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纪宏明还真是彻头彻尾的真人演绎。“那依侯爷的意思,该如何?”“自然是先回去,再多多奉上厚礼,以求常王宽恕!欸,此番王爷定然不会再为我美言,莫说升迁,便是恢复原品级,都无望了!” 满堂震惊。 待回过神,下人上前扑飞黑鸦。 只见老常王捂着下身,鲜血从最重要的地方渗出指缝…… 他疼得几度欲昏厥而不能! 【嘻嘻嘻嘻……】 【都说乌鸦素来爱吃腐肉,看来老常王那里早
满堂震惊。
待回过神,下人上前扑飞黑鸦。
只见老常王捂着下身,鲜血从最重要的地方渗出指缝……
他疼得几度欲昏厥而不能!
【嘻嘻嘻嘻……】
【都说乌鸦素来爱吃腐肉,看来老常王那里早已成了腐虫一条!】
【就这还要祸害我家温柔娴雅的大姐姐,呸!】
呕!
不行,灵气用得狠了,头晕眼花……
吸溜!幸好紫气罐罐在场,瞬间补充。
但这只寻常黑鸦已经不能再承载过多,纪宝宝连忙退出,神识回了关内侯府的本体。
保住了无辜鸦鸦的一条小命。
谢冰凝第一时间捂住自己大女儿的双眼,低下头:“春姐儿别看。”
语气忍不住泄露出了一丝愉悦……
恶人自有宝宝小仙女收!
老匹夫妄想发誓过关,立刻遭了反噬!
该!
嘉宁郡主也挡住了大长公主的视线:“娘亲,仔细污了您的贵眼。”
看见五岁的昭王殿下瞪着一双好奇的瑞凤眼,又忙出声:“小五,不许看!”
楚子珩“哦”了一声,从掌中指缝继续偷看。
老常王痛叫出声,到后头已没了力气……脸色惨白,哆哆嗦嗦。
“啊!父王……”世子楚楠接过老父王的惨叫声,继而晕倒过去。
只是大红广袖之下的手仍握着纪第春的小手不放。
老常王又疼又气:“这个时候晕过去……还不快传……”
“哈哈哈……”祠堂突然响起尖锐而可怖的笑声。
来自方才一直没有任何存在感的蓝衣妇人七娘。
她起身,状若癫狂:“哈哈哈,你个老匹夫!也有今日……不枉我苦等了这么多年……”
“少时你见色起意,命人逼退我的夫家,强纳我为妾。在生下绮儿之后,她乖巧懂事,我原本已经认命。”
“可你楚誉……根本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无耻禽兽!”
“你见绮儿生得愈发貌美,竟在酒后……强了她去。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也下得去手……”
“醒来后,还对绮儿说,她的美貌原本就是你这个做父亲的给予她的……阖该你先享用,否则也只是便宜了别的臭男人!”
“畜生啊……禽兽不如的畜生……绮儿已定了亲事,你竟还提出要她在出嫁前做你的禁//脔……”
“等我赶到的时候,绮儿已经拿剪子刺入了心脏,身子都冷了……她的脸上还有好多鲜血淋漓的划痕。”
“我善良的绮儿,她一定是觉得那张脸给她带来了这泼天的灾难苦痛!不想再活下去……”
“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明明都是你这个老畜生!食人恶鬼!”
“还有我,是我这个做娘的太过软弱,绮儿不想连累我,所以早早离开了这个让她痛苦的人世间。”
“我也想随绮儿去!我的魂魄也早就随她去了……但在我的肉身陨灭之前,我一定要看到你得到报应!”
“这就是了……报应啊!”
“绮儿,你看到了吗?我的宝贝女儿,你没有错,错的都是他!”
“呜呜……”
说到最后,七娘泣不成声,伏地痛哭,眼角流出的已然是滴滴血泪。
触目惊心!
众人被七娘所说的真相震住,一时都忘了唤人医治老王爷。
嘉宁郡主的眼泪随之落下:“那时外界都只说绮儿婚前暴毙而亡,连一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草草下葬!原是如此……不堪!”
五皇子面若寒霜,冷哼一声:“常王楚誉今日种种,本王必定如实上告父皇!”
楚楠悠悠转醒,见老常王已然出气多进气少,双眼泛白……正要出声……
嘉宁郡主先行一步:“娘亲,娘亲,你怎么了?来人啊!快传太医……”
宣和大长公主适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众人的合力之下,又连忙先安置大长公主于客院主屋,静候太医。
祠堂只剩下老常王和七姨娘……
等管事带着大夫姗姗来迟,老常王已然晕厥半日,如一条老狗瘫在地上喘气。
大夫问及那块丢失的三两肉。
七娘面无表情道:“被乌鸦咬走了……不可能找回来……”
她阴恻恻笑了……韵味仍在的脸上一时焕发出了异样的美丽。
无人敢直视!
***
客院主屋明间,原以为宣和大长公主只是为了配合拖延老常王的医治。
没想到太医问诊后,面露疑难。
嘉宁郡主拍桌后,太医才结结巴巴道:“大长公主身子原本就不适宜出门,现下心神匮乏、耗力过度,头风之症益盛。”
“眼下能睡着,反倒让大长公主免去了一番痛苦的折磨。但若是长久不得醒的话……便是老臣怕也是无计可施。”
这话,便是下了死亡通牒。
嘉宁郡主满脸怒意,又忧又惧,并未责怪老太医,只是命人再请多位太医出宫会诊。
谢冰凝宽慰了好友良久,起身被等候在门外的纪宏明一把拉过,低声道:“常王府现下这一摊事,你不往外撇清,还往上凑做什么?”
“先前大长公主还能为我们说话,现下她昏迷不醒,等常王爷醒来,必然不会放过我们。”
谢冰凝上下打量了纪宏明许久。
夫妻十三年,遇事方知此人,全然没有一丝担当。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纪宏明还真是彻头彻尾的真人演绎。
“那依侯爷的意思,该如何?”
“自然是先回去,再多多奉上厚礼,以求常王宽恕!欸,此番王爷定然不会再为我美言,莫说升迁,便是恢复原品级,都无望了!”
谢冰凝怒道:“眼下春姐儿在常王府处境艰难,侯爷竟只记着自己的仕途。我们若走了,春姐儿该如何?”
“这事当初,大姐儿依照王爷的意思,不就成了?何至于闹到现下如此场面……”纪宏明想起了那一巴掌,“夫人还当着众人的面打我,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倒还猖狂上了!”
谢冰凝一句话都不想再和面前的烂人多说:“要走侯爷自己走。”
“大长公主是为了世子和春姐儿才加重的病情。生死未明,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就走。我办不到。”
纪宏明看着谢氏转身离开,原地打了几个转,终是沉着脸离去。
关内侯府东院的纪宝宝没有多耽误,指挥起纪再秋赶紧送她去通仁大街上的常王府。
两姐妹赶到时,客院内外已然哭声震天。
便是高座上的俊朗小皇子亦是愁容满面。
太医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臣等无能!”
“大长公主头疾多年,原先的药方也只能延缓病痛,未能根治。”
“当今尚未有医治此头疾的良方,施针亦是无效……眼下实在是、实在是……”
其实他们连病灶都没找出来,只差不敢说让准备大长公主的丧礼了。
【哭什么?】
【小小头疾,宝宝出手,轻松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