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亭月猛地站起来,说:“我要回去了,我跟着我嫂子出来的,她胆子小,得知我不见后,肯定会吓坏的。”说罢,她转身,却找不到能下去的方法。深吸一口气后,姜亭月闭了闭眼,甚至准备从屋顶上跳下去,可她还没踏出一步,胳膊就被用力拽住了。“我送你回去。”怎么将她带上来的,陆慎再度将她安全带下去,脚刚踩在实处,姜亭月就猛地甩开陆慎的手,提起裙摆跑的飞快。陆慎的视线越发冰冷。姜亭月跑的又快又急,桃喜望见她时,还一脸
桃喜手里捧着买来的杏酥饮,一回头,就见姜亭月不见了,她吓了一跳,正想喊人时,就望见前面不远处,站了个熟悉的人,正冷着脸给她比了个手势。
她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廿三?你怎么在这儿?”
小姐她,又去见陆公子了?可她不是准备跟陆二公子断了吗?
虽然不理解,但桃喜还是习以为常的,转头给小姐找了个借口,免得跟着的其它下人被吓到,传出什么对小姐不利的言论。
一直被带上屋顶,姜亭月才被松开,她第一反应是想走,可陆慎这厮心黑的厉害,带她到了屋顶之上,她根本找不到下去的路。
更别说,姜亭月还有一点恐高。
她往后缩了缩,蹲下来,抓住瓦片,闷声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陆慎紧紧盯着她,半晌,他也跟着蹲下来,望着她的眼睛,问:“后日踏青节,你真要与霍承绍去游湖?”
姜亭月:?
她怎么不知道她要跟霍承绍去游湖?
往年踏青节,最初她哥没有娶嫂子的时候,她都是跟着她哥,后来她哥去找嫂子了,她就不怎么出门了。
直到后来,被陆慎救后,她都是与陆慎一起出门踏青。
今年,原本姜亭月并不打算出门的。
她避开陆慎的视线,轻咳一声,道:“我跟谁去游湖,应该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当真觉得,没有一点关系? ”
姜亭月下意识抬眸看了眼,便撞进陆慎的冷眸当中,她连忙错开眼,心却没出息的错了一拍。
她抿了下唇,心想,这不能怪她,只怪陆慎,谁让他长得跟只狐狸精似的,发黑如墨,剑眉星目,一双清冷的眼,冷的宛若白玉雕栏上的一捧雪,偏偏又摄人心魄,认真望过来时,有种被深爱的错觉。
他要是不长这张脸,她上辈子被救后,肯定随便给点儿银子,让她爹去给谢礼了。
都是美色误人。
“就是没关系。”姜亭月没看他,用力眨了下眼,仿佛要逼退什么,语气又冷又执拗,她说,“我都说过了,以前我不懂事,吃够了苦头,现在我清醒了,后悔了,所以我想换个人了。至于我想换成谁,那是我的自由,跟你没关系。”
她再度抬起眼,认认真真望陆慎一眼,却只瞥见他眼底凛冽的寒光,被冻的打了个寒颤。
姜亭月猛地站起来,说:“我要回去了,我跟着我嫂子出来的,她胆子小,得知我不见后,肯定会吓坏的。”
说罢,她转身,却找不到能下去的方法。
深吸一口气后,姜亭月闭了闭眼,甚至准备从屋顶上跳下去,可她还没踏出一步,胳膊就被用力拽住了。
“我送你回去。”
怎么将她带上来的,陆慎再度将她安全带下去,脚刚踩在实处,姜亭月就猛地甩开陆慎的手,提起裙摆跑的飞快。
陆慎的视线越发冰冷。
姜亭月跑的又快又急,桃喜望见她时,还一脸震惊,一把将她接住,紧张的问:“小姐,你怎么了?”
姜亭月深吸一口气,说:“我要找暗卫。”
找她个七八九十个暗卫,将她围成圈,她就不信,陆慎还能光天化日之下,不知不觉将她带走。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姜亭月又说:“桃喜,找人给霍承绍送口信,就说,后日踏青节,是个好日子,最适合游湖。”
“啊?”所以小姐你刚刚见完陆公子,扭头就要换个人邀约?
但桃喜反应很快,又点头道:“没问题。”
“对了,刚刚廿三也在,所以我猜测小姐是被陆公子带走了,便没有惊动其他人。”桃喜又汇报道。
“嗯,做的很好。”姜亭月点头道。
她也一点都不希望她与陆慎见面之事传出去,除了她之外,最好所有人都不要知道,所有人都觉得她与陆慎之间没有丝毫瓜葛才好。
回府后,姜亭月就把找暗卫的事跟她爹说了,她爹效率很高,很快就带来了两个女暗卫。
两个暗卫随了桃喜与梨忧的名字,一个叫做桃七,一个叫做梨九。
姜亭月终于安了心。
将军府。
霍承绍得知游湖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拽着门房的衣领,将他晃了晃,再三确定道:“姜小姐确定说的是后日踏青节游湖?你没有听错?”
门房被晃的头都晕了,甚至有些想吐,他坚强的回答道:“公子,我绝不会听错,来的是姜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我知她身份贵重,所以一个字都不敢听漏的。”
霍承绍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到整个人都懵了,走路时腿都是飘的。
“她特意在踏青节这日约我,难道她真的对我很满意?可我那日表现的很普通,她还说穿的衣裳不好看来着。”霍承绍有些自卑。
“可小爷我这么优秀,那日都是些歪瓜梨枣,没一个比得上小爷的,姜小姐看上小爷也很正常。”霍承绍又开始自信。
“可她当时怎么不说?她会不会是找不到一起出游的人,所以顺便喊上我的?”霍承绍再度开始自卑。
就这么自信又自卑内耗一下午后,霍承绍开始了他的正经事,就是将所有衣裳都找出来,一件一件的开始换,将府里所有下人聚到一起,问他们哪件衣裳最好看。
折腾着府上的下人们,换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定下一件墨蓝色窄袖长袍。
霍承绍想,希望这一回的衣裳,能得姜亭月几分青睐,但她不喜欢也没关系,只要她同意还有下下回换衣裳穿给她看的机会。
踏青节这日,霍承绍欢欢喜喜换了衣裳,却在临出门时,接到了他爹在军营重伤的消息。
军营在城外二十里地,不管他爹伤的是否严重,一来一回,他也没办法赴约了。
只犹豫一瞬,霍承绍便派人去国公府向姜亭月致歉,他细细叮嘱道:“阿竹,态度一定要诚恳,姿态要放的够低,千万不要惹姜小姐生气,明白吗?”
“奴才明白,公子请放心。”
即使心里再忐忑,但霍承绍不得不先离城去一探他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