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嗯”了一声,没这么容易哄好。魏语娴又去亲他的唇,软着声道:“别气了阿玄,你跟孩子们生什么气?他们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可是他们的爸爸。”“那又怎样?”傅玄屹往她那里凑了凑,意思很明显,让她继续亲。 回到房间,傅玄屹就去洗澡了,魏语娴看出他的情绪不对,这么多年了,她还能不了解他? 她本想哄人的,但傅玄屹一进门就去洗澡了,她想哄人都没机会。 等傅玄屹洗完澡出来,他冷着张脸往床上一坐,拿起来
回到房间,傅玄屹就去洗澡了,魏语娴看出他的情绪不对,这么多年了,她还能不了解他?
她本想哄人的,但傅玄屹一进门就去洗澡了,她想哄人都没机会。
等傅玄屹洗完澡出来,他冷着张脸往床上一坐,拿起来手机来看。
魏语娴也没说什么,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傅时闻的情况,便想着问一问傅时闻的情况再去哄人。
这男人说好哄也好哄,说不好哄也不好哄,以前就这样,这么多年了都没变。
她拿起手机,给李山打去电话,等那边接通后问:“小伙子你好,我是傅时闻的母亲,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阿姨您有什么事吗?”
“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想问问傅时闻的情况怎么样,你有他的信息吗?”
李山声音里带了些歉意:“对不起啊阿姨,我没有他的消息,但是傅时闻是绝对不会出事的,我朋友会把他照顾好的。”
魏语娴有些失望,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小伙子,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打扰你了,抱歉啊。”
“没事的阿姨,您什么时候打过来都可以的,我要是有傅时闻的消息,也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
“好,麻烦你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阿姨再见。”
傅玄屹在那边静静看着她的背影,听她跟别人温声细语的说话,心里一阵吃味。
心情更不好了。
魏语娴放下手机,终于有时间去安抚傅玄屹了,回头一看,男人的脸色黑得要滴出墨来了。
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她赶紧走过去,在男人身边坐下,伸手去摸他的脸,问:“还生气呢?”
傅玄屹把她的手攥进手里,一个用力把人拉进怀中,冷着声问:“他们都比我重要?”
“没有,你最重要。”魏语娴跪坐在他腿上,用另一只手摸他的脸。
恍然发现,傅玄屹的两鬓长了几根白头发,“你长白头发了。”
他们都不再年轻,她四十六,傅玄屹五十六,时间匆匆而过,一晃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
当年牙牙学语的孩子们,都已长大成人。
“别分神。”傅玄屹提醒她。
魏语娴与他对视着,道了声“好”,轻轻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问:“还生气吗?”
男人“嗯”了一声,没这么容易哄好。
魏语娴又去亲他的唇,软着声道:“别气了阿玄,你跟孩子们生什么气?他们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可是他们的爸爸。”
“那又怎样?”傅玄屹往她那里凑了凑,意思很明显,让她继续亲。
魏语娴又在上面亲了几下,问:“那你怎么才不生气?”
傅玄屹眼眸一沉,声音都沙哑了几分,“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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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上这边,江竹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傅时闻叫她江江。
他非要叫,她总不能一直捂着他的嘴巴。
江竹拿过傅时闻抓来的野鸡进了厨房处理。
先把鸡放到一个笼子里关着,随后去烧水,一会放血拔毛。
傅时闻眼中带笑跟了进来,道:“江江,这只鸡怎么处理?看着没多少肉,但我们好像也不能一顿吃完。”
江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道:“黄、焖鸡,还有、煲汤。”
用一个鸡腿肉做黄焖鸡,剩下的就用来煲汤,就算吃不完也没关系,天冷能放,下次吃再热一热就好。
“可以啊,你要烧水是吧?我给你看火。”
他主动去到灶台前,先放了一些小树枝进去,再拿一点易燃的干草点火。
两人在厨房里忙活起来,傅时闻一会叫一声江江,叫得江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后,年夜饭终于做好了,江竹以为自己终于要解脱了,没想到傅时闻到了外面还叫!
看来,他以后是不会改口了。
江竹有些生无可恋,吃饭时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控诉他一直乱叫。
傅时闻嘴角上扬,心情好得不行,给她夹了一块鸡腿肉,道:“别看我了江江,我会不好意思的,来,吃肉。”
江竹咀嚼的动作都顿住了,瞳孔微微放大,没想到他还能这样扭曲事实!
她不是在看他!她是在控诉他!
江竹嘴巴张了张想说话,后面想了想没什么好说的,就把话咽进肚子了,低头吃饭。
算了,谁知道他的嘴巴里还能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
这顿年夜饭,吃得有些沉默,不过傅时闻已经习惯了,江竹不怎么爱说话,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做事情。
可能是因为有些口吃的原因吧,她看起来有些不自信,也不爱多说话。
吃过年夜饭,江竹把剩下的菜盖起来放好,明天接着吃。
两个人准备了好几个菜,也没能吃多少,还剩了一大半。
把菜放好之后,江竹就去烧水,打算今晚洗个澡,她还问傅时闻:“你要、洗澡、吗?”
这么重要的日子,傅时闻当然要洗了,道:“要!我今晚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洗了澡,心情都能好上很多呢!
傅时闻抢过水瓢,道:“我来舀,你去点火。”
江竹不跟他抢,在灶台前坐下,再一次点燃火,把刚才没烧完的柴从草木灰里拿出来继续烧。
火焰一点点升起,火舌燎烧着锅底,传来火光和暖意,让人浑身暖呼呼的。
傅时闻往锅里倒完了水,也拿了个小凳子在江竹身边坐下,和她一起看火。
“江江,现在是一月多了,冬天快过去了吧。”
江竹“嗯”了一声,在心里估算着,这雪下不了几天了,二月消雪,很快就会到来。
到时候,他们可以下山,傅时闻也可以回家了。
“下个月,我们可以下山吗?”他问。
“可以。”江竹小声的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傅时闻的语气带上了雀跃。
江竹的心情却有些复杂,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见他的开心不是作假,心中有些堵堵的难受。
他还是更喜欢外面的世界,山上枯燥无聊,哪能比得上外面的精彩世界?
如果非要做一个选择的话,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选择外面的精彩世界的吧。
只有她这个无趣的人,会选择留在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