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硕在寝殿外踱着步,烦躁不已。这时,阮安寒从里头出来了,他正想再去求太后,便听她说:“我已经求太后恩准你和沈怡儿的婚事。”齐宴硕愣住:“你为什么……”阮安寒笑了笑:“我是你的妻子,应该事事为你考虑。” 阮安寒吩咐人把院子里她种的花都搬走,连同那棵才长成的梨花树也都连根拔起。 院子里正忙着,一个小厮着急跑来传话。 “王妃,太后急招您入宫!” 阮安寒微愣,平时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太后不会轻易
阮安寒吩咐人把院子里她种的花都搬走,连同那棵才长成的梨花树也都连根拔起。
院子里正忙着,一个小厮着急跑来传话。
“王妃,太后急招您入宫!”
阮安寒微愣,平时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太后不会轻易召见她。
揣着心里的一丝不安,她匆匆进宫。
刚到太后寝殿外,太后盛怒的声音就传出来。
“你居然要娶沈怡儿,她可是罪臣之女,你这样做让蝶落怎么办?”
紧接着是齐宴硕偏执回应。
“母后,我与怡儿两情相悦,当年您要我娶蝶落,我娶了,也从没亏待过她。”
“现在我只是想娶自己心爱的人,哪怕是妾,只要给怡儿一个名分就好。”
听着这些话,阮安寒拢紧双手,深吸了口气才进去。
殿内,太后一脸怒气,齐宴硕跪在地上,满眼坚决
阮安寒没有看他,而是从容地给太后请安:“蝶落拜见太后。”
太后目露心疼,让她坐到身边后朝齐宴硕说:“你先出去!”
齐宴硕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阮安寒,默默起身出去。
太后拉着阮安寒的手,心疼不已:“刚才的话你怕是听见了,你放心,哀家绝对不会让沈怡儿嫁给离殇。”
阮安寒眸光暗了暗,像是下定了决心,突然起身行了个大礼。
“蝶落求太后应允王爷的心愿,让沈怡儿堂堂正正地入王府!”
太后惊讶:“孩子,哀家知道你对离殇的情意,你怎么舍得把他拱手让人啊?”
阮安寒红了眼。
她对齐宴硕是一往情深,可也明白,身为女子,现在的她更想爱的,是自己。
“太后,王爷对沈怡儿的情意就像我对王爷,爱而不得最是惋惜,还请您成全了王爷吧。”
说完,阮安寒深深磕了个头。
齐宴硕在寝殿外踱着步,烦躁不已。
这时,阮安寒从里头出来了,他正想再去求太后,便听她说:“我已经求太后恩准你和沈怡儿的婚事。”
齐宴硕愣住:“你为什么……”
阮安寒笑了笑:“我是你的妻子,应该事事为你考虑。”
四目相对,齐宴硕突然把她抱进怀里:“谢谢。”
听着他激动的语气,阮安寒怅然一笑。
这句‘谢谢’,算是谢过她这么多年的痴情吧。
赐婚懿旨很快就下来了。
齐宴硕亲力亲为着这场婚事,恨不得把京城所有百姓都请来。
一个月后,在一片喜色中,他和沈怡儿拜了堂。
阮安寒看着笑的比以往灿烂的齐宴硕,咽下一口苦酒。
记得他们成婚时,他可没有这样笑过……
宾客散去后,齐宴硕带着满身酒味走向阮安寒。
“要不是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娶到怡儿,谢谢你……”
他紧紧拉着她的手,又是几句道谢。
阮安寒拿出手帕,轻轻擦去他嘴角的酒:“快去吧,别让新娘子等久了。”
齐宴硕看着她,像小时候那样抬手摸摸她的头。
“放心,我还是会永远陪着你的。”
说完,他大步朝沈怡儿的院子走去。
阮安寒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没那么痛,眼泪却止不住。
不是为她的爱而不得,只是哭那个曾经一往情深的自己。
离殇,你不必再陪着我。
因为这个‘永远’,已经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