞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他镇定地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别怕,有我在。”
倒计时还在继续走,苏棠心慌得厉害,拉着傅晏辞要往外走:“我们快跑!”
温言歇斯底里地声音又响起:“不许跑!苏棠你个贱人!要是被我看到你跑出这个房间我就立马引爆!”
傅晏辞一用力,把苏棠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别害怕!棠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倒计时走到最后1分钟了。
傅晏辞镇定地问陶青:“大楼的人都疏散了吗?”
陶青回复:“顶楼以下到7楼已经没人了,7楼以下还在疏散!”
傅晏辞闭了闭眼。
够了。
他把浑身发抖的苏棠按到椅子上坐下,在她头顶轻轻落下一个吻。
“棠棠,你会平安的。”
“我爱你。”
苏棠被突然的表白弄得愣神,却见傅晏辞以迅雷不及ɓuᴉx掩耳的速度冲出办公室,狠狠摔上门。
几秒后,沉闷的爆炸声响起,办公室猛烈地抖动起来,吊灯书柜倒了一地。
苏棠被爆炸震得摔到地上,大脑空空,什么也听不见。
一切平息后,她怔怔地趴在地板上,脑子里不断闪现着画面。
冰淇淋店,持枪歹徒,炸弹。
爆炸的那一刻,她缩在柜台下,紧紧抱着自己,声嘶力竭地喊着一个人。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