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谢瑾怀差点为她发疯;他们说,谢瑾怀将她厚葬;他们说,她是谢瑾怀心中所爱。每一条她都从未信过。可如今,看见他亲手立下的牌位,看见他将她供奉在他母妃旁。她却有些不确定了。 挚爱二字深深刺在楚棠的眼中。 她以为自己是眼花,可脑中又记起这段时间听闻的种种。 他们说,谢瑾怀差点为她发疯;他们说,谢瑾怀将她厚葬;他们说,她是谢瑾怀心中所爱。 每一条她都从未信过。 可如今,看见他亲
挚爱二字深深刺在楚棠的眼中。
她以为自己是眼花,可脑中又记起这段时间听闻的种种。
他们说,谢瑾怀差点为她发疯;他们说,谢瑾怀将她厚葬;他们说,她是谢瑾怀心中所爱。
每一条她都从未信过。
可如今,看见他亲手立下的牌位,看见他将她供奉在他母妃旁。
她却有些不确定了。
盯着那牌位许久,从一开始的震惊,却渐渐回归平静,转而却只剩可笑。
若是前世的楚棠得知这些,确实会受宠若惊。
可现在的她才看得更清楚,谢瑾怀不可能对活着的楚棠做这些,在她死后,他做的所有弥补都不算爱。
楚棠深知,当初自己若是活着回来,得到的,定然是谢瑾怀的厌弃。
一如此刻的自己。
她的心一点点归于冷寂,许久过后,在谢瑾怀即将离开的前一刻,她缓声喊住了他。
“谢瑾怀。”
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谢瑾怀脚步停歇:“还有何要说的?”
“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真的是楚棠,你会后悔此时对我的所作所为吗?”
这个问题。
得到的是谢瑾怀毫不犹豫的三个字:“不可能。”
亲耳听见这三个字。
楚棠并不意外,“好,希望你记住你今日所言。”
这话让谢瑾怀回头看了她一眼,心里滋生出莫名的情绪,但他还是踏步离开。
独留楚棠跪在原地。
她看着谢瑾怀的背影一点点消失。
唇角扯了一抹苦笑。
面前‘挚爱楚棠’的牌位仿佛也在讽刺着她的可悲。
谢瑾怀可以在她死后彰显他的深情,可当她真的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却认不出她。
他并不爱她。
楚棠没有哪刻比此刻更笃定这个结论。
不过是早已知道的答案,可原来在得到他可能爱她这种虚妄的期望后,重新打回这个结果,还是会觉得心痛。
好在,一切还算及时。
她不会再信他对楚棠的特别,也不会再爱他。
楚棠想通了,即便如今这具身体不是程将军的女儿又如何,至少自己的灵魂,知道他是她的爹爹。
她还是可以拥有梦寐以求的家人。
楚棠在王府跪了一夜。
次日天明。
她双腿麻木,几乎失去知觉,是被丫鬟搀扶着回将军府的。
回到府内。
楚棠顾不得许多,第一时间赶去了爹爹的房间。
“太医,雪魂草可有用?”她径直开了口。
“已经无碍了,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大概就能醒来。”
太医掩下眼里的震惊,还是恭敬回答。
楚棠这才松了口气。
而直到这时,身旁的丫鬟才迟疑震惊问:“小姐,您……能说话了?”
楚棠猛地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急得一时忘了自己装哑这回事。
愣了许久。
太医却笑着朝她道喜:“小姐原本就并非先天哑,现在因焦虑程将军的身体重新发声,也算因祸得福!”
“太好了,将军醒来一定很开心!”
丫鬟不疑有他,欣喜不已。
楚棠松了口气。
之后她一直守在程永啸的病榻前,直到一炷香后,程永啸苏醒过来。
楚棠忍不住红了眼,喊了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