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主动找上皇帝,说要帮谢铭珂一起料理柔妃后事,她身为后宫之主,不过问不帮忙,担心有人嚼舌根,皇帝便同意了。谢铭珂冷冷看她,并没吱声,掠过她去看柔妃。陈婉眼底闪过不快。 戴好发冠,江挽歌柔声:“现在去还是再等一会?” 谢铭珂拉住她的手:“现在去。” 两人手牵着手出去,周尧带着郎中在门口等着,郎中简单帮江挽歌处理脖子的伤口。 一路上,谢铭珂都不怎么说话,黏着江挽歌,像一刻
戴好发冠,江挽歌柔声:“现在去还是再等一会?”
谢铭珂拉住她的手:“现在去。”
两人手牵着手出去,周尧带着郎中在门口等着,郎中简单帮江挽歌处理脖子的伤口。
一路上,谢铭珂都不怎么说话,黏着江挽歌,像一刻都不能离开。
像个宝宝,让人心疼的宝宝。
江挽歌心中也不是滋味。
柔妃娘娘怎么突然就暴毙了?
上一世她记得柔妃娘娘并没有死。
江挽歌心绪复杂不宁,抵达宫中便直接去玉安宫。
玉安宫已经挂上白条,宫里的下人们穿着白衣,陈婉看见两人,假意抹抹眼角。
“靖王,节哀顺变,得知噩耗,本宫也十分心痛,本宫乃后宫之主,柔妃的后事,本宫会帮着你一同料理。”
柔妃暴毙,皇帝得到消息就让人通知谢铭珂,准备将后事全权交给他。
皇后主动找上皇帝,说要帮谢铭珂一起料理柔妃后事,她身为后宫之主,不过问不帮忙,担心有人嚼舌根,皇帝便同意了。
谢铭珂冷冷看她,并没吱声,掠过她去看柔妃。
陈婉眼底闪过不快。
见到她礼都不知道行一个。
江挽歌看着殿内的人,对陈婉行礼:“皇后娘娘,柔妃娘娘离世,铭珂悲痛万分,娘娘莫要怪罪他。”
陈婉假笑:“本宫也没想着怪罪他。”
江挽歌心底冷嗤,面上不动声色:“皇后娘娘,铭珂连柔妃娘娘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他想和柔妃娘娘独处一会,让母子两人单独说会话吧,我们不如先行离开,外面等候?”
人多眼杂。
柔妃娘娘突然暴毙,可能有见不得人的原因。
铭珂现在看着已经冷静,必定会检查柔妃娘娘的尸体,她得把皇后和下人们支出去。
陈婉看一眼柔妃,没有立刻同意。
江挽歌将她的迟疑望在眼里:“皇后娘娘,就是皇上在这里,也会念及母子情深,给一些独处的时间。”
陈婉眼皮子一跳。
又想到了上次闹到皇上面前,她皮笑肉不笑。
“靖王妃说得对,本宫也想着要给两人单独相处时间。”
“都出去吧。”
所有的下人这才往外走,江挽歌不动声色的眯眼。
柔妃娘娘宫里的人,极有可能都是皇后的。
她走在最后,深深的看一眼谢铭珂,将门关上,守在门口,默默观察着陈婉。
陈婉看似平静,却总有意无意瞟向门口,有点慌张害怕。
她脸色变得冰冷。
没多久,陈婉便道:“可以了吧?本宫让大师算了入棺的好时辰,可别误了时辰。”
不等江挽歌有所反应,她就指使宫女推开门:“靖王,不是本宫要打扰你和柔妃母子情深,是不能误了入棺的时辰。”
谢铭珂将柔妃的手放回去,柔妃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在这些事情上,皇后没耍心思。
他双眼乌沉沉,陈婉心突了一下,保持镇定。
江挽歌垂眸落在他双手上,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像是在竭力强忍着什么。
她心生不安,怕他情绪失控,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柔软的触感让谢铭珂骤然回过神,让到一边去,面色沉厉。
陈婉松口气,递给身边嬷嬷一个眼神。
嬷嬷心领神会,立刻让人将柔妃尸体抬出去放入棺木里。
后宫的嫔妃都来送别柔妃,安慰谢铭珂。
谢铭珂沉默寡言,一直盯着棺木,并不搭理。
江挽歌站在他身边,谢过她们,并解释谢铭珂悲伤过度才不想说话。
嫔妃们也没多在意,毕竟她们是不得不来,没有几个人是真的伤心。
身在后宫,不得不做做样子而已。
夜里,江挽歌和谢铭珂跪在蒲团上守灵。
江挽歌烧着纸,肩上突然一沉。
她低头,看着他面色疲累,关心:“累了?要不要靠着我睡会儿?”
谢铭珂摇摇头,压低声音:“挽儿,母妃不是突然暴毙,她是被皇后害死的。”
只是他现在手里没有证据。
江挽歌心口掀起波澜。
果然是皇后动得手。
“我要为母妃报仇。”谢铭珂沉声,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恨意滔天。
他一定会让皇后付出代价。
江挽歌轻轻扶着他:“好,我们一起。”
柔妃娘娘的死,她一定会帮他查明真相。
谢铭珂看她关切认真的眸子,心中有些暖意,握住她的手:“挽儿。”
他呢喃着她的名字,眷恋缱绻,十分令人动听。
江挽歌回应他,两手十指相扣,彼此将温暖传递。
灯火映在两人的手上,从始至终都没松开过。
江挽歌心思沉重。
皇后为何要突然对柔妃下死手,又是为了敲打警告铭珂吗?
皇后所做的一切,必然都是为了太子。
铭珂风头太盛,谢铭卿是怕铭珂风头压过他,他的太子之位便不保。
害死柔妃来警告铭珂,这阴狠下三滥的手段,像极了沈知节惯用的伎俩。
沈知节一直巴结太子,想等着太子登基提拔他……
江挽歌眼神异常冰冷。
若这件事和沈知节有关,她不会放过他的!
丧心病狂的畜牲!
压住心头的怀疑和怒火,江挽歌看着谢铭珂黯然失色的眼睛,心揪着疼,眼神坚定。
她一定要将杀害柔妃娘娘的真凶找出来,让铭珂报仇雪恨。
陈婉说着是帮忙一起处理后事的,所有的事情基本全是谢铭珂亲力亲为,她就像一个监军,只知看不知做。
柔妃暴毙,皇帝免了谢铭珂七日上朝。
柔妃下葬后,谢铭珂回到玉安宫,带了一些柔妃所用过的东西回王府,日日坐在房间睹物思人。
江挽歌日日陪着他,男人每晚都要抱着她入睡才能睡着,一旦她不在,他无法入睡。
江挽歌又气又心疼,安慰开导他。
又一日,江挽歌是被压醒的。
睁开眼看着男人头压在她胸口,她有些无奈,这两日他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就是抱着她睡的习惯,不但没改,还越来越严重了。
她往上挪着身子,刚靠着男人就睁开了眼:“醒了?”
江挽歌熟稔的将手放他脸上:“嗯,今日你要上朝了。”
谢铭珂起身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才下床穿衣。
时间来不及了,他走得匆忙。
江挽歌用着早膳想着今日做什么,玲翠愁眉苦脸过来:“王妃,皇后娘娘召你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