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个巴子,早知道煞神回来了她就不跟着进屋了。这回完蛋了。暮寒珏多半是知道什么了。池初禾小声跟余依说:“我们家煤气可能没关好,我回去看眼哈!”说完,池初禾一溜烟就跑了,外面的汽车引擎也是很快就发动着驶远了。余依:“……”在她印象里,池初禾就连肥皂和香皂都分不清。还关煤气,她怕是都不知道她们家煤气在哪。这回,云中庭又只剩下暮寒珏和余依了。隔着远远的,余依似乎能感
机场。
眉眼冷淡的男人从飞机上下来,黑色风衣的衣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墨砚跟在后头百八十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寒部浑身裹挟着的浓烈戾气。
其实他们在Q市的工作进展相当顺利,远远超出预期。
寒部今天还好心情的亲自出了门去买当地的特产。
本来订好了明天一早的机票返程,今晚好好休息调整。
结果,寒部接了个电话之后脸色就沉的像万年都化不开的寒冰一样阴鸷。
没有合适的改签航班,寒部就专门调了私人飞机来,这才刚一下飞机就又和人打着电话。
“嗯,从六月份到现在为止的全部数据。”
“对,送到云中庭。”
……
处理完伤口,池初禾带余依先回了池家。
第一件事就是给余依要了个冰袋来握在手里冰敷,缓解阵痛。
想起来顾嫚的所作所为,池初禾越想越不是个心思,直接叫了管家来出面把顾嫚给炒了。
上过药,余依的手已经没那么痛了,这会儿能动脑子思考了。
“初初,你说为什么只要一提起家人,顾嫚的反应就那么强烈?”
“嘁。”池初禾不屑的嘲讽,让余依坐在了椅子上。
她亲自拿了工具包来给余依卸美甲。
免得其他美甲师手法不专业,弄疼了余依。
“她那种人,天生坏种呗。以前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没看出来,还送她珠宝首饰……”
池初禾认真的给余依将其他手指上的甲片卸了下来,唉声叹气道:“以后我不会再把我的想法强加给你了。”
本来是想带余依一起打扮打扮,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又不是你的错。”余依宽慰她,“可能顾嫚只是爱母心切,设身处地想想其实也能理解。”
池初禾生气地说:“胡扯。再怎么心切也不能动手打人啊,看看你腰上那些淤青。”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圣母心泛滥同情这种货色我就跟你绝交。”
池初禾警告性的瞪了余依一眼。
“末世先杀圣母,盛世也一样!”
余依忍俊不禁:“我不是圣母心泛滥,我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得得得,你别怪怪了。卸完这只手我就送你回云中庭,你乖乖的在家歇着吧。”
余依一看池初禾现在对顾嫚深恶痛绝的样子,也就不继续说了。
大功告成,池初禾将乱七八糟的工具丢给了佣人来收拾。
自己则是又上了车,陪余依一起回云中庭。
外来车辆的手续十分麻烦,池家的车得在门口折腾了快半个小时才顺利把车开进来。
车停下后,池初禾跟着余依一块下了车。
余依还挺纳闷:“你怎么也下来了?”
池初禾哼哼两声说:“我们依依现在是半个残疾人,这不是得亲自伺候着吃了饭再走吗。”
俩人嘻嘻哈哈的,余依用指纹解了门锁,进门就发现,门口多了一双男士皮鞋。
余依心里咯噔一下。
暮寒珏提前回来了?
果不其然,伸着脖子往里看,暮寒珏果然坐在沙发上,翘个二郎腿,姿势倒说得上悠闲。
见她回来也不知道打个招呼,暮寒珏双臂环在了胸前,侧头看门口。
“怎么,两天没见就不认得了?”
余依尬住。
池初禾更尬。
妈个巴子,早知道煞神回来了她就不跟着进屋了。
这回完蛋了。
暮寒珏多半是知道什么了。
池初禾小声跟余依说:“我们家煤气可能没关好,我回去看眼哈!”
说完,池初禾一溜烟就跑了,外面的汽车引擎也是很快就发动着驶远了。
余依:“……”
在她印象里,池初禾就连肥皂和香皂都分不清。
还关煤气,她怕是都不知道她们家煤气在哪。
这回,云中庭又只剩下暮寒珏和余依了。
隔着远远的,余依似乎能感觉到暮寒珏身上在幽幽的冒着凉气。
余依故作镇定的换了鞋,边往他身边走边问:“不是要出差三天吗?”
“进展顺利,提前结束。”
暮寒珏简明扼要的总结了出差这两天的工作就不说话了。
余依坐在了他旁边,用没伤到的那只手挽他手臂。
暮寒珏啧了一声:“藏什么藏?”
而后,男人温热的掌心抓住了余依左手的手腕移到自己视线前。
看着那一圈包扎精细的纱布,暮寒珏没犹豫,三两下就给拆了。
掀起的指甲已经被医生取掉了,原本该被指甲保护起的嫩肉就这么赤条条的暴露在空气中,余依不禁缩了缩手指。
见暮寒珏的眸光渐暗,余依赶紧解释:“没事的,医生处理过了,不疼。”
“真的不疼。”余依的表情相当认真。
也不知道是想让别人相信,还是想要自己相信。
“过来。”
暮寒珏没接她的话,余依撇了撇嘴,跟在他后面。
他从药箱里拿了一瓶避光保存的药粉和一袋棉签出来。
让余依坐在了他跟前,自己则是凑合着她单膝跪在地上,用掌心托起她受伤的手指。
“痛不痛?”
许是被暮寒珏突如其来的温情蜜意打动,余依鬼使神差的把实话给说出来了:“挺疼的。”
暮寒珏半撩起眼皮,剜了她一眼。
“那刚才为什么说不疼?”
“就……怕你担心我嘛。”
暮寒珏又没理她,薄唇凑到她指尖,小心翼翼的吹了口凉气过去。
余依指尖又是一缩,耳朵也红了一些。
“好点?”
余依点头。
暮寒珏冷冰冰的哼了一声:“怎么没疼死你?”
余依:“……”
这……又怎么了?
真不愧是阴晴不定的寒部。
口嫌体直的某人拿棉签沾了药粉,悬在余依左手的中指指尖上。
“会痛,忍一忍。”
“嗯嗯。”
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处,火辣辣的痛感让余依咬紧了牙关,被暮寒珏攥着的手却是半分都没动。
暮寒珏控制着力度,轻轻地往她受伤的指尖上送气。
小时候他受了伤,母亲也是这样给他吹吹的。
虽然没什么实际的用处,但为了图个心理安慰,他也用在了自己的小狐狸身上。
擦好了药,暮寒珏扯了新纱布给余依包好,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余依左右看看自己被包扎好的手,看着暮寒珏笑:“你包的还挺好看。”
“马屁精。”暮寒珏不吃这套,拎着余依的后脖领子往洗手间走。
停在洗手池旁,他将余依的衣袖卷到了手肘处。
大手刚覆上小手,余依突兀的喊了停。
“我又不是tຊ小朋友,洗手不用人帮。”
“别废话。”
暮寒珏强势的根本不容她拒绝,捧起她的手放在了水龙头下。
温热的水流滑过两人的手,包扎着纱布的那根手指却一滴水渍也没沾上。
暮寒珏耐心的将泡沫冲洗掉,又拿毛巾一点点的擦干。
做完后,他不怎么温柔的扯了扯余依脸上的软肉,肃声道。
“先吃午饭,吃完我再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