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婉暗中叹了口气,这一地鸡毛的日子,也不知何时是个头。“世子,可要出去瞧瞧?”裴寰微微颔首:“可。”宋姝婉推着轮椅,领着百草和飞鸢往院子里去。 裴寰笑了笑,反问道:“你认为是谁?” 二人的眼眸对上,宋姝婉因为辗转的询问而轻皱眉头,想考验她,还是皇帝此次举止的背后与她有关? 两个可能都在宋姝婉脑海里闪过,飞鸢突然急匆匆跑来。 “世子,世子妃,侯爷
裴寰笑了笑,反问道:“你认为是谁?”
二人的眼眸对上,宋姝婉因为辗转的询问而轻皱眉头,想考验她,还是皇帝此次举止的背后与她有关?
两个可能都在宋姝婉脑海里闪过,飞鸢突然急匆匆跑来。
“世子,世子妃,侯爷回头来找麻烦了。”
宋姝婉和裴寰同时扭头,二人眸中都闪过了疑惑,找麻烦,还是回头找麻烦?
难不成她被带走期间,院里发生了什么?
宋姝婉心中生出些许不安,见百草出现在门口,立刻问道:“我二人没回府前,府中是否出了事?”
话音刚落,她就瞧见飞鸢眸中闪过心虚,而百草面上则是几分难色。
能让百草如此为难,不只是出事,而且事情还不小。
宋姝婉扶额:“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百草抿唇,在飞鸢愈来愈心虚的神色中讲了事情经过。
几个时辰前,裴寰前脚离开侯府,后脚侯爷就带着一群人堵在了清风院门前,嚷着要将宋姝婉的东西全给丢出去。
飞鸢气不过,纠结着院子里的护卫,把侯爷带来的人都打了一遍,然后又把侯爷扔出了院子。
中间的过程没有细说,但宋姝婉和裴寰都能想到其中的混乱,都有些无言。
这时,外间的嘈杂变大,男人愤怒的声音传进来。
“叫他们立刻出来,本侯一天没死,这侯府做主的人就还是本侯,不是他们。”
宋姝婉暗中叹了口气,这一地鸡毛的日子,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世子,可要出去瞧瞧?”
裴寰微微颔首:“可。”
宋姝婉推着轮椅,领着百草和飞鸢往院子里去。
走在前方的她并没有发现,百草和飞鸢正在疯狂对眼色,彼时的百草完全不见稳重模样。
“滚开,今日你们要是还敢拦本侯,别怪本侯不客气。”
院门处的动静愈来愈清晰,裴寰听着侯爷的威胁,脸上闪过一丝讥讽:“是么?那叫我看看,你要如何在清风院不客气?”
侯爷的声音戛然而止,再看向院里,被一坐一站的两人气的脸红,却又想起此行来意,生生压住了火气。
“裴寰,本侯今日来不是与你争执的,本侯寻你有事。”
裴寰淡淡地说:“是么?说说你有什么事?”
“你……”
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态度么?
侯爷瞪眼,被裴寰的神态气的险些没忍住,又狠狠压下未出口的话,指着宋姝婉说:“我要你休了这个惹是生非,不安于室的女子!”
宋姝婉:“……”
惹是生非,不安于室,侯爷确定说的人是她?
而且侯爷开口说的是休妻,但之前百草讲述时却没提这件事,莫不是看见裴寰回来,又改了主意?
她思绪万千,就听裴寰语气坚定地说:“我不会休妻。”
侯爷冷笑:“我只是让你知晓此事,没有要你选择,此女自嫁入侯府,便三番两次的惹事,今日甚至牵扯出了禁军,这般下去,我侯府迟早会毁在她手里,我绝不允许,你今日必须休了她!”
他说的铿锵有力,宋姝婉却被气笑了,这侯爷别的本事没有,大道理倒是说的一套接一套。
如他这般颐指气使,若不是他的父亲身份,怕是早就被裴寰收拾了。
眼见着裴寰没有言语,宋姝婉当即便开了口:“侯爷想让世子休了儿媳,那儿媳应该能说些话吧?有些疑问,儿媳想请侯爷答上一答。”
侯爷不屑,傲慢地说:“本侯为何要回答你的疑问?”
宋姝婉扯了下唇角,无视侯爷高高在上的态度,说道:“儿媳可犯了七出之条?”
侯爷皱眉,没有应答。
宋姝婉也不在意,继续问道:“儿媳可是侯府过门的新妇?”
微风吹拂着,看着依旧没有言语的侯爷,宋姝婉往前走了两步:“儿媳可……”
她第三个问题还未出口,就被侯爷打断:“问些乱七八糟的作甚?你已出嫁,那便是侯府的人,侯府休你,还需要理由么?”
宋姝婉笑了,眉眼中带着极致的温柔,然而出口的话却透着冷意。
“大周律法上言明,正妻未犯七出之条,成婚五年内不得休,违者要以一半家财作为赔偿,儿媳是才过门的新妇,侯爷与世子又未分家,若侯府真要无端休我,侯爷可做好了拿侯府赔偿的准备?”
一番话落,周遭死寂一片,侯爷满脸愕然,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大周律法,真有这么一条么?
寂静中,飞鸢不自觉嘀咕出了心中疑问。
宋姝婉抿唇轻笑,温柔地说:“我可不会拿大周律法开玩笑,你们若是有疑问,大可去查查大周律法,看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裴寰慢悠悠开了口:“一半家财是是休寻常正妻的代价,姝婉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若那休书真到她手里,怕是皇上也得过问……”
“闭嘴!”
侯爷狠狠瞪了裴寰一眼,纵使心中疑虑极深,却也没有当场道出:“她休不了,那你院里的下人又当如何?连本侯这个主子都敢打,清风院就是如此教规矩的?”
宋姝婉皱眉,微不可查的扫了眼百草和飞鸢,听侯爷言语,百草是瞒了些事情没说。
敛去思绪,宋姝婉面不改色地说:“谁瞧见清风院的下人动手了?侯爷,府衙办案还要证据呢?您总不能空口白牙的就污蔑清风院的下人吧?况且……”
宋姝婉上下打量了侯爷一眼,恕她眼拙,侯爷这般气色可不像是被人打过的样子啊。
她如实的说了想法,把侯爷气的说不出话。
“胡言乱语,本侯还会污蔑这么些下人么?”
宋姝婉淡淡开口:“那可说不准,毕竟侯府都知晓,侯爷对……”
“哎哟,哎哟,侯爷,我这头好疼啊。”
一道叫疼声传来,侯夫人捂着头,在仆妇的搀扶下出现。
而她身后,肥头大耳的裴继正抓着蹴鞠满脸不高兴的跟着。
侯爷见着两人,眉头一皱:“你这病还未好,怎得还跑这清风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