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三十多天,对于陆守璟来说却像是三十多年一般煎熬。以前他只觉得那些搞文艺的兵太矫情。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切实感受度日如年是什么滋味。想到这里,周雪珺已经将他领到厨房处。 说完,周雪珺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就听见陆守璟急切的声音:“等等!” 周雪珺转头,只见他眼神局促地闪烁。 深如寒潭的眸底仿佛翻涌着无数的情丝,繁复细微,难窥毫发。 “一起去吧,我还不熟
说完,周雪珺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就听见陆守璟急切的声音:“等等!”
周雪珺转头,只见他眼神局促地闪烁。
深如寒潭的眸底仿佛翻涌着无数的情丝,繁复细微,难窥毫发。
“一起去吧,我还不熟悉这里的一切。”
罢了,好人做到底。
周雪珺抽回开门的手:“我只带你这一次,下回我可不会管你了。”
她冷冷说着,走在陆守璟的前面给他带路。
“这栋楼是新盖的,里面的设施很便捷,从这里下去,右拐走到尽头就是公共厨房。”
周雪珺平静地向陆守璟介绍着。
可陆守璟却光顾着注视她的脸,至于她在说些什么,就有如一阵风,在耳边吹吹径直过去了。
他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眼眸里的阴霾仿佛一点点被挥散开去。
事实上,他和周雪珺分开也不过三十多天的时间。
可这三十多天,对于陆守璟来说却像是三十多年一般煎熬。
以前他只觉得那些搞文艺的兵太矫情。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切实感受度日如年是什么滋味。
想到这里,周雪珺已经将他领到厨房处。
陆守璟向她道了声谢,将面粉放在案板上,熟练地脱下外套。
想也没想就自然地递给了一旁的周雪珺。
周雪珺也下意识接过。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霎时反应过来愣住,略显尴尬地对视。
“不好意思……我……”陆守璟有些语无伦次,伸过手想把自己的外套拿回来。
却不想,周雪珺躲了开去:“不用了。”
“只有想藕断丝连的人才需要避嫌,我们之间不需要。”
“正常相处就好,反正,往后的日子我们可能也不会再见面了。”
陆守璟的眼神暗了暗,手指扣紧,关节开始泛白。
无名指上,属于他和周雪珺的感情存在过的婚戒有些发烫,难受得有些难以呼吸。
即使她已经把话说得这样绝情、不留余地。
他还是不舍,还是想争取,还是想坚定地选择她。
她爱他时,就期望他永远和她站在一起,但他没有做到。
现在他意识到了他的错误,若是轻言放弃,岂不是就是常言说的‘说的比唱的好听’?
半晌,他努力稳下心神,苦涩地扯起笑:“那你先上去吧,等做好了我端一份给你。”
周雪珺不再看他,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转身上了楼。
九点在北原已经算是很晚了,很多人都已经入睡了。
但在深城的九点却并没有谢幕。
随着噼里啪啦的炮仗声,贩卖年糕年画的小贩走街串巷。
周雪珺没有上楼,而是走到了街道上。
不远处走来一个叫卖糖葫芦的老爷爷,一声声喊出悠长的叫卖声。
周雪珺被吸引过去,顺手想将陆守璟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可还没等将它盖到肩头,身后一只手就将外套抽走。
接着,带着另一股馨香味道的外套就裹在了周雪珺身上。
周雪珺讶异地回过头。
对上了陈绍谦那双汪洋柔情的双眸。
他低头定定看着她,脸上却没有那天不悦的神情,反倒眼笑眉舒。
“想吃吗?”他指了指红彤彤的糖葫芦。
“你怎么?”周雪珺迟钝地回过神。
她想问的是,他怎么回来找她。
可细细一想,他回住处也要经过这条街,也许就是碰巧遇上了吧。
没等周雪珺回应,陈绍谦就笑着付了钱,从老爷爷手里接过一串冰糖葫芦,递到她面前。
“尝尝,这家的糖葫芦味道很正宗,小时候,我奶奶经常买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