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一块长大的情意是无法割舍的,但是爱意却是可以放下的。希望时间能解决一切。下午,她将自己这两年在路上写的讲义交给了同年级的带班老师。“您有时间的话,可以找人帮忙一块印出来,不印也没事儿,也可以等我回来了再讲,这些讲义总比放我那儿地窝子里堆灰有用。” “我总觉得国家已然统一,边疆的建设离我很远,还有你们军人冲锋在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做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找到我想做的事情了。而你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建设农场,但是我是要回来的。
“我总觉得国家已然统一,边疆的建设离我很远,还有你们军人冲锋在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做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找到我想做的事情了。而你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建设农场,但是我是要回来的。有些人生规划的分歧,是没办法用爱不爱解决的。”
她几乎已经把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地倒出来了。
“我不想回头,不管怎样,我们已经是过去了。”
“等回了海市,我们就离婚吧。”
迟庚野苦笑一声,许梦茹言辞恳切,就是要说服自己放下。
“我都不知道你是太顾及我,还是太不顾及我了。”
“我们从小就在一块,彼此知根知底,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许梦茹捏紧了手,把眼里的泪意收回去。
她轻声说:“你以前从不这么觉得,迟庚野。”
许梦茹指的是结婚对象这件事。
她无意中的一句话,就戳破了他从年少时就揣着的卑劣。
迟庚野突然泄了气,失了浑身的力气。
“道理我都明白,你想的事情我也明白,待在一块总会有很多办法的,这么多年,其实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我找了你两年,这可能无法证明我的决心。”
“就算你不承认我是你丈夫,但我至少还是你哥哥,不是吗?”
许梦茹已经立起全方位的防御系统,已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她站起身,不再看他。
“是,我以后,只会拿你当哥哥。”
和迟庚野彻底摊牌之后,许梦茹心里松泛不少。
同他一块长大的情意是无法割舍的,但是爱意却是可以放下的。
希望时间能解决一切。
下午,她将自己这两年在路上写的讲义交给了同年级的带班老师。
“您有时间的话,可以找人帮忙一块印出来,不印也没事儿,也可以等我回来了再讲,这些讲义总比放我那儿地窝子里堆灰有用。”
许梦茹最擅长的国文,也最喜欢赏析文章。
其他的课程能讲,但仍是没有国文课那般游刃有余。
“啊?”带班老师有些惊讶,“许老师你是要走了吗?”
“我得回家一趟。”
带班老师了然地点点头:“军人家属嘛,要回家也方便。”
果然,这种千里寻爱的八卦一个中午就能传遍整个农场。
许梦茹懒得反驳什么了,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说是办公桌,其实只是一个长五十厘米宽三十厘米的长条形土墩。
上头连木板都没有,还是许梦茹自己亲手用泥抹平的。
每回趴在上头写字,都会弄得两只手上全是土。
条件简陋了些,但比早两年在路上要稳定。
如今要离开一阵子,还真有些舍不得。
收拾完办公桌,她便直接离开了建设小学,往场部的办公室去了。
场长桌子上摆的是各处物资缺乏的申请表。
看见许梦茹,场长热情地站起身来招呼她:“许老师,你怎么来了?”
许梦茹朝他笑,客气地说道:“我家出了点事情,得回去一趟,想着来和您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