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柏喉间一涩,脸上的血色褪尽。他薄唇张了张,正欲开口,就听董芷萍指向远处的江岸边。“你看那是不是景书?”杨文柏顺着视线望去。 杨文柏喉间一涩,脸上的血色褪尽。 他薄唇张了张,正欲开口,就听董芷萍指向远处的江岸边。 “你看那是不是景书?” 杨文柏顺着视线望去。 江岸边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背对他们坐着,江面的风吹起
杨文柏喉间一涩,脸上的血色褪尽。
他薄唇张了张,正欲开口,就听董芷萍指向远处的江岸边。
“你看那是不是景书?”
杨文柏顺着视线望去。
江岸边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背对他们坐着,江面的风吹起他的发丝,显得孤单又可怜。
两人立马赶了过去。
“孟景书,你在这干什么?”杨文柏简直气坏了,大步朝他走去。
孟景书抱着膝盖,被惊得颤了一下。
杨文柏很少连名带姓喊他,每一次这样喊他,都是发了大火的时候。
杨文柏拉起他,气得扬起手就要打。
孟景书梗着脖子,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你打吧,反正阿妈也不要我了,你打死我好了。”
杨文柏一只手顿在半空,微微发颤,到底没能打下去。
他想起董芷萍刚才和他说的话,说让他好好沟通。
杨文柏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样,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
只是他眼前渐渐发黑,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滚烫,身形不稳地晃了晃。
孟景书终于察觉到他不对劲,立马扶了下他:“爸,你怎么了?”
董芷萍闻声走了过来,孟景书这才看到被杨文柏挡在身后的她,眼眸都亮了亮。
她没管孟景书,伸手探向杨文柏额前,被这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你发烧了,怎么一声不吭的?”
杨文柏眼皮愈发沉重,连耳边的声音都变得模糊,眼中仿佛只有一个董芷萍。
“对……不起……”他眼圈泛红,声音嘶哑。
他想朝她走去,却脚下一软,陡然向前栽倒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爸!”
“杨文柏。”
……
杨文柏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仿佛看到了董芷萍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
一个是他两鬓斑白的站在董芷萍灵前,在她死后头七未过时,带回了叶锦。
董芷萍的灵魂就站在他的身边,神情从不可置信的悲痛,一点点变成心灰意冷的失望。
自嘲她这一生的可笑。
另一个,是他亲眼看着董芷萍和别的男人走到了一起,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而这一切再与他无关。
无论是董芷萍的哪一种人生,都像是薄刃凌迟着杨文柏的心脏。
恍惚间,他仿佛再次听到了董芷萍柔和的声音,可说的却是——
“杨文柏,我们两清了。”
杨文柏的心登时揪紧了。
“不要……董芷萍!”
杨文柏猛然睁开双眼惊醒,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
寒风透过窗隙,吹进沉寂的病房。
杨文柏胸膛剧烈起伏,额尖满是冷汗,眼底分不清是歉疚还是惊惶。
“你醒了。”一道冷清的男声响起。
杨文柏偏头看去,季钰正站在病床边,神情冷淡。
“颂清她要去研究所参与一个紧急项目,已经走了。”
杨文柏听着他话语里的亲昵称呼,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只剩涩然。
“你高烧39°又精神高度紧绷,要不是颂清,你差点就心脏骤停了。”
杨文柏呼吸一滞,又想起董芷萍那句他们两清了,心又隐隐作痛起来。
季钰说完,似乎也不欲多留:“医生说你醒了就算没事了,你儿子就在外面,我和温停先走了。”
季钰转过身,蓦地停住脚步,声音冷然。
“孟团长,没有你参与的生活,颂清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