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剧痛传来时,我还是忍不住攥了一圈泪。眼前一片氤氲,只能听到耳边谢堰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恶心?慕容菲,你还有脸觉得别人恶心?论恶心,谁比得上你?”我恶心? 谢堰拿起筷子,夹起骨碟里的肉,阴着脸命令:“张嘴。” 我不张嘴。 以前他不理我,而我带着滤镜看待他,从来不知道他竟如此强势讨厌。 我的气愤写在脸上,无从隐藏。 谢堰微微眯起了眼,伸手
谢堰拿起筷子,夹起骨碟里的肉,阴着脸命令:“张嘴。”
我不张嘴。
以前他不理我,而我带着滤镜看待他,从来不知道他竟如此强势讨厌。
我的气愤写在脸上,无从隐藏。
谢堰微微眯起了眼,伸手捏住了我的下颚。
起初我还咬着牙,但随着他的力气越来越大,痛越来越剧烈,我掰不开他的手,不得不张开了嘴。
他立刻将那块肉塞进了我嘴里,命令:“嚼!”
我不想嚼。
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强迫我?
谢堰沉默片刻,松开了手。
我赶紧扭头,准备把嘴里的肉吐到骨碟里。
然而刚一张口,嘴就被堵住了。
我呆了好久才回神。
他居然……替我嚼了?!
他的力气太大,我挣扎无用,最终只好把肉咽进了肚子里。
谢堰这才松了口,伸出舌舔着嘴唇上的油:“味道不错。”
“……”
“现在告诉我。”他剑眉挑起,冷冷地问,“自己吃还是我帮你?”
我正要开口,他又捏住了我的下巴:“以前觉得你又蠢又廉价,最近反而被你挑起了征服欲。”
并嘲讽一笑:“恭喜你,总算知道该怎么讨我欢心了。”
我扯开他的手,说:“我自己吃。”
谢堰却转而攥住我的手臂:“叫我什么?”
我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涌起的烦躁:“我不吃了。”
“慕容菲。”他眯起眼,显然是动了怒,“你是我老婆。”
“我不是!”我瞪起眼睛,“我又蠢又廉价,配不上谢先生!”
谢堰没说话,阴沉地盯着我。
手腕上传来勒痛,是他收紧了手指,攥紧了我的胳膊。
这痛意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我的理性,我干脆豁出去了,问:“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会吐吗?”
“……”
他没说话。
“因为我觉得恶心,本来我怕你打我,还是想应付着叫你一声的。”他昨天被气跑八成就是因为这个,这伤害了他的尊严。我就是要戳痛这一点:“但是真的太恶心了,真想不到,你的真面目这么令人作呃……”
他猛然扼住了我的脖子。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剧痛传来时,我还是忍不住攥了一圈泪。
眼前一片氤氲,只能听到耳边谢堰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恶心?慕容菲,你还有脸觉得别人恶心?论恶心,谁比得上你?”
我恶心?
我做什么了?爱他?给他钱?
我用刀逼着他娶我了吗!
我真想同他大吵一架,可我根本就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听到他的阴戾的声音:“欲擒故纵,虚伪做作,浪荡成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恶心了我三年,现在变心想跑?你、做、梦!”
说完,他松开手,一把将我推到了餐桌上。
我因为缺氧而浑身无力,这会儿只能大口地呼吸,莫说尖叫反抗,就连思考能力都暂时失去了。
但就在这时,门口方向传来孙姨的声音:“余小姐,他们正在吃饭,您还是在会客室……”
她说到第二个字时,谢堰便已经松开了我。
“嘭——”
关门声传来,我也回过神。
连忙擦了擦眼泪,整理好衣服,幸好他还没来得及撕,稍事整理就能恢复原样。
门口方向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顺势看去,却只看到谢堰站在门口。
我连忙坐正,甚至没来得及看到他的表情。
开门声传来,门外传来余若若雀跃的声音:“堰哥!我来啦!抱歉哦,好多东西要收拾,耽搁了一会儿!”
我抬头看了一眼餐厅里的挂钟,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没关系。”谢堰笑得温柔,“过来坐吧。”
谢堰回到我对面的位置上,余若若则拉过椅子,紧挨着谢堰坐下,亲密地挽住他的手臂,对我笑:“又见面了,慕姐姐!”
我说:“你好。”
要不是她来,我今天又要受罪,虽然她并不想救我,但我也挺感谢这份凑巧。
孙姨前来给余若若加了杯子,余若若冲她顽皮一笑,转头对我眯起眼:“慕姐姐在吃饭呢……”
她低头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果然也有藕呀,梁医生刚刚才对我说呢!慕姐姐最喜欢吃的就是藕。”
谢堰顿时朝我看过来。
我心里暗暗无语,难道我点菜时露出了什么特别的表情?梁听南也猜得太准了吧?
话题继续下去显然对我不利,我站起身说:“两位慢聊,我去休息了。”
“坐下。”谢堰看着我说,“把饭吃完。”
“对哦。”余若若露出一脸关切,“梁医生说你感冒了,很严重,而且也没有好好吃饭。你要吃饭啊,看你这么瘦,变丑的话,可就没有优点了。”
“我没胃口。”我看向谢堰,说,“我想回房休息。”
说完,我起身朝门口走去,这时,身后传来了谢堰的声音:“从今天开始,若若要在这里住。”
我停下脚步,扭过头,只见谢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来安排。”
我说:“余小姐随便挑吧。”
余若若顿时露出喜色,高兴地看向谢堰,说:“那我想要慕姐姐的房间!”
“胡闹。”谢堰按住她的头,满脸宠溺地笑着说,“那是她的……”
“可以。”我说:“我这就去让人收拾。”
谢堰扭头看过来。
我避开他的目光,走到门口。
身后传来余若若的声音:“多谢慕姐姐咯!”
我没说话,径直压下门把手。
刚一拉开,一只手猛地推住了门。
我没有动,僵硬地看着门板,余光看到谢堰就在我的身旁。
我能感觉到他正盯着我看,接下来他会打我吗?我也拿不准。
对峙。
忽然,脚步声传来,是余若若,她来到了谢堰身旁,可怜巴巴地说:“堰哥,我也可以睡客房的……”
谢堰忽然开了口:“若若来我房间睡。”
我松了一口气。
不管余若若以前跟他有没有关系,但睡到一起了,以她的主动肯定也能成事。
精力就那么多,耗在余若若身上了,肯定就不会折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