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萝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病了,整张脸如同发烧似的滚烫——奇怪,为何心快要跳出来一般。明明和景堂相处时,并无这种感觉?“菜已经买的差不多了,我……我们回家吧。”忆萝突然有些不敢看赵文昌的脸,抱着小书敏就跑。 既是要擦脸,两人贴的极近,赵文昌比忆萝高出不少,忆萝只得抬着头,赵文昌清俊的容貌直直映入眼底,加之他唇色微白,弱不胜衣,更有碎玉颓山之态。 赵文昌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忆萝脸上,她头
既是要擦脸,两人贴的极近,赵文昌比忆萝高出不少,忆萝只得抬着头,赵文昌清俊的容貌直直映入眼底,加之他唇色微白,弱不胜衣,更有碎玉颓山之态。
赵文昌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忆萝脸上,她头一次觉得美人一词也可用来形容男子。
脸上被赵文昌触碰过的位置,一阵阵泛起烫意。
忆萝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病了,整张脸如同发烧似的滚烫——奇怪,为何心快要跳出来一般。明明和景堂相处时,并无这种感觉?
“菜已经买的差不多了,我……我们回家吧。”
忆萝突然有些不敢看赵文昌的脸,抱着小书敏就跑。
瞧着忆萝远去,赵文昌微笑着慢慢跟在后面,眼神中凝聚着化不开的温柔,然而心底的悲伤却倾泻而出,他的视力逐渐开始下降了,每至夜间,便视物微弱,如此宜室宜家的场景,他还能苟且享受几时呢?
……
忆萝头一次学做菜,赵文昌并不敢让她碰油锅。然而仅仅是处理食材她已十分笨拙,只听哎哟一声,便见刀被丢在案板上,忆萝捂着手站在一旁。
赵文昌心中一急,连忙上前握住忆萝的手,暗叹一声:“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你还是出去陪书敏吧,这里我来就好。”
边说着定睛一看,却见忆萝的手指青葱白净如初,显然已愈合了。
忆萝憋红了脸抽出手指,讪笑着:“我,我没事的。昌哥哥就让我在这待着吧。”
忆萝久违的撒娇令两人俱是一愣,忆萝慌忙放下手忙碌起来。
赵书敏被两人宠爱着,愈加胆子大了,今日听说毗邻的男孩每日都听着爹娘讲故事入睡,故而也央求道。
于是竟变成了赵文昌给这对母女讲起故事:“从前有个书生,他喜欢上一个捡来的小姑娘,两个人相依为命过的清贫但快乐。可是书生并不满足,他想当大官后再迎娶小姑娘……”
“小姑娘为书生付出了很多,可是考上探花的书生却被赐婚娶了公主。书生很害怕小姑娘会不要自己,把人留在家里,却害小姑娘被公主欺负了。”
“后来呢?”小书敏十分好奇,“最后是不是书生和小姑娘一起打败了公主幸福的在一起了?”
赵文昌的喉咙变得干涩,看着两个人期待的眼神,说出了既定的结局:“后来有个坏人告诉书生,可以把小姑娘永远留在他身边。书生信了,害死了小姑娘……”
哇的一声,小书敏哭了起来,叫嚷着:“书生是坏人,我不喜欢他,爹爹换一个故事。”
小女孩的哭闹让赵文昌十分头疼,忙安慰道:“后来神仙复活了小姑娘……”
赵文昌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书敏打断:“那让小姑娘和神仙在一起吧!书生太过分了!”
“好。”赵文昌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小姑娘后来遇到一个对她很好很好的神仙,又生下一个小小姑娘,像我们书敏一样可爱。”
希望我们小姑娘以后也能找到一个对她很好的神仙。赵文昌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得到满意答案的小书敏安然睡去,赵文昌忍不住问忆萝:“若是你,会希望小姑娘复活以后和书生在一起吗?”
回答他的是忆萝毫不犹豫地摇头。
从那一刻起,赵文昌再也看不见了,好在家中无人之时,他已闭着眼摸索所无数遍,没让忆萝察觉回房歇下了。
次日,忆萝送赵书敏出门和巷子里其他孩子玩,回来却看到院门口站了一个身披斗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