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澈看得生厌,走过去,刷地拉起窗帘。短短几秒内,谢司珩从床边起身,逼近了过来。辛澈倏然回头,再度闻到了他的气息。“我以为你不敢来呢。”他一手插兜,叩着下颌,俯视着她,眼尾上挑道,“看来师母是真的很怕被顾老师发现啊。” “师母好啊。”他翘腿,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昵着她。 辛澈不言语,一步步走进来,站定在他面前。 谢司珩后仰,两臂撑在松软的床垫上,就这么玩味地看她。 午后的阳光从百叶窗折射过来,照在他的脸上,明
“师母好啊。”他翘腿,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昵着她。
辛澈不言语,一步步走进来,站定在他面前。
谢司珩后仰,两臂撑在松软的床垫上,就这么玩味地看她。
午后的阳光从百叶窗折射过来,照在他的脸上,明一道,暗一道。
辛澈看得生厌,走过去,刷地拉起窗帘。
短短几秒内,谢司珩从床边起身,逼近了过来。
辛澈倏然回头,再度闻到了他的气息。
“我以为你不敢来呢。”他一手插兜,叩着下颌,俯视着她,眼尾上挑道,“看来师母是真的很怕被顾老师发现啊。”
“别用这个词叫我。”辛澈厌恶地回看过去,“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谢司珩似乎很有兴致地和她打起哑谜。
他勾起唇角,肆无忌惮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目光慢慢地,掠过她的脸,脖颈,胸口,还有腰肢。
他毫不避讳自己的目光,也不避讳自己眼底的欲望。那目光仿佛就是他常用的刻刀,一层一层的,想把她剥个干净。
他以为这样的目光能挑衅到她,然而她安静地任他看着,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谢司珩,二十一岁,早年间父亲是做建筑行业的。家境殷实过一阵,后来,因为投资失败,欠下债务跳楼自杀。那一年你刚满十四岁。你爸爸去世之后债务仍然没还完,你为了挣钱,做过游戏代打,做过夜场酒保,当过枪手,哦,还有最主要的...”
辛澈刻意顿下,“帮地下工厂仿制赝品。”
谢司珩闻言,面色微变,唇线紧绷了起来,
“你找人查我?”
“我为什么不能查你?”辛澈好笑地看着他,
“你这人最缺的是钱,只要来钱快,什么见不得台面的活都会做。”辛澈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张卡,划过他脸边,“卡里有两万九千八百块,足够用来当你的封口费。收了钱,把嘴给我闭牢了。别忘了你还是顾明成的学生,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你想想看他会不会让你顺利毕业。”
“毕业?”谢司珩哼了声,牙缝刮出句,“你当我会在乎那张纸?”
“是,你当然不在乎。”辛澈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你以后会在这行混不下去。没有学历,没有背景,再被切断人脉。我看你恐怕是连假画的活都会接不到。不过没关系,你还有一副皮囊,继续回夜场转行卖身也行。”
“反正卖什么不是卖呢。你说是吧,谢同学。”
没有掩饰的,带着嘲讽的语气,锋利地扎在谢司珩的自尊心上。
羞辱,谁不会呢。
辛澈不掩鄙夷地斜视着他。
眼看谢司珩的怒气快要从眼里迸出,辛澈觉得一阵畅快。
然而在短暂的对峙后,他却很轻地笑了声,像是轻松推挡开了辛澈的讽刺,恢复到往常模样。
“是。老子就是爱钱。”他沓着眼皮,满不在乎地接过那张卡。
“你知道就好。”
辛澈松下一口气,对谢司珩伸手,“把戒指和项链还我。”
“项链?什么项链?”谢司珩眼珠转了圈,咧嘴笑道,“哦...你说那条带钻的项链?”
“不好意思师母,我卖了。”
辛澈心中一诧,“你卖了?”
“对啊,卖了。你知道的,我这人最爱钱,捡到的东西,当然转手就卖了。”谢司珩轻捏着卡片,在指尖转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