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怕阿成会以为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心情不好,听说也不利于病情康复的。谢安行微蹙着眉,“胡思乱想什么,我哪里说了嫌弃你?”她也不知怎的了,心思越发敏感,动不动就卖可怜,好像他虐待她一般。 “我那孙儿如今公务繁忙,要不然,定让他过来和你见见面。”老夫人拉着苏雪儿的手,语气透着几分遗憾。 苏雪儿脸色羞红,没好意思回话。 “唉,说来委屈雪儿了,我这孙子年纪不小了,不过啊,男人年纪大些,知道疼人
“我那孙儿如今公务繁忙,要不然,定让他过来和你见见面。”老夫人拉着苏雪儿的手,语气透着几分遗憾。
苏雪儿脸色羞红,没好意思回话。
“唉,说来委屈雪儿了,我这孙子年纪不小了,不过啊,男人年纪大些,知道疼人。放心,等雪儿嫁到谢家后,他要是敢欺负你,尽可以来找我给你做主。”
老夫人眼里笑意愈浓,看样子,她对安行还是满意的。
年纪确实是个硬伤,老夫人早些时候还真怕苏家不肯嫁女儿,几番暗示后,苏雪儿依旧常常登门来看望她时,老夫人心里便有底了。
安行除却年纪大了点,其他方面自是没得挑,样貌,才学,现在又是当朝太傅,配苏家女自然算不得高攀。
门当户对,很是合适。
那个贱婢再得宠,到底就是个通房,伺候人的玩意儿罢了。
待苏家女嫁过来,不怕她恃宠而骄。
“老夫人快不要这般说了……”苏雪儿难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是见过谢安行的,那日在老夫人的寿宴上。
他比他想象中要年轻很多,她本以为,他是个留着胡须,古板老套的男人,想不到,是那般丰神俊朗,仪表堂堂。
通身的气质清冷儒雅,和那些少年郎的轻浮幼稚大不一样。
苏雪儿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她的父母恩爱非常,母亲后来不幸病逝,父亲也没有续弦,府里更是一个小妾都没有,谢安行和她父亲很像,她父亲年轻时也是有名的美男子,同样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科举,现在是当朝丞相,位高权重。
听说,谢太傅这些年一直清居在府里,不理俗世,外人都说他性格冷情,不近女色,是个脾气很怪的人。
哪怕父亲不满意他的年纪,苏雪儿也硬是劝服了,她才不愿自己将来要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吟吟的揶揄道:“好好好,等雪儿嫁过来我再说?”
苏雪儿越发脸红起来,小女儿一般的娇羞。
这和她平常得体贤淑的模样,大有反差。
老夫人更是满意了,只要她喜欢安行,这门亲事就稳了。
……
松鹤居。
春桃想自己喝药,他不知怎的,总要装得很宠她一样,一勺一勺的喂她。
药本来就苦,这样慢吞吞的喝,像是细品苦涩一样,苦得舌头都要不是她的了。
“不是不怕苦么,哭丧着脸做什么?”谢安行抬眸,目光落在她幽怨的小脸上,将药碗放下,语气多了几分责问。
喝避子汤的时候,积极得很,那么苦,也没见她抱怨过一句。
就那么不想怀上他的孩子,那么不想和他沾上关系?
他眸色变得幽暗,拿过早已准备好的蜜饯强塞进她的嘴里喂她。
春桃:“……”
这人怎么跟有什么大病一样?!
又没求他喂自己,要不是他非要画蛇添足的一勺一勺喂她喝,她还不用受这罪呢。
再说了,什么时候她不怕苦了?这话她有说过么?
春桃把蜜饯咽下,忍了忍气,懂事道:“大人……大人要是嫌我麻烦,要不还是不要和我住一块吧,我日日喝药,大人身上都沾染上药味了……”
心里万分期盼他早点搬出去。
这几天,他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春桃心情郁闷,她给阿成绣香囊的时间都没有了。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怕阿成会以为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心情不好,听说也不利于病情康复的。
谢安行微蹙着眉,“胡思乱想什么,我哪里说了嫌弃你?”
她也不知怎的了,心思越发敏感,动不动就卖可怜,好像他虐待她一般。
“……”
“大人……不嫌弃我就好,我、我可以自己喝药的,不用麻烦大人的。”
春桃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他那样的语气,还说自己胡思乱想。
“我看该让大夫再过来给你把把脉,头磕坏了,可是件大事。”
他瞥了她一眼,拿过帕子擦手,声音淡然,显然已经习惯她这般娇柔可怜的语气和他说话。
“大人是觉得我有病么?”她声音愈发委屈。
这几日她每次这样和他说话时,他都表现得不耐烦,春桃希望,最好让他快点讨厌自己,好从她的卧房搬出去。
谢安行冷眼扫她。
她只好乖乖的闭上嘴。
他把擦过手的帕子放下,语气平缓的看着她道:“要是实在无聊,就绣些荷包香囊一类的打发时间,要不然,你这脑子里总是疑神疑鬼。”
日日待在床榻上,该是她闲的慌的缘故。
要不是他现在公务积压了太多,教这小丫鬟认认字,估计她就不会这么胡思乱想了。
春桃眼睛一下光亮,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啊,她刚才还在想给阿成绣香囊的事。
这回她还可以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的绣了。
谢安行勾了勾唇,看来就是太闲了。
“一会儿我就让人给你拿针线。”
他神情温柔了许多,小丫鬟绣的东西,自然是要给他的,他还没收到过她给自己绣的香囊。
在大梁,女子送男子香囊代表着定情。
“嗯嗯,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绣。”
乖巧点头,十足十听话的样儿,谢安行心头一软,他握了握她的小手,叮嘱道:“也别太累,打发时间罢了,不要把手伤到了。”
“知道、知道,大人放心好了。”春桃心情极好,和他说话都多了几分真诚。
眉梢微挑,谢安行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放心,我的小桃儿这般懂事,我怎么不放心。”
俯身熟练的在她唇瓣上轻啄一下,便起身,去了一旁的书案,处理公务。
他让人把公文都搬到卧房里了,春桃每天早上一睁是他,晚上睡觉做噩梦醒来,第一眼看到的还是他。
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好像对她有多在意似的,明明都是要娶妻的人了,还这么不检点。
春桃趁他不注意,偷偷擦了下嘴。
没事还老喜欢占她便宜。
阿成就从没有这样过……她的阿成那样好,要不是他,自己早就嫁给阿成了。
这般想着,春桃愈加想绣个很好看的香囊出来,好让阿成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