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会。太子暴毙的消息引得朝野乃至天下震荡。成人的皇子拢共只有四位,嫡长子太子暴毙,二皇子造反被贬为庶人发配边疆,三皇子母族不得势,瞧着只是位闲散皇子,而四皇子虽是贵妃之子,却是个实打实的病秧子。一时间,局势愈发动荡。而赵容予自行跪在金龙殿外,为自己留在东宫与太子饮酒,导致他暴毙而亡之举请求皇帝降罪。正是这一举动,也将那些对于太子之死的流言蜚语与胡乱猜测堵了回去。...
苏黎音瞬时坐直了身子:“你有他的消息了?!”
面对她的失态,赵容予不悦的‘啧’了声:“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的人发现他时,他正被太后的人围追堵截掉下了山崖,是生是死还是未知数。”
她感觉身体的温度渐渐抽离了,仿若呆在冰天雪地的极川,被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不会……我不信……”
苏黎音失神喃喃道,她为了找他,费劲千辛万苦,老天爷又怎忍心让他们落得个阴阳相隔的局面。
赵容予不悦地抿了抿唇:“我已经命人在山崖下搜索尸首了,信不信由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瞬间击溃了苏黎音的理智!
“别再说尸首了!不要这样咒他!”
面对她突然的情绪失控,赵容予不过片刻错愕,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虽不受宠,可除了长辈外,也无人这般对他大呼小叫过。
直到回到皇子府,他也不曾开口再与她说一句话。
是夜,苏黎音陷入了梦魇之中。
封洵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倒在乱石之中,她发疯般朝他跑去,却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狼群露着獠牙向他逼近……
“不要!封洵!”
苏黎音猛地坐起身来,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打湿。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在她身旁落下。
抬眸望去,竟又是神秘的面具男子,他清冷的眸中透出些许担忧:“你无事吧?”
“无妨,只是做了个噩梦。”
苏黎音说罢,两眼无助地望向男人:“你有封洵的消息吗?我听说他被太后的人追杀,失足坠崖生死未卜……”
男人眸光一寒:“是三皇子同你说的?”
见她微微点头,男人复又勾了勾唇:“赵容予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要信,封洵还活着,你便待在皇子府等他,至少此处目前还是安全的。”
闻言,苏黎音仿若吃了颗定心丸,她眸光中带着祈求:“你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与他联系吗?能不能拜托你转告他,我们有了一个儿子,名字还等着他来取。”
男人瞳孔猛地一震,随即沉声道:“卿回,孩子的名字叫陆卿回。”
“闻卿欲回……他也在盼着与我们一家团圆么?”
听得苏黎音失魂落魄的喃喃声,男人强行别开眸子:“在京城之中,赵容予能护你周全,只要他的要求不算过分,你可以与他暂时结盟,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次日朝会。
太子暴毙的消息引得朝野乃至天下震荡。
成人的皇子拢共只有四位,嫡长子太子暴毙,二皇子造反被贬为庶人发配边疆,三皇子母族不得势,瞧着只是位闲散皇子,而四皇子虽是贵妃之子,却是个实打实的病秧子。
一时间,局势愈发动荡。
而赵容予自行跪在金龙殿外,为自己留在东宫与太子饮酒,导致他暴毙而亡之举请求皇帝降罪。
正是这一举动,也将那些对于太子之死的流言蜚语与胡乱猜测堵了回去。
东宫之位腾了出来,重新立储便迫在眉睫。
无论前朝后宫,众人都生了站队的心思,也纷纷有所行动起来。
毫无例外的,在或幼或病的一众皇子中,赵容予是最佳的人选。
“姑娘,三爷派人来传话了,他而今还在金龙殿外跪着呢,今日不定回不回来,府中尚无正儿八经的女主子,若有客登门,还请您看着应对一二。”
说什么来什么,此间话音刚落,便见管家佝偻着身子快步走来:“姑娘,正厅来客了!请您出去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