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玉咬住唇,心下思绪万分,慢慢的随众人退出了重华宫。乔挽面上无喜无悲,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陛下今日怎么来了?”江谨呈看着她,嗓音透着对她的关怀之意:“太医说你有些风寒,朕下了早朝便想着来看看你,你若是有事,自己忙自己的便好。” 她抬眸,喊进太医过来为她把脉。 老太医把完后一脸深沉:“娘娘脉象上并无大碍,许是有些着凉,稍后臣为娘娘开一副药,娘娘每日按时喝便好。”他顿了顿,又道:“观娘娘脉象还有些郁气郁结,娘娘切勿多思。”
她抬眸,喊进太医过来为她把脉。
老太医把完后一脸深沉:“娘娘脉象上并无大碍,许是有些着凉,稍后臣为娘娘开一副药,娘娘每日按时喝便好。”他顿了顿,又道:“观娘娘脉象还有些郁气郁结,娘娘切勿多思。”
乔挽微诧,微微抬了抬手,白芷将太医送了出去。
等白芷回来,她看向白芷:“他方才唤我娘娘?”
按着后宫位份,他们该唤她小主。
白芷赶紧喜滋滋回话:“今日晨时,陛下下旨封娘娘为宴贵妃,册封礼定在上巳后。”
乔挽一愣。
若是从前的她,心里必定涌起欢喜。
可是,现在的她,是被他折磨的遍体鳞伤的乔挽。
江谨呈,你的情谊,我不敢再受,也不想接受。
她闭上眼,心不受控制的沉了下去。
后宫无后。
宴贵妃再次见到李琳玉时,是在众人给她请安的时候,她俏生生坐在下方沉默不语。
乔挽收回视线,看了一眼下方的众妃嫔,有些疲倦。
只是告诉她们今日上巳节,陛下晚间会参加。
正说着陛下,江谨呈就从门外的一阵太监捏着嗓子喊“陛下到——”的声音中进来了,众妃嫔纷纷朝门口看去。
乔挽看着他,藏在衣袖里的手指蜷了蜷,上前敛衽鞠礼,被江谨呈扶住。
众妃呼吸一滞,只觉她们都是多余的。
这是她们第一次自殿选后见到陛下,往日她们给良妃请安时,哪里见得到陛下的影。
她们心里又抬高了乔挽在陛下那的受宠程度。
只能默默安慰自己,花无百日红。
可是她们一日红都没有。
李琳玉咬住唇,心下思绪万分,慢慢的随众人退出了重华宫。
乔挽面上无喜无悲,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陛下今日怎么来了?”
江谨呈看着她,嗓音透着对她的关怀之意:“太医说你有些风寒,朕下了早朝便想着来看看你,你若是有事,自己忙自己的便好。”
乔挽嘴角牵出一抹笑。
“那臣妾便自己忙自己的事了。”
江谨呈一愣,默默跟着她走到她的偏殿,却见里面铺了满地的宣纸。
他拾起一张,身子缓缓僵住。
“往生咒?”
乔挽站在他前面,眼里微微透露悲凉之色。
她说着:“浔江水患,臣妾想为他们超度亡魂。”
可此刻她站在写满经文的宣纸中央,才像被超度的亡灵。
一身素衣,一根鎏金簪斜斜的倚在她的云鬓中,她淡淡看了他一眼。
她是如此的像乔挽……
这一眼晃得江谨呈心神不定,他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她。
乔挽抄了一下午的佛经,他便在旁看了她多久。
暮色蔼蔼。
直到乔挽揉了揉手腕,她才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那是如此的痛苦又如此的不舍……
他在想谁,她当然知道。
那个愿意为他生为他死的乔挽。
失去一个人,最初时只会迷惘,可渐渐的,他就会发现,身边无处都是她,却没有一处是她,那一刻,空荡荡的,又何止是这偌大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