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客气了。”两个人撞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夏栀自认为自己也有一定责任。温舒月拿了东西,却并不急着走。脸上的笑容已经看起来很温和,但夏栀知道一切都只是表面。她从小玩最多的就是“找你妹”这类游戏,观察力自然非比寻常。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温舒月捏着纸张泛白的骨节,很识趣地道,“放心吧学姐,我不会乱说的。”夏栀虽然好奇心重,但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偷窥别人隐私的人。尤其是还是一个认
“学姐客气了。”
两个人撞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夏栀自认为自己也有一定责任。
温舒月拿了东西,却并不急着走。脸上的笑容已经看起来很温和,但夏栀知道一切都只是表面。
她从小玩最多的就是“找你妹”这类游戏,观察力自然非比寻常。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温舒月捏着纸张泛白的骨节,很识趣地道,“放心吧学姐,我不会乱说的。”
夏栀虽然好奇心重,但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偷窥别人隐私的人。尤其是还是一个认识却又不太熟的学姐。
温舒月虽然面上不显,但夏栀能感觉到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
夏栀其实觉得这句道谢她都受之有愧,这只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礼貌罢了。
走出医院,夏栀打了个车到青芜巷。
白天这附近来拍照打卡的人很多,甚至犄角旮旯里都有凹造型的游客。
镜头的闪光灯噼里啪啦地闪,夏栀甚至觉得自己走了个红毯。
周淮屿比夏栀先到,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手机横屏握在手里,修长的手指快速地在上面操纵着。
夏栀坐到他对面,开始翻面前的菜单,这家咖啡厅在做咖啡方面是真的很认真,居然一点不含咖啡因的饮品都没有。
对面的人听到动静,掀起薄薄的眼皮,来了句,“挺有时间观念。”
周淮屿一说话,夏栀就觉得他是在讽刺她。她看了眼咖啡厅墙上的挂钟,时针刚好指到下午三点。
夏栀嘟嘟啷啷地说道,“我这不是没迟到吗?”
“嗯,所以是夸你。”
周淮屿飞速结束了一把游戏,将手机随便扔到桌面上,“夏同学,真是一分钟也不浪费。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夏栀一向踩点惯了,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没太在意,直奔主题,“我们去哪儿合?”
周少爷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完全就是一副压根儿不想动的样子。
夏栀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新开的网红咖啡厅,来的人很多,店里面的人大概分为两派,商务派打开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而出片拍换着各种角度各种光线希望拍出人生照片。
而眼前这个人似乎想开创第三派。
“怎么?你想咖啡厅爆改KTV?”
他乐意展示他美丽的歌喉,她还不乐意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呢。
周淮屿轻挑眉梢,他眉上的小疤也跟着跳动,一副不羁的样。
“去我家。”
其实这是个蛮合理的提议,他家离得近,再加上家毕竟是私密场所,没那么多乱七糟八的陌生人。
但是吧,这句话就是莫名让她想到那天,周淮屿爷爷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你要跟他回家”。
有这句话在前,她觉得去周淮屿家这件事怎么想怎么古怪。
她坚定地拒绝:“不行。”
周淮屿不明白夏栀在别扭什么,“那去你家?”
“......那更不行。”
其实倒不是她刻意扭捏,而是夏栀觉得没有太大的必要,唱个歌而已,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唱。
而且她之前也没带过男同学回家,况且现在家里也没有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怪尴尬的。
“你家藏了金矿?”
周淮屿懒懒地嗤笑一声,他撑着下巴往夏栀这边靠近了些,最后停在距离她二三十厘米的位置,“怕我抢劫?”
静海市入秋一向很晚,现在气温依旧很闷热,咖啡厅里冷气开得很足。
周淮屿的气息喷洒在夏栀的脸上,带着他身上特殊的清冽香气,还有独属于少年人的炽热,让她觉得每个毛孔都在发烫。
她不自在地往后退一步,“那倒也不是。只是我现在和我外婆一起住了,我们家现在雄性动物不得入内,连我外婆养的鸡都是母的。”
夏栀完全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反正他也不可能真的去调查,那也太有病了。
她也完全没再给他商量的机会,直接决定:“我们去附近的公园吧,人少。”
—
白湖公园的人确实很少,偶尔稀稀拉拉地走过两三个遛狗的人。
夏栀和周淮屿找了个水边的长椅坐下,风景不错,也很幽静,更别提湖面还自带天然的混响。
“咱们分个part吧。”
夏栀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笔和歌词单,然后在上面快速地勾画着,“你唱两句我唱两句,最后合唱,怎么样,公平吧?”
公平是公平,但谁会在这上面追求公不公平的?又不是多唱两句就能火。
但周淮屿没有意见。
“那开唱?”
夏栀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她很自然地把第一句的重任交给了周淮屿,“您先请?”
周淮屿也没推脱,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微微低着头,注视着歌词。这个年纪的男生一般都经历了变声期,音调都很低,但周淮屿不,他的嗓音很清澈又带有磁性。
就像是一杯加了冰和薄荷叶的果酒,清冽又醇厚。
在这样一个闷热的午后,听着他的声音真的是一种享受。
他如果以后去混cv圈,应该也能混出大名堂。
两个人合完一遍,夏栀心里非常感慨。
学习好,长得好,人缘好,就连唱歌也这么好听。
他到时候这么往台上一站,不知道表白墙上又得出多少热帖。
上帝就是偏爱某些人,给他开了一扇门还不够,还得四面八方都整上些落地窗。
但就是……夏栀想到第一次在图书馆碰到周淮屿的情景,突然就觉得有些窗还是不能别乱开的。
大概是夏栀发呆得太过于明显,周淮屿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的一只手懒洋洋地挂在长椅靠背上,顺着她的视线往前看,就看见一只小白狗背对着他们,在湖边拉屎。
“你还有这癖好?”
“啥?”夏栀一脸迷惑。
“没什么。”
周淮屿懒得解释,总不能真的去问对方,你到底在看什么吧,也太扯。
“就想问你想什么这么专注。”
夏栀叹了口气,“就是在想,其实你还挺招人喜欢的。”
周淮屿轻笑一声,目光上下扫视着她,想要探究她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比如呢,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