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问道:“美丽,我在侯府那两年,总共借了多少印子钱?有多少是那个萧凌川帮我还的,你可帮我记过账?”“借了多少,美丽没一笔一笔的具体地记过。不过,姑爷,哦,是前姑爷,他帮娘子你还了多少印子钱,这个美丽还是记得一个大概的数的。”“那他大概总共帮我还过多少?” “心想事成,好!那我也祝你心想事成。” “谢谢娘子。” 赵若水爽快地拿起酒杯与叶如风碰了一下,二人皆一饮而尽。 美丽见状,也端起酒杯,“娘子,美丽也敬你,敬你以后能赚很多钱,再也不用去外
“心想事成,好!那我也祝你心想事成。”
“谢谢娘子。”
赵若水爽快地拿起酒杯与叶如风碰了一下,二人皆一饮而尽。
美丽见状,也端起酒杯,“娘子,美丽也敬你,敬你以后能赚很多钱,再也不用去外面借印子钱花了!”
“臭美丽,你这是什么敬酒语?一半顺耳,一半刺耳的!以后敬我酒,得全部说顺耳的话,听到没有?”
“哦,听到了,那娘子这杯还跟不跟美丽干啊?”
“你祝我发财,当然干了!来,干!”
赵若水接着又跟美丽干了一杯。
放下酒杯后,想到美丽刚说到印子钱。
她不由问道:“美丽,我在侯府那两年,总共借了多少印子钱?有多少是那个萧凌川帮我还的,你可帮我记过账?”
“借了多少,美丽没一笔一笔的具体地记过。不过,姑爷,哦,是前姑爷,他帮娘子你还了多少印子钱,这个美丽还是记得一个大概的数的。”
“那他大概总共帮我还过多少?”
“我记得有将近八千两。”
“八千两,他竟然帮我还了这么多的印子钱?”
不是帮她,是帮原主。
可这笔账,如今只能记在赵若水身上,赵若水忍不住暗暗埋汰了一句原主,真是个败家女!
八千两,干点什么,买点什么不好,偏要花在借印子钱去赌上面。
赌,自古到今,自今到古,皆是一个无底洞。
靠赌致富的人,永远只有极少数,这是这个行当亘古不变的概律与真相。
“娘子,你也知道多啊?”
美丽忍不住吐槽赵若水道。
“你以前每次借印子钱快到期还没钱还的时候,美丽都好担心姑爷,哦,是前姑爷,他要是不肯帮你还,那咱们可怎么办?”
“幸好每次你还不上,那些人来讨债的时候,姑爷就算再怎么生气,最后也还是帮你还了。”
“是前姑爷,不是姑爷,你怎么老是忘了改口?”
“美丽这不是之前叫两年叫习惯了嘛,叫着叫着就忘了……”
“以后不准再忘!虽然他以前帮我还了八千两印子钱,不过,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准偏向他。”
“我才是你主子,你得绝对偏向我,听到没有?”
赵若水有意摆了下主子的架子。
她最不愿看到的一个关于男女间相处的现象,就是女人太容易对男人心软,太容易对男人同情心泛滥什么的。
现实太多例子证明,这样的女人,最后最容易被男人辜负与伤害。
“是,美丽知道了……”
“好了,咱们不说外人了。”
“好好吃饭,喝酒,来,如风,还有美丽,我敬你们俩一杯!祝你们这辈子有什么愿望,以后全部都能实现,干杯!”
“谢谢娘子吉言,干杯!”
让吃饭只吃饭,让喝酒只喝酒,不谈无关的人和事。
特别是不谈男人与风月。
三人饭桌上的气氛马上又变得简单纯粹而活跃热烈了起来。
数日后,药铺最先准备开张了。
赵若水将药铺取名为宁济堂。
在铺子大门两侧挂了一对门联:但愿世间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
还准备在墙上贴一个显眼的告示:凡十岁以下与六十岁以上,及身体残疾与有孕的病患来看诊,诊金皆收半价,此告示长期有效。
见要贴这样一看就会亏本的告示。
美丽有些担忧与不解地问道:“娘子,若是每个月都来很多符合那些条件的病患,那咱们岂不是在长期做亏本买卖?”
赵若水听罢,浅浅闲闲地白了美丽一眼。
看来那对门联是白挂了,这丫头是一点没领悟到她开这间药铺的初衷。
“开什么铺子,你都能说是做买卖,但唯独开药铺,你不能将它称之为做买卖。若是把药铺当作做买卖,福报迟早会损的,傻瓜!”
“可是,开药铺也总得要赚钱吧,不然,怎么维持开支啊?”
“放心好了,这个我早就计划好了。药铺的开支以后若不够,我到时会用成衣铺和火锅店的收益来填上的。”
“赚老百姓吃穿玩乐的钱,我能赚得安心,也定能积到财。”
“但赚老百姓看病的钱,你家娘子我啊,是真不稀罕。所以,得借着开这个宁济堂来散散财。”
“你没听过,古人云,财这东西,积而不散,则有水火盗贼之灾生吗?而散而不积,则有饥寒困厄之患至。”
“没听过。”
美丽老实地摇了摇头。
赵若水撇了撇嘴。
看来原主肚子里没墨水,身边跟着的丫鬟也是个肚子里没料的。
好在这丫头是个品性纯良的,对她也忠心,值得带带。
她继续说道:“反正,咱们以后有钱了,不能太挥霍奢靡,但也不能做个守财奴。”
“得让钱有积有散,有散有积,让它保持良性流通的状态。这样,咱们才能永远有钱赚,也才会觉得,赚钱是件有意思也有意义的事。”
“哦,美丽有些明白了。”
美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
一旁的叶如风一直默默听着她们二人的谈话,心里对赵若水的了解,又更深入且美好了一分。
他觉得赵若水跟他认识的所有姑娘都不同。
她活得真实,生动,不做作,很多思想和做派都很新奇。
这样的她,很吸引他想去更深入的了解。
但又觉得,总也了解不透。
因为他总是猜不到,她下一步又会有什么新奇的点子或看起来另类的言论。
宁济堂一切准备就绪,准备正式开张的前一晚,赵若水才在饭桌上向赵德正和姚梅语宣布此事。
赵德正颇感欣慰与惊喜,夸了赵若水一番。
姚梅语气得暗暗咬牙,心里对赵若水的敌意更甚了些。
这段日子,她心思多用在许清意和她三个孩子上。
总是借一些小事故意让她们难堪。
许清意能忍则忍,双方尚没有明着撕破脸。
除了日常让许清意这房难堪难堪一下,姚梅语也不忘关注赵若水这个已经不受她控制的嫡长女。
得知她每日往外面跑,是赵德正亲口允可的,她跟赵德正争执了两次。
说他这是在纵容赵若水,迟早会把她惯坏的。
赵德正与赵若水几次交谈,都觉得她比以前成熟懂事了,自是不愿信姚梅语这危言耸听的话。
何况,他已经答应了赵若水,任她去外面干一番事业,此话也不好再收回。
所以,任凭姚梅语怎么看不惯,赵若水这段日子还是想出门一整日就出门一整日,充实且自在。
如今在外面真的弄出宁济堂这个正经营生来。tຊ
她也算给赵德正这个还算支持她的父亲交了个好差,让姚梅语暂时无法借题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