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昏睡的谢封,神情有些恍惚。谢封伤得不轻,短刀贯穿了整个胸口,所幸没有伤及要害,这才抢救了回来。她看着谢封熟睡的面庞,不由得伸手抚过他的脸。 三日后,将军府。 南笙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昏睡的谢封,神情有些恍惚。 谢封伤得不轻,短刀贯穿了整个胸口,所幸没有伤及要害,这才抢救了回来。 她看着谢封熟睡的面庞,不由得伸手抚过他的脸。
三日后,将军府。
南笙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昏睡的谢封,神情有些恍惚。
谢封伤得不轻,短刀贯穿了整个胸口,所幸没有伤及要害,这才抢救了回来。
她看着谢封熟睡的面庞,不由得伸手抚过他的脸。
高挺的鼻梁,桃花般的眼睛,唇角微扬便成了一副矜贵又乖巧的模样。
偏偏他本人与长相极不相符,看人时总是带着一副睥睨天下的傲气,仿佛对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不屑一顾,十分招打。
唯有睡着时,才堪堪有点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她抚过谢封毫无血色的唇,指尖有些颤抖。
谢封的感情太过复杂,她不喜他的盛气凌人,却也不想看见他神伤的模样。
喜欢与厌恶在心头不断翻涌,混合成了这世间最复杂难究的情绪。
末欢安慰道:“大夫说了不过这几日就能醒,不必太过伤怀。”
南笙摇摇头,心中五味杂陈。
末欢看着她的模样,叹了口气。
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了回去休息,一转眼就见谢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她挑眉:“醒了?”
谢封抿唇,看了眼房间,有些失落:“南笙呢?”
“她在你床边守了三天,我刚刚劝她回去休息。”
谢封点点头,脸色稍微有些缓和。
末欢坐到床边,认真地看着谢封的脸,突然笑了。
“天象告诉我那晚有事发生,可却从未告诉过我谢小将军会遭此一劫,那沈言手臂中箭,竟还能伤了你,莫不是你在皇城待久了,身手变差了?还是说另有别的心思?”
谢封一顿,沉默了:“不用你管。”
他确实藏了自己的小心思。
沈言伸手虽快,但终究负伤,他既然能将南笙拉至身后,自然也能挑开那刀,随后直取伸延的性命,可那一瞬间,他看着南笙的眼神,突然就有了另一种想法。
他想看南笙为他担心难过的模样,想看南笙是否会害怕他会离开。
这些时日,他并非看不见南笙对他生了些情愫。
可那些还远远不够,远远不足以让南笙意识到他有多重要。
重要到即便回忆起了所有事情,也依旧爱着他,也依旧不想要离开他。
在昏迷前,他看见了南笙的恐惧,他知道,他赌对了。
末欢摇摇头道:“我很敬佩你舍生忘死对南笙的恋爱脑,但你要知道,心机换来的感情终究不会长久,你瞒着她所有过去,在她记忆一片空白时向她灌输你编造的谎言,如今又用生命想换来她的心软,谢封,这不是爱。”
谢封眸光微顿。
她继续道:“那是占有,是控制,你想让她爱你所以用尽手段,可你有没有想过她本身的意愿?她是拥有情感的人,抛却你的一切手段,她是否发自内心地真心想要爱你?”
有情感的人……
谢封蓦然怔住了,好像南笙也曾说过,她不是谁的战利品,她有自己的思想,她想嫁给谁,从来只由她自己说了算。
她曾经拒绝了他,现在,是否也一样?
没有了萧璟煜,她就只能喜欢他吗?
谢封沉默着,胸口的伤剧痛无比。
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一个也不愿意回答。
窗外,南笙垂下眸,遮住了眼底所有情绪。
在廊中静静站了片刻后,转身离去。
王府。
侍女战战兢兢地将药碗递到床边。
“王妃。该喝……啊!”
一只手猛然打翻药碗,滚烫的汤药瞬间洒了满手。
侍女忙捂住被烫红的手,跪地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宋昭雪咬牙看着地上的侍女,刚想说话,管家便走了进来。
“王妃何至于这么大的火气?”
宋昭雪看着管家,冷笑一声:“怎么,王爷让你来的?”
她咬唇,恨恨说道:“虎毒尚且不食子,王爷让大夫在我安胎药里做手脚,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现在连见我都不敢了吗?让你个狗奴才来看我,你也配?”
管家眼神霎时沉了下去,面上却依旧笑着摇了摇头。
“王爷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特命奴才来给王妃送个东西。”
他说着看了眼地上的侍女,侍女会意,急忙磕头退了出去。
管家将盒子递到床边,宋昭雪顿了顿,伸手揭开盒子,下一瞬就愣在了原地。
盒子里赫然摆着一把刀,刀上刻着两个字——“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