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儿唇角边蔓延出柔和的笑容,“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自然是可以。”江行渊阖了阖眸,从善如流间态度十分平漠,有种近乎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不过我突然想起来,有些工作上的事需要跟助理交代清楚,乔小姐若是没事,我先去打个电话。”看他拔腿欲要往外走,乔悦儿忽然道,“你说,以顾家跟陆家的身份地位,届时妹妹和陆祁年的婚礼现场,究竟得多热闹?” 顾家别墅所在的地理位置寸土寸金,占地面积从前面的停车坪到后面的花园十分宽广。 别墅一共上下三层,无论里外的装修摆设都十分精致考究,就连角落架子上随便摆放一个花瓶或者字画,都是古董级别的存在。
顾家别墅所在的地理位置寸土寸金,占地面积从前面的停车坪到后面的花园十分宽广。
别墅一共上下三层,无论里外的装修摆设都十分精致考究,就连角落架子上随便摆放一个花瓶或者字画,都是古董级别的存在。
整个顾家别墅,其奢华气派的程度,在桐城独一份。
林妈跟着江行渊走出客厅,来到后面厨房的拐角处时,她不仅看向他,皱眉担忧的道,“行渊,你今天怎么了?”
江行渊脚步一顿,“我?”
“我看你神色有些不太对,心情也不太好。”林妈迟疑的试探着,“老爷让你给大小姐的婚礼帮忙出点主意,这是对你的看重把你当成自家人,你怎么反而好像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
江行渊面色不改,菲薄的唇噙着淡笑,“没有,林妈你多想了。”
林妈将信将疑,“真的没有吗?”
相比起别人,林妈是这里对他最了解的人。
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哪怕他的神情变化不多,从始至终都是那副温淡从容寡漠的样子,她依旧能隐约看得出来其中的不同。
江行渊皱了下眉头,耳边仿佛又回荡着,顾战柏想让他帮忙给婚礼出主意时,不经意却又那么理所当然的话。
论年纪在名义上叫他一声哥也不为过……
是的,在顾家人的眼中,他们没有将他当成毫不相干的外人,甚至因着林妈在顾家多年,他进了顾氏以后跟顾家联系往来频繁的缘故,他们亲切的把他算做半个顾家人,是个跟顾家没有血缘关系,年长顾清绾几岁的哥哥。
那她呢?
这么久以来,她是不是也把他当成一个,可以完全信任依赖但不会产生其他情愫的哥哥?
男人坚毅有型的下颌缓缓肃紧几分。
他整张英俊立体的五官,仿佛有着浓郁的阴霾爬上来,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好吧。”看得出来他不想说,林妈便也不追问,语重心长的道,“大小姐跟陆少爷的婚礼,两家人都非常重视,等会陆家的人会留下来吃饭,我先去厨房帮忙了。”
他起唇,“我去帮你。”
“这怎么能行呢?”
林妈慌忙拒绝。
没有人看得见,此时单独面对江行渊,她的眼中有几分绝对不是对待养子该有的恭敬之意。
那种态度,甚至比对待顾的人时,还要过之而无不及。
她低声严肃道,“以你的身份,怎么能像个下人一样做那些打杂的事?你如果不想待在客厅,那就四处随意逛逛走走,总之厨房这些地方,不是你该待的。”
“林妈,我说过很多次了。”江行渊皱起剑眉,“如今我只是你的养子,不是其他什么人,帮你些忙,是一个养子应做的事。”
林妈想都没想就不赞同的道,“那也不行,平常别人……”
“行渊!”
林妈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道女声传来将她打断。
江行渊跟林妈闻声转头,就见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乔悦儿笑着走来。
林妈心底咯噔了下,不确定她有没有听见什么,有点惊慌的勉强笑了笑道,“乔小姐,你怎么不待在客厅过来了,是不是顾总他们有什么吩咐?”
乔悦儿清浅微笑,“妹妹的婚事我也给不了什么意见,待在客厅听着他们谈着觉得无聊,反正我在不在那里也不重要,索性就走了。”
林妈呃了一声,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林妈你先去厨房里帮忙吧。”乔悦儿笑着说,“我是来找行渊的。”
林妈下意识看了看江行渊,见他面色不改的寡淡着,这才点头退开,“好的,你们聊。”
林妈走开,进了厨房。
空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tຊ行渊朝着她淡声问,“乔小姐找我,什么事?”
乔悦儿唇角边蔓延出柔和的笑容,“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自然是可以。”江行渊阖了阖眸,从善如流间态度十分平漠,有种近乎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不过我突然想起来,有些工作上的事需要跟助理交代清楚,乔小姐若是没事,我先去打个电话。”
看他拔腿欲要往外走,乔悦儿忽然道,“你说,以顾家跟陆家的身份地位,届时妹妹和陆祁年的婚礼现场,究竟得多热闹?”
“……”
江行渊步伐一顿。
乔悦儿心情似乎很不错,勾着笑意的道,“想来应该必定会轰动全城吧?真是让人期待。”
深邃的眸子半垂着,江行渊岿然未动,低沉的嗓音充斥着隐隐约约的嘲弄,“乔小姐连他们是怎么商量婚礼上的事都漠不关心,没有一点想在客厅听着或者帮忙给出出主意,着实让我看不出来,你实际上竟然那么期待大小姐的婚礼。”
他毫不留情的戳穿她虚假的话语,乔悦儿也不在意。
她不以为然的道,“我跟她又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她结婚或者不结婚以及跟谁结婚,我确实很无所谓,不过到底怎么也是姐妹一场,看到她能寻觅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替爸爸为她感到开心。”
江行渊无声讥诮的勾了勾唇。
“我无所谓他们的婚礼如何,所以才懒得待在客厅,那你呢?”乔悦儿话锋一转,注视着他立体的侧颜,“你又为什么找着借口走开了,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其实对他们的婚礼根本不在意?”
江行渊漠无表情,语调冷淡的仿佛毫无情绪,“我只是林妈的养子,一个外人而已,大小姐的婚姻大事,我没那个资格掺和进去。”
乔悦儿不信他当真是因为碍于身份的缘故,才故意走开。
但她觉得没有必要深究下去。
她上前几步靠近他,咬了下唇说,“行渊,爸爸想在妹妹结婚以后,给我也在顾氏安排个职位,但我不是工商管理专业的,也没有进公司的经验,对于一个即将要进公司的新人,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江行渊偏头,深邃的眼盯向她。
她挤出笑容道,“爸爸和我妈都说,我有什么想要请教的地方,都可以找你。”
江行渊不是傻子,更不是毫无情商的直男。
她释放出来的信号,明显的就差直白地说出口了,他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
然而他回答的几乎可以用不解风情几个字来形容。
“乔小姐天赋异禀那么聪明,想必无论做什么都能手到擒来,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建议给你。”
话音掷地,他踱开长腿。
乔悦儿站在原地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