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说书,有道是‘神明显化,保佑心愿成真;古井寻觅,还需心诚则灵’。”说书人的开场白结束,舞台角落传来几声散漫的鼓点,听来并不专业。然而,别看这说书人快磨破了嘴皮子,抑扬顿挫、慷慨激昂,台下的观众,是冲着那打鼓人来的。这是村里最大的酒馆了,老板将方桌撤掉,用不知上哪儿找来的椅子、板凳,把舞台底下摆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现场仍然座无虚席,还有不少人站的站、蹲的蹲。 “嗬——”告努深深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明白过来:不,不是丫鬟下人。是漆老爷,漆老爷是纸人…… 终究是纸做的,即便被施加法术成了人,还是会本能地惧怕水火啊……古井讨命 4 第二天醒来,告努到一楼吃早
“嗬——”告努深深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明白过来:不,不是丫鬟下人。是漆老爷,漆老爷是纸人……
终究是纸做的,即便被施加法术成了人,还是会本能地惧怕水火啊……
古井讨命 4
第二天醒来,告努到一楼吃早饭,尽力不去想漆家的事,反正,寻找古井已经是喻四的事了。
“昨晚没睡好吗?”她应该是脸色很差,冉兴驰的脸上写满了关切。
她摇摇头,没精打采地咽下一口白粥。
“按理说,古井的事,我们不该再插手,”冉兴驰让小二上了几碟小菜,推到她面前,“但我总在想一件事。”
告努放下勺子,抬头看他。
“漆老爷怎么知道你会到这里,还叫喻四去找你?”
这件事,告努也想弄清楚,但她一想到漆老爷是纸人变的,寒意就渗进全身。关于漆宅的一切,她都无法再去思考。
“而且,我觉得,管家才是主导一切的人,”冉兴驰凑近了一些,刻意压低声音,“你说,漆老爷像不像管家雇的演员?”
他这么一说,告努突然意识到,相较于“纸人”,冉兴驰的想法显然更加合理。她的情绪明显好转,冉兴驰也发现了,“古井的秘密,想知道吗?”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张精致的票子,上边用小篆写着“今日说书”。
“可是,喻四那边……”
“不用担心,现在找到古井的,可不只蒙老幺一个人了,”冉兴驰掏出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面具,“我昨天混进了地下擂台,那地儿消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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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说书,有道是‘神明显化,保佑心愿成真;古井寻觅,还需心诚则灵’。”
说书人的开场白结束,舞台角落传来几声散漫的鼓点,听来并不专业。然而,别看这说书人快磨破了嘴皮子,抑扬顿挫、慷慨激昂,台下的观众,是冲着那打鼓人来的。
这是村里最大的酒馆了,老板将方桌撤掉,用不知上哪儿找来的椅子、板凳,把舞台底下摆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现场仍然座无虚席,还有不少人站的站、蹲的蹲。
来这儿的路上,原本门庭若市的商铺店门紧闭,早先熙熙攘攘的街道变得空荡荡的。告努这才明白,大家都挤到这里来了。
那打鼓的,是住在村郊的王聋子,打小便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近来,他也和蒙老幺一样,一夜暴富了。兴许是向他打听古井的人越来越多,他找来一个说书人,借讲故事的名头,分享自己是如何达成心愿的。
自幼无父无母的王聋子,坎坷了小半辈子,磨砺出自己的一套生存方法——这说书票价高昂,但仍一票难求,几场下来,他又能大赚一笔。
“有一名曰王生的翩翩公子,面冠如玉、博学多识,苦于怀才不遇。一夜,他走在村郊小路上,饥寒交迫,恐命不久矣。他不禁笑叹命运艰辛,如今只有影子相伴,遂与其玩闹。他向东前行一步,又后撤四步,左挪五步,右移三步。
“此时,二更的鼓点远远传来,近处则是清亮的水滴声!他循声tຊ望去——一股清澈的水流正从活井中涌出。
“这条山路他走过千万遍,却是第一次见此景象,他饮下几口,那井水竟是如此甘甜,令人心生慰藉。又见一旁大树上布条飘动,写满百姓的美好希冀,他忙扯开衣服,撕下一条,仿效布条上的做法,用食指血写下自己的生辰和祈望,系在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