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淮看她的神色,还以为她只是想萧家父母了,自然地揽过她的腰,“我会,也能护住他们。”这几日他大抵也想明白了一些太子的思虑。他一手将太子扶上储君之位,太子依赖他却也忌惮他。 裴离疾的手指轻轻拨动瓷瓶塞子,嘘了一声。 一股浓郁的草药味便飘散开来。 那只闪着金光的虫子,就这样没入沈听淮的嘴巴。 “别失约了,他一会就醒来。” 裴离疾转身,眼底泛起不应该属于他的
裴离疾的手指轻轻拨动瓷瓶塞子,嘘了一声。
一股浓郁的草药味便飘散开来。
那只闪着金光的虫子,就这样没入沈听淮的嘴巴。
“别失约了,他一会就醒来。”
裴离疾转身,眼底泛起不应该属于他的暖意。
当苍月悄悄悬挂上天穹时,沈听淮还没醒来。
一股燥热感突然充斥了萧乐晚全身。
好热!
月半相思散今日发作了。
见床上的沈听淮还在沉睡,她转过身将外衫拖去,一件一件,直到只剩下一个肚兜。
“你在做什么?”沈听淮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萧乐晚僵硬地转过身,沈听淮坐在床上,疑惑地看着她。
是了,神农蛊可以压制百毒,他的七月相思散被压制下去了,不会再有不适感。
见萧乐晚脸色酡红,沈听淮立刻明白过来,“月半相思散。”
可他怎么会毫无感觉呢?
他来不及想,一张温暖的唇就堵住了他的嘴。
“帮帮我!”萧乐晚额头上已经有细细的汗冒出。
明明没有月半相思散的影响,可他还是忍不住抱了她。
他的心,在快速的跳动。
情由心动。
他突然想明白了,沈府的人,他可以解决,他也可以庇护住萧乐晚。
“或许我们可以做真正的夫妻。”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
萧乐晚环住他的腰,轻哼了一声。
这一刻,他突然有肃清沈家的想法。
从遇到他开始,她没有过过一日好日子。
回京之后,他会让她功名利禄,锦衣玉食,应有尽有。
萧乐晚其实意识已不是那么清醒。
偶尔只能听到几个字,什么诰命,平安,永远……
她记不清,只知道沈听淮略沙哑的声音在这个夜里让她意乱情迷。
裴离疾在门口站到半夜。
听着屋内翻来覆去,娇喘连连。
他不断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在解毒,才忍住了放蛊将两人杀了的想法。
直到里面再无声音,他才垂着头离开了客栈。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屋内,晚秋的阳光暖又不烈。
萧乐晚伸了个懒腰,手腕便碰到一堵肉墙。
她转过头,发现沈听淮早已醒来,正含笑的看着她。
昨夜的记忆没有在萧乐晚脑海中停留,她诧异沈听淮的态度。
“在想什么?”沈听淮声音柔得不像话。
这让萧乐晚更诧异了,她差些些就以为沈听淮爱上了她。
想到昨日答应裴离疾的事,她眼神暗了下来,“你回京后,会不会护住萧家。”
沈听淮看她的神色,还以为她只是想萧家父母了,自然地揽过她的腰,“我会,也能护住他们。”
这几日他大抵也想明白了一些太子的思虑。
他一手将太子扶上储君之位,太子依赖他却也忌惮他。
于太子而言,他不论背不背叛太子,杀他都是必然的事。
如今太子羽翼渐丰,也早有了除掉他的想法。
他可以左右皇帝的想法,所以他不论效忠谁,都是悬在所有皇子头顶的尖刀。
毕竟他效忠太子保他上储君之位,也随时有推翻太子的能力,这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萧乐晚安心地垂下头,心中却有一丝无法言喻的酸涩。
她似乎真的有点喜欢上沈听淮了,知道要离别,她的心和眼眶都很酸。
见萧乐晚沉默,沈听淮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昨夜说过的,保护你保护萧家,我不会食言,回了京城,我肃清沈家那些麻烦的人,绝不会让她们在来烦你……”
沈听淮说了很多很多未来的蓝图,可萧乐晚一句也没听进去,或者说她不想听。
“我下去喊小二炒几个菜。”萧乐晚打断了沈听淮的话。
沈听淮说:“我与你一起。”
萧乐晚将他推回床榻上,“你就在这等着我。”
沈听淮没有多想,夫人说了,他就遵从。
他的想法是用完早膳,他们便一同回京。
可没想到,萧乐晚这一去,便再也没回来。
萧乐晚下楼时,眼神阴郁的少年已经等在客栈门外。
见她出来,他指了指前面那匹枣红色小马,说:“走吧!”
“能不能……”她刚想开口,裴离疾却打断了她:“不能,你答应过我的,月半相思散的毒,我师娘或许有办法,她已经在回山的路上了。”
她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却只能狠下心,跨上了马背。
裴离疾动作很快,在她上马的一瞬间,也立刻跨身上马。
纤细的手指穿过她的腰,一把拉住缰绳。
“驾!”
马蹄声响起,她想要拒绝与裴离疾同乘一匹马的话也哽在喉咙里。
明明还在一座城,她已经开始想念沈听淮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3次生死相依,早已刻入骨髓。
……
沈听淮原本只是想小憩一会,没成想一觉醒来,早已日落黄昏。
没看见萧乐晚,他莫名有些心悸。
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掀开被子,冲出了房间。
敲了敲旁边的门,没人应答,他推开门,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快步跑下楼,一把拉过客栈的掌柜,声音中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我同行的那位姑娘和那位公子呢?”
掌柜被他的抓拽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回答道:“早晨便退房离开了,那位姑娘交代我给您带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不必等她了,”
沈听淮脸色一僵,明明昨夜她们还依偎在一起聊回京的事。
今日她便被裴离疾拐跑了。
早知她好色,应该看好她的。
他转身就往外跑去,心中却如被巨石压住,透不过气来。
他必须找到她。
她已经嫁给他了,怎么能与另一个男人私奔?
半个月后。
太子被废的消息传到了鹿鸣城。tຊ
鹿鸣城的茶馆里,人们围坐一桌,议论声此起彼伏。
“沈大人为民请命差点命陨洛河,当真是大义。”一个中年男子摇着手中的折扇,脸上满是敬佩。
“是啊,还未弱冠便官至首辅也是古今第一人了,听闻他夫人也与他一同去了洛河,而且还在洛河失踪,他发了寻人令?”旁边一个年轻书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