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主,在这里面是什么样的角色呢?这么多谜题未解,谢川晓他怎么还有心情去赴中元节灯会的约定呢?还有,刚才那个小贵子,似乎是跟谢川晓最近的小厮,但他为什么如此偏向白家小姐?难道这个白小姐也是局中人?短短十分钟,川晓已经觉得这淌水深得可怕。偏偏他还未能接受谢川晓的记忆,不清楚他的为人,这就让事态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此刻,川晓正在休息。事实上,他最近一直处于这种睡不醒的状态,白天也昏昏沉沉的,对周遭的世界难以感知,对时间的流逝也越来越不敏感。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仿佛自己在快速的消失,而自己的灵魂却在注视着这一切
此刻,川晓正在休息。事实上,他最近一直处于这种睡不醒的状态,白天也昏昏沉沉的,对周遭的世界难以感知,对时间的流逝也越来越不敏感。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仿佛自己在快速的消失,而自己的灵魂却在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对,就是这种古怪的感觉。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正在消失......
川晓偶然会想起某个不靠谱的委托人,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她了。他总觉得,他们俩的交集不该是这样.....潦草。
他的面容平静,呼吸均匀,仿佛在梦境中畅游,完全没有意识到,就在现在,房间里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微弱却充满力量。这光芒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逐渐笼罩住他的身体。瞬间,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而不真实。接着,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抽离了身体,轻飘飘地悬浮在空中。他想要挣扎,想要呼喊,但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那光芒越来越亮,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地把魂体状态的他拉过去,离他的身体越来越远;虽然他本能地知道,不该离开,但却无法抵抗这种似乎要将他整个灵魂吸走的力量。
他的意识渐渐被强烈的冲击吞没,失去了对时间和空间的感知。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床上,只不过早已不是疗养院的床铺,而是一张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床四周挂着轻盈的白色纱帐,纱帐如烟似雾,轻柔地垂下,将整个床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梦幻中。纱帐上点缀着一颗颗夜明珠,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微风吹过,纱帐轻轻摇曳,夜明珠随之微微晃动,光芒也跟着闪烁起来,仿佛在舞动着一曲无声的旋律。床上的被褥,底色是淡青色的,绣着精致的花鸟,与纱帐上的夜明珠相得益彰。
光是这张床,就已经价值万金了,他这是穿越到家底多厚的人家了?不会是王公贵族吧?
“世子,快醒醒!”一声焦急的呼唤打碎了梦幻般的滤镜。纱帐外站了好几个人,正在低声争执着什么。
“小贵子,你喊什么,不要打扰世子休息。”
“可是,世子明明让我来喊他去中元节灯会啊,灯会快开始了。”第一个声音不服气地说道,显然还是个孩子。
“那是世子受伤之前的事儿吧?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管什么灯会,老实躺着等神医来吧。”
“可是,白家小姐已经过去了呀,失信于人,不好吧?”
“那你去知会白家小姐一声,让她自己玩。想来也是能理解的。”
“我没见过白家小姐啊,这个......”
“你真笨啊,找她丫鬟不就行了,你之前送了tຊ三个月的信,莫不是连小丫鬟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川晓突然觉得头痛,咳嗽了一声,外面的声音马上停了下来。
“世子大安了!”外面的人齐齐地躬身行礼。
这确定不是古装剧拍摄现场?是活生生的真人秀?
川晓嗯了一声,轻声道:“小贵子进来。” 他刚才听了几句,这个小贵子跟世子很亲近,说话直率,是个缺心眼儿的货。
“我有些头晕,见不得这么许多人,先散了吧。”川晓又追了一句。现在情况不明,先把吃瓜群众解散了再说。
外面的人陆续离开了,小贵子上前挂好帐帘,小心翼翼地扶川晓坐起来。
“你给我说说白家小姐的事儿,还有我这伤是怎么回事?我这会儿头疼得厉害,不能想事儿。”川晓起身之后才感觉到整个脑袋都是嗡嗡嗡的,后脑钝疼,眼前金星乱冒,这是脑震荡了。这可不就是穿越达人的流行病吗?不过人家是伪装脑震荡,他是真脑震荡了。
小贵子对川晓的话一点都没怀疑,他家世子伤到了头,记不得事儿,属实正常啊。因为他自己也经常这样子嘛。
“白家小姐是您三个月前在神隐寺遇见的,您跟她通了三个月的信,约好了今天去看灯会。”小贵子心里焦急,一口气都说了出来,“现在,白小姐和丫鬟樱子已经到了,要不我赶紧去跟她们说一声?”
这货确定不是白家卧底吗?
川晓蹙眉道:“我的伤是怎么回事?”他完全不认识白小姐,更关心自己的伤势好不。这个孩子要不是眼神清澈愚蠢,他都笃定他是个小卧底了,一心向着白家小姐。
“世子不记得了?是在宫里磕头磕的.......流了好多血呢,您的膝盖也受伤了,跪了一天一夜。”小贵子眼泪汪汪地抽泣道。
磕头磕晕了?川晓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膝盖的刺痛,两条腿的膝盖上都敷满了厚厚的药膏。
“为啥呢?”川晓想让原身去死一死了,这是干了什么,让自己遭这么大罪?现在看来是把人都折腾没了,才轮到自己来接盘吧。
“好像,是那个指婚。皇上给您指婚南阳郡主,您不愿意......”小贵子躲躲闪闪地说道。
“这南阳郡主,她人怎么样?”川晓明白了,这是古代恋爱脑抗婚啊,为了个通了三个月信的白月光。
小贵子无措地摇摇头,道:“奴才不知。”
川晓叹气,又问了几个一般性的问题,把自己身份撸明白了。这里的时间大约与清代道光年间相当,他出身于当朝第一世家谢氏。这是一个存在了千年的顶级门阀,他,谢川晓正是这一代的嫡系继承人。他这个世子是皇帝特封的,因为他妈是公主。
谢家有条奇葩的规则,就是三代从政一代经商,也就是说每隔三代,谢氏嫡系都要退出朝堂一次,据说这是从老祖宗那里传下来的规矩,为了避祸而设立的。谢川晓他爹这一代正好赶上了,所以,谢川晓现在是第一皇商的嫡长子,母亲嘉琳公主,是今上的亲妹妹。
这个配置既炸裂又古怪。谢川晓这一代是又要进朝堂的,他深受今上眷顾,出生便被封为“世子”。谢家是今上的铁杆兄弟和钱袋子,谢川晓跟谁联姻这个事儿就很敏感,富可敌国的财富,以及谢氏全族的助力,都是让人垂涎的所在。
原本,王室一贯有与谢氏通婚的传统,只是这一世,谢氏嫡系只出了谢川晓一人,而今上并无待嫁公主,这才让谢川晓的婚姻悬而未决。
只是,最近风向突变,皇上强硬地要撮合谢川晓和南阳郡主,后者常驻南疆,是南疆藩王之女;南疆荒蛮之地与京城相隔万里,南阳郡主是个什么人物,没人知道,谢家自然不满。
谢家家主已于十年前闭关,谢家大小事均由谢川晓负责。这谢川晓就跟皇上直接干上了,把自己干成脑震荡了。
小贵子虽然傻了吧唧的,口齿倒也清楚,来龙去脉讲得很明白。对谢家来说,是天降横祸,一向呵护他们的君上突然露出了狰狞嘴脸,蛮横得不可理喻;南疆路途遥远,谢家的人脉势力难以企及,完全是两眼一抹黑,毫无头绪。
但是,谢家就甘当案板上的鱼肉吗?顶级门阀的厚度和深度,非普通人能想象的。只不过,原身不知怎么,似乎被下了降头,一味围着白家小姐转,把一件关系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儿,做成了“为爱发声”的儿女情长,结果活活把自己作死了。
究竟是谁想让谢川晓死?皇上吗?谢川晓死了,谢家由谁来继承呢?谢川晓的父母是闭关,并不是死了。
南阳郡主,在这里面是什么样的角色呢?这么多谜题未解,谢川晓他怎么还有心情去赴中元节灯会的约定呢?
还有,刚才那个小贵子,似乎是跟谢川晓最近的小厮,但他为什么如此偏向白家小姐?难道这个白小姐也是局中人?
短短十分钟,川晓已经觉得这淌水深得可怕。偏偏他还未能接受谢川晓的记忆,不清楚他的为人,这就让事态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世子,大小姐来看您了。” 门外有人恭敬地说道。紧接着门被推开了,十几个丫鬟、随从簇拥着一位明眸善睐的美人进来。
只见她,白衣红裙,衣领盘扣上缀满了珍珠,每一颗都闪烁着温润的光芒;衣衫上的绣花精致繁复,缠枝莲与凤凰展翅交相辉映,金线银线勾勒出栩栩如生的图案;袖子在肘部收紧,至手腕处散开,新颖别致;深红色裙子则剪裁简洁流畅,只在裙摆边缘镶着一圈细致的刺绣, 行走之间,花边时隐时现,令人浮想联翩。
这便是古代顶级贵女的风范了,果然秒杀现代名媛。
川晓看着却心中一惊,这衣服袖子的设计,绝对是自民国之后才会有的设计啊,怎么现在就上身了?难道这里还有穿越者不成?
大小姐眉眼弯弯,带着一抹温暖的笑意。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晨曦,温柔而明亮,令人心生暖意。
“世子,身体大好了吗?”她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流淌,温柔婉转。
川晓并无耐心欣赏大小姐的世家贵女风范,他心里有无数问题要寻求答案,不耐烦与她寒暄,索性痛快地答道:“好多了,不过头还在痛,想不了事情而已。”
“世子既然身体欠安,这中元节灯会,还是不要去了,以防意外。”大小姐柔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咦,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要去赴灯会之约吗?川晓的心漏跳了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