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发钗在她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早在知晓公主第一次杀了谢淑凝时,他就想杀了她。本想徐徐图之,后来却变故良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他又悔又恨。 她神色一顿,闪过一瞬骇然。 卫敬本应该全无气力才对! 公主垂下眼眸,余光落在卫敬划破的手腕上,这才了然。 他竟通过放血这种自损八百的方式,化解了体内的软筋散。 “对你,还真是不能有片刻松懈。” 即使被卫
她神色一顿,闪过一瞬骇然。
卫敬本应该全无气力才对!
公主垂下眼眸,余光落在卫敬划破的手腕上,这才了然。
他竟通过放血这种自损八百的方式,化解了体内的软筋散。
“对你,还真是不能有片刻松懈。”
即使被卫敬以发钗抵住死穴,她仍然低声笑了笑,眼中却酝酿着滔天怒意。
他一直在骗她。
他的顺从,妥协,都是为这一刻而不得已的屈从。
卫敬眉心紧蹙,手中的发钗逼近一寸,几乎被后怕的情绪冲昏了头脑:“告诉我!”
他绝不能接受谢淑凝再一次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无论你问多少次都一样,她已经死了!”她丝毫不惧地笑着,眼中尽是疯狂。
凭什么一个两个,全都对谢淑凝死心塌地。
哪怕她手段用尽,卫敬眼中也从来没有过她。
她闭上眼,唇角轻挑,疯狂而偏执。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也决计走不出公主府,我们会死在一起。”
强烈的愤怒席卷着卫敬全身,他身体紧绷着,指节用力到泛白。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尖锐的发钗在她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早在知晓公主第一次杀了谢淑凝时,他就想杀了她。
本想徐徐图之,后来却变故良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他又悔又恨。
“既如此,那便下地狱去同淑凝赎罪吧。”
这一次,即便同归于尽,他也不会再放过她了。
然而下一秒,侍从脚步匆匆,神色惊惶地跑来。
“不好了长公主!汝南王回来了,还带人围住了府邸!”
他跪在床帐外,因公主的死令,不敢窥视帐中一眼,故而不知其中情景。
只听床帐内响起一道沙哑的男声。
“汝南王身边,可还有别人?”
侍从愣了下,知道公主将一个男子困锁在此,且待他颇为特殊,因此没有多想,只当是公主的意思,于是战战兢兢地回话。
“他身边……还有一名女子。”
床帐内,卫敬捂住静安公主的手臂微微颤抖,呼吸急促而紊乱。
听到那句话,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松懈些许。
“进来,松绑。”他冷声道,以静安公主作要挟,命侍从解开剩余的束缚。
暗牢外。
“汝南王殿下,这里可是长公主府!您要做什么?”
把守在暗牢房前的府兵震声道,紧紧盯着钟楚期,手按佩剑,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让开,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钟楚期手执玄色金丝扇,脸带白色遮面,语气斯条慢理,显得格外从容。
气氛顿时凝结成冰。
府兵面面相觑一瞬,面对威名在外的钟楚期皆有些畏惧。
但只僵持了片刻不到,身后的房门倏然打开。
卫敬挟着静安公主缓缓走出,面色苍白冷沉:“不想死,就滚开!”
府兵顿时惊愕不已,连忙推开一条路。
不仅下落不明的钟楚期一现身便发难长公主府。
就连分明已殒命慧德寺的卫敬竟也出现在此!
公主的视线紧锁在钟楚期身上,似是意料之中,竭声道:“真是祸害遗千年,钟楚期,你果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