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门声吵醒,循着楼梯往下看,时承允呆坐在餐桌前。筷子上夹着一块肉,迟迟张不开嘴。“你去哪里了。”我还是送来我自己的关心,让他生命中的最后几天也可以感受到人间的温暖。 上楼后我好心的提示他:“你要是想活着看到自己的葬礼就要抓紧时间准备了。” 他请求我陪他一起去做准备,我也默许了。 时承允,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也会将自己的葬礼安排在教堂。 我陪他跑了一整
上楼后我好心的提示他:“你要是想活着看到自己的葬礼就要抓紧时间准备了。”
他请求我陪他一起去做准备,我也默许了。
时承允,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也会将自己的葬礼安排在教堂。
我陪他跑了一整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今天的精气神格外的好。
他将自己的葬礼日期就定在了后天,晚上他就伏在沙发前挨个通知他所谓的朋友自己的死讯。
无一例外,全部没有回复。
可时承允还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好像这场赌约他赢定了似的。
第二天,他一早就出门了,次日日出才回家。
简明月贴心的在餐桌上给他留下了饭菜。
我被关门声吵醒,循着楼梯往下看,时承允呆坐在餐桌前。
筷子上夹着一块肉,迟迟张不开嘴。
“你去哪里了。”
我还是送来我自己的关心,让他生命中的最后几天也可以感受到人间的温暖。
“守灵。”
他筷子上夹着的肉啪嗒一下掉在桌子上。
他的心脏在痛,痛到他已经没有办法精准的控制自己的行为,他的四肢都在发木。
我之前的判断错了,他活不过三天了。
转念一想我又觉得好笑,他自己给自己守灵,守了一天一夜。
我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是怎么面对一个空空的灵柩守了那么久的。
教堂的人会以为他有病吧,难怪选择在教堂,这样的事情,殡仪馆也不会同意啊。
他硬挺着身体的不适吃完了饭,楼都没有上去,倒在沙发上就死死的睡了过去。
我好奇,我想找到那封信。
他守灵的这一天我在家里到处翻找,哪里都没有找到,只有一种可能,他随身携带了。
确认他熟睡后,我在他上衣的口袋中翻找,什么都没有。
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他察觉。
他真的累了,这是他第一次穿着外套在楼下就睡着了。
几分钟后,我终于在里侧的口袋中,摸到了什么东西,我小心翼翼的抽出那个皱巴巴的信封。
上面只有三个大字。
【致乔洛。】
我本以为是什么遗嘱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只是一封无聊的离别信。
那我就不感兴趣了,我将信封放回远处时,时承允醒了。
“别塞了,拿走吧。”
他这两天没有再咳嗽,嗓音又重新清明了起来。
我当时还在专心的研究怎么偷偷塞回去,他突然的开口,吓了我一跳。
偷偷摸摸的做亏心事被当场抓住,有点尴尬。
我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烫,紧张后的心虚。
“特意写给我的吗?”我拿在手中,一个手怎么也拆不开。
于是将信封一个角咬在嘴中,左手当即就要拆开。
虽然不感兴趣,但也别浪费了他一片苦心。
时承允猛地起身,一下夺过:“等我死了你再看吧。”
他神情紧张,手也在颤抖,坐在那里低垂着脑袋,一口一口的缓慢深呼吸。
心脏排异已经影响他的血液和供氧了,他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
“那不行,万一你在信里骂我了呢。”
我想开玩笑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时承允的下一句话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乔洛,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