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蝉脱壳,她只听外婆当故事说过,连忙翻开了《大芃百蛊》,还真有!外婆的那本,讲炎蝉蛊的那一页脱落了,炼蛊的方法都是口口相传。不过,炎蝉太罕见,真正炼过这蛊的少之又少。她细细阅读,念出书上写的咒文,蝉蜕上的火焰像是遭遇大风,就在它将熄未熄之时,她用铁片将其放入母树干制成的蛊盅中。 见状,管家撇了撇嘴,行若无事般关上厅门,匆匆走开了。直至走出漆宅大门,告努仍能听见管家对下人的责骂声。 喻四把蒙老幺扔回给漆家大门外候着的手下,目光凶狠地看向告努和冉兴驰。那是在划清界限,让他们今
见状,管家撇了撇嘴,行若无事般关上厅门,匆匆走开了。直至走出漆宅大门,告努仍能听见管家对下人的责骂声。
喻四把蒙老幺扔回给漆家大门外候着的手下,目光凶狠地看向告努和冉兴驰。那是在划清界限,让他们今后不要再掺和此事——有了蒙老幺提供的信息,赏金已经近在眼前了,哪有让外人分一杯羹的道理。
二人深知,喻四咬到了漆家这块肥肉,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并不想和他起冲突,告努和冉兴驰没有搭理,沉默着回到了茶楼。
“看来,古井的事,我们不用管了。”冉兴驰还没吃午饭,此刻匆匆地扒了几口,又夹起几筷子菜堆到碗里。
“嗯……”告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我们在这休整几天,然后就去找回到现实的方法。”
她向茶楼的小丫头买了些鲜肉蔬菜,回到房里喂那些从巫祝家拿来的虫蛇,“咦?”她发现自己竟遇上了炎蝉脱壳,这种通体火红的蝉此刻周身发白,旁边的蝉蜕状似燃烧。
炎蝉脱壳,她只听外婆当故事说过,连忙翻开了《大芃百蛊》,还真有!外婆的那本,讲炎蝉蛊的那一页脱落了,炼蛊的方法都是口口相传。不过,炎蝉太罕见,真正炼过这蛊的少之又少。
她细细阅读,念出书上写的咒文,蝉蜕上的火焰像是遭遇大风,就在它将熄未熄之时,她用铁片将其放入母树干制成的蛊盅中。
带着《大芃百蛊》,她走出村落,试探着往野林里去。好一片聚秀之地,灵气旺盛,奇珍异草颇多。她不仅找齐了炎蝉蛊所需的植物,还有不少额外收获。回到茶楼,她用过晚餐后立刻睡下,又在三更醒来,口念咒语揭开蛊盅。
果然如外婆所说,沾了妖气的树木制成蛊盅,能加速炼蛊。按照书上教的,她将槐、杉、榕、杨的树叶混合碾压成汁,滴入其中。可以看到,盅里熊熊燃烧着的蝉蜕已变为青蓝色,温度极高。
做完这一切后,她倒头睡去。
“起火了——起火了——”
告努发现自己身处漆家古宅中,浓烟阵阵,使这幽深的宅子更加神秘。下人丫鬟们听见着火了,顿时手足无措,一通乱跑。他们争着抢着,从那洞门里涌到前院。
兴许是吓的,每个人都脸色煞白,简直跟白纸一样。奇怪的是,无论男女,他们脸上都抹着浓浓的两团胭脂粉。
当他们来到跟前,告努才意识到,他们并不是跑过来的。
他们一晃一晃地过来,像风筝被线扯着行进。下人丫鬟们,或者说那些面目可怖的纸人,在她身旁围成了一圈,越来越近……
告努睁开双眼,动弹不得。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睛适应黑暗后,物体逐渐显现出轮廓。眼前是茶楼客房那抹了粗灰的天花板,刚刚的骇人场景,原来是梦。
然而,她却还是不敢动,肌肤上竖立着的寒毛也在提醒她:危险。恍惚间她生出一种感觉,那些和真人一般高的诡异纸人,仿佛就在这房间的四个角落里站着,那一双双用墨画就的眼睛空洞无光,却能吸走她的魂儿……
究竟是什么见闻刺激了她,让她脑子里出现“纸人”这种可怕的东西?那答案藏在潜意识深处,她好奇地探寻着。
要说最近遇见的怪事,漆老爷的一举一动,立刻浮现在她眼前。端庄华贵的家主,在丫鬟奉茶时张皇失措,听见起火了立马躲到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