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车祸吗?不是已经过去了嘛,我没事说这个干嘛呀?”苏晚夏哑然失笑。“疼吗?当时。”“不疼,我都忘记了。”怎么会不疼呢,蒋清语在心里想着。 蒋清语翻看着病例,厚厚的一本记录着这几年苏晚夏复查的状况。 苏晚夏遭受过车祸,甚至一度不愿求生…… 可是她从来没跟他们说过这件事。 “片子还有再等一会,先进来坐吧,我看看你的腿。” 蒋风的声音透过办公室
蒋清语翻看着病例,厚厚的一本记录着这几年苏晚夏复查的状况。
苏晚夏遭受过车祸,甚至一度不愿求生……
可是她从来没跟他们说过这件事。
“片子还有再等一会,先进来坐吧,我看看你的腿。”
蒋风的声音透过办公室的门传了过来,蒋清语才猛然回神,从自己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蒋风带着苏晚夏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出来弟弟的情绪不太对。
苏晚夏坐在病床上,掀起长长的裤脚,修长的左腿上盘着一条长长的跟蜈蚣似的恐怖伤疤,蒋清语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是止不住的心疼,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听到蒋清语的声音,苏晚夏充满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清语哥,吓到你了吧?”
“疼吗?”蒋清语半跪下来,想伸手触碰,却又不敢。
苏晚夏一怔,她没想到蒋清语会这样问。
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
一滴眼泪悄然落到苏晚夏的伤疤上。
苏晚夏愣住了,垂下头怔愣的看着蒋清语的头顶,又不知所措的看向蒋风。
蒋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二人独处。
“你……你怎么了?”苏晚夏小心翼翼的问道。
蒋清语却答非所问:“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啊?车祸吗?不是已经过去了嘛,我没事说这个干嘛呀?”苏晚夏哑然失笑。
“疼吗?当时。”
“不疼,我都忘记了。”
怎么会不疼呢,蒋清语在心里想着。
自从第一眼在校园的林荫路上见到苏晚夏,自己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她,到后来慢慢的相处,看到苏晚夏的眼睛本来灰蒙蒙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自己就忍不住开心,他喜欢苏晚夏已经很久了。
“苏苏……”蒋清语喉间发涩,话语顿住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事的,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嘛。”苏晚夏笑着拍了拍蒋清语的肩膀:“快站起来,我还得做检查呢。”
“苏苏,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蒋清语不再言语。
直到检查结束,蒋清语开着车,平日里话总滔滔不绝的他,现在安静的不行。
苏晚夏看着他的侧脸,明白他是心疼自己。
“清语哥,我以前其实是一个非常内向的学生,在海市生活了那么久,我一个朋友都没有过。”苏晚夏突然认真的说道。
“直到遇到你们,我才算是有了真正的朋友,谢谢你,还有他们。”
蒋清语心跳漏了一拍,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我妈妈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就连上厕所都规定了时间,她不允许我交朋友,觉得会影响学习。”
“我之前是恨她的,但是我现在不恨了。”
蒋清语认真的听着:“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
“你不是说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们嘛,你知道破窗效应吗?”
蒋清语摇了摇头。
“一个破败不堪的房子,只有窗子是完好无损的。”
“某一天你经过时,发现窗子被人砸坏了一个角,那么过不了多久,剩下的窗子也会被人砸坏。”
蒋清语还是不明白。
“简单点来说,就是我不愿意把我的伤口摊开给别人看,我会怕到时候感情决裂后,这些困住我的过往会变成对方刺向我的利刃。”
“但是我愿意告诉你,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变成这样,就算我们决裂了,你也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