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婆的病并没有好转,每日只能在床榻上痛苦地呻吟,动惮不得。阿清很自责,要是自己不把六婆带到京城来,六婆还能落叶归根在东陵村,自己也能和六婆度过最后一段平静的生活。而现在,六婆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颠簸,两人被困在京城,寸步难行。 数声嘹亮的鸡鸣唤醒了白昼。 六婆的病并没有好转,每日只能在床榻上痛苦地呻吟,动惮不得。 阿清很自责,要是自己不把六婆带到京城来,六婆还能落叶归根在东陵村,自己也能和六婆度过最后一段平静的生活
数声嘹亮的鸡鸣唤醒了白昼。
六婆的病并没有好转,每日只能在床榻上痛苦地呻吟,动惮不得。
阿清很自责,要是自己不把六婆带到京城来,六婆还能落叶归根在东陵村,自己也能和六婆度过最后一段平静的生活。
而现在,六婆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颠簸,两人被困在京城,寸步难行。
她愧疚极了,低垂着头暗自责怪自己。
六婆强撑着一丝力气,爱抚似得摸了摸她的手,以示安慰。
日后,阿清只能和六婆在京城相依为命,东躲西藏。
而另外一边的陆兆衡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他一个人来到江幼凝的坟墓。
坟墓的四周已然长满杂草,开着稀疏几朵不知名的小花。
陆兆衡挥刀摆动,顷刻间杂草在刀光剑影之下簌簌落下。
晨光熹微,投射在江幼凝的石碑上。
他走近江幼凝的坟墓,指尖轻轻抚过墓碑上江幼凝的名字。
陆兆衡转身回眸的瞬间,却猛然定住了!
只见几步外,光在尘间缎带般绵延,丝丝缕缕投下一片柔和美好。
江幼凝孤身正立在晨光中,周遭像是褪去了颜色,她的轮廓却镀金般发着光,竟比光还耀眼夺目!
陆兆衡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她。
他再一晃眼,那位置却是空空荡荡。
他黯然失落。
陆兆衡不死心地将江幼凝的棺木一人刨挖出来。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会不会冲撞到死去的江幼凝了,只固执地希望她还活着。
陆兆衡颤颤巍巍地打开棺木,里面应该长眠在此的江幼凝却不翼而飞。
他大喜过望,左右环顾。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还活着的。”
“幼凝,等我,等我来找你。”
陆兆衡欣喜地自言自语道。
陆兆衡回到侯府,心想:既然那日江幼凝躲着他,想必是不想暴露于人前。
他便暗中派遣手下在京城去寻找江幼凝。
阿清知道自己早晚会暴露,却不能离开京城。
眼下六婆重病在床,自己必须要照顾她。
她就在这躲躲藏藏,心惊胆颤的日子中一日一日煎熬着。
这日,阿清睡醒起来。
她便看见六婆坐在床边慈祥地望着她。
精神头极好的样子,六婆亲切道:“阿清,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阿清心里隐约察觉到什么,却默不作声。
她乖巧地靠在六婆怀里,眼眶通红。
“我的好姑娘,你以后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的。”
“阿婆不能再陪你了……”
六婆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便无力地瘫倒在床榻边。
刚才那幅温情的画面仿佛昙花一现,一下子便消逝没了。
阿清连忙把她抱到床榻上,那副年迈的身体已经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
阿清哀戚地轻声唤她:“阿婆,阿婆。”
“阿婆别走,别丢下阿清!”
可是六婆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回应她了。
“阿婆……”阿清绝望的悲号在空中回荡,再也没有一双慈爱的眼睛望着她了,再也没有一双粗粝的双手拥抱她了……
这来之不易的温暖和关爱永远地离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