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知道段缪骅的事?明明她和对方见面的时间只是那么几分钟。苏蔓顿时有了一个令她头皮发麻的猜测──该不会……该不会她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厉闻川的掌控之中吧?可是很快,她便打消了这个顾虑。 苏蔓整个人被厉闻川丢进车里时,有几个还没离开的贵族看到了这一幕。 尤其是段缪云。 “你刚刚看清楚了吗?姓苏的贱人真上了厉闻川的车?” 段缪云的小姐妹笃定道:“看清楚了,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苏蔓整个人被厉闻川丢进车里时,有几个还没离开的贵族看到了这一幕。
尤其是段缪云。
“你刚刚看清楚了吗?姓苏的贱人真上了厉闻川的车?”
段缪云的小姐妹笃定道:“看清楚了,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一个年纪稍长的贵妇意味深长地说:“看来苏小姐和厉闻川之间真的不简单啊……”
何止是和厉闻川啊?
段缪云咬牙切齿地想,姓苏的那个贱人似乎和她哥也有一段不浅的关系!
她不服气地冷哼:“谁知道她和厉闻川是什么关系?八成是看上了厉家的钱,所以忍着恶心也要攀上厉闻川呗!呵,明明是有夫之妇了!”
众人看了段缪云一眼,只觉得她此刻的尖酸刻薄听上去很可笑。
……
迈巴赫以极快的速度在高速路上行驶。
苏蔓被丢进车里时,后脑勺重重摔到车门内侧,疼得她头晕眼花。
“闻川,不是,我……”
她仓惶着想要解释,却被厉闻川一句咬牙切齿的“闭嘴”给堵了回去。
苏蔓只能安静地坐好,再不敢吭声。
只是她渐渐发现,厉闻川带她去的,并不是厉家的方向。
干什么?
不是真要带她去什么荒山野岭再把她手砍了吧?
苏蔓惊出一身冷汗。
车外飘起小雨,车内唯有烟雾缭绕。
苏蔓透过后视镜悄悄去看厉闻川。
只觉得对方即使戴着半张面具,脸上的煞气也拦不住地不断往外溢。
眼见前方的路线越来越偏僻,苏蔓的心沉了又沉。
可看着不远处愈发熟悉的山,她又蓦地睁大了眼睛。
这里不是……
“我们这是要去哪?”
苏蔓装作不经意地问,心跳声却震耳欲聋。
车再往深处走,过了隧道口,前方便是青淼山。
苏蔓曾经的家就在那里。
青淼山是一座尚未开发的荒山,里面有野兽、野坟,甚至时不时还有一些躲藏的罪犯。
苏长宁当初把她妈丢在那里,就没想过她能活下来。
这样一个杀人埋尸的好去处,厉闻川却头也不回地带她往那处去,实在叫苏蔓不得不紧张。
厉闻川带她来青淼山是纯属巧合,还是识破了她的身份?
不论哪一种,她现在的处境似乎都不太妙。
苏蔓急忙往周围看了几眼,思考着自己跳车成功的概率会有多大。
“去哪?”厉闻川忽然笑出了声,“当然是带你回家。”
“……”
苏蔓脑子里的一根弦再次被狠狠拉紧。
她强装镇静,一脸天真又无辜地说:“可车前进的方向好像不是厉家……”
厉闻川用指尖轻轻叩着皮质的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说:“我从来没有把那里当作是家。”
听他这么说,苏蔓微微松了口气。
厉闻川这句话的主语是他自己,而不是指她。
也就是说,厉闻川说的回家,指的是回他所认为的家,而不是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要把她送回青淼山的那座小木屋去。
果不其然,迈巴赫在接近隧道口时,厉闻川猛地打了右转。
青淼山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苏蔓才知道,原来距离青淼山不远处的山脚下,竟然会有这么一栋占地面积极大的别墅。
这栋别墅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显得尤其格格不入,厉闻川将车蛮横又随意地停到大门口,很快就有人过来为他们开门。
“厉少,欢迎回来。”
几个女佣在门口等恭敬地弯下了腰,在见到苏蔓的那一刻又都瞬间诧异了神色。
苏蔓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厉闻川却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揽着她的腰就将她推进了门内。
与苏蔓想象的不同,别墅里面并不比外边华丽,反而有些单调乏味。
通体白色的墙壁与地砖,如足球场一般大的客厅里只有一张横贯其中的真皮沙发,以及幕布一般巨大,却能够清晰倒映着他们身影的落地窗。
空旷得连脚步声都有回音。
砰。
厉闻川用脚踹了门一脚,彻底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望着纯白地狱一般的房间,苏蔓惊恐了神色。
厉闻川向下扯松领子,举手投足间都充满戾气,连带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药味都变得浓郁。
苏蔓踉跄着被摔进柔软沙发,挣扎着刚要起身,厉闻川却迈着步子走过来直接用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肩背。
另一只手则捏住了她的下巴,叫她直视着落地窗前倒映着的身影。
望见自己通红的脸以及被微微扯开的领口,苏蔓羞耻地只想要别过脸。
“有人说你的老公不行,满足不了你,我今天打算为自己正名一下,免得某只小狐狸总是到处去勾引人。”
她身材娇小,被将近一米九的厉闻川禁锢在身前,苏蔓只感觉自己被浓烈的雄性气息团团围住,连呼吸都变得奢侈无比。
她无力挣扎,只能讨饶:“闻川,姓吴的不过是在胡说八道,你不要……啊!”
不等她说完,厉闻川已经把她整个人摁在了落地窗上,窗面顷刻之间起了一层薄雾。
“他胡说八道,那你呢?段缪骅找你也是为了胡说八道吗?”
厉闻川声音低哑,却带着盛怒。
他怎么会知道段缪骅的事?明明她和对方见面的时间只是那么几分钟。
苏蔓顿时有了一个令她头皮发麻的猜测──
该不会……该不会她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厉闻川的掌控之中吧?
可是很快,她便打消了这个顾虑。
如果厉闻川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诓骗他的那些事和话,那么依这个男人的性子,她早在他手底下死八百回了。
既然她没死,说明问题不大。
苏蔓试着解释:“闻川,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段缪骅,我当时进段家,只是为了找不小心弄丢的戒指……”
“不小心?”厉闻川盯着她,薄唇勾出嘲讽的弧度,“你最好是。”
苏蔓又是一阵心虚。
还想再说什么,腰间忽然传来一抹柔软。
厉闻川的唇,落在了她的软腰之间,荒唐至极。
苏蔓整个人都绷紧了,情不自禁地想要挣开束缚,换来的却是两只手都被摁在了落地窗上的扭曲姿态。
“乖一点。”
厉闻川霸道地欺身而上,也不管苏蔓愿不愿意。
“不行,闻川……”
“我没问你行不行。”
透过清澈透亮的玻璃窗,苏蔓看见厉闻川不耐烦地撕开了她的裙摆,滚烫缠绵的掌心在她的腰间肆意游走。
这次说什么也躲不过了吗?
苏蔓的呼吸彻底乱了,唇齿间也不争气地发出了好几声嘤咛。
直到一声枪响在屋外骤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