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城矜贵冷淡:“小三儿,别胡闹,带着你媳妇回去。”傅望栖从小就特别尊敬他大哥。他会和父亲口无遮拦地开玩笑,有时候不服父亲的管教,但是在他大哥面前,那是相当乖。“大哥,我知道了。雨这么大,你和大嫂赶紧回去,别淋湿了。” 祝余一进门,看见这尊大佛,直接愣了,脚步倏地顿住。 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石化在原地。 傅望栖听到动静,把手机扔到一边,抬眸,像看一只小丑一样看着她,黑深
祝余一进门,看见这尊大佛,直接愣了,脚步倏地顿住。
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石化在原地。
傅望栖听到动静,把手机扔到一边,抬眸,像看一只小丑一样看着她,黑深的眸底是轻蔑,戏谑。
她不动,他就一直看着她,让她心里发毛,压抑。
这男人接下来肯定会整死她。
他就是这样,不主动招惹别人,但谁要是敢惹他不爽,不管对方是谁,他一定会报仇,为自己出口气。
气氛凝滞而紧张。
许久,祝余终于受不了了。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和傅望栖之间的这种僵局,今天必须要打开。
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还要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她得试试傅望栖现在对她的态度。
于是,在他十分有压迫感的注视下,祝余忐忑地走到他跟前,唇角僵硬一扯:“你,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你不也没去么。”傅望栖的嗓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吓人。
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平静。
祝余立马低下头,一副做错了事心虚气短的样子:“对不起。”
傅望栖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现在装什么好脾气?把你那天无所畏惧,日天日地的样子拿出来啊,我还敬你有种。”
祝余低着头不说话了。
傅望栖下床,把她的行李箱推到她跟前,嗓音冷淡:“你的东西本少爷已经替你收拾好了,拿着滚,就现在。”
祝余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抬眸,央求地看着男人。
傅望栖不为所动,把行李箱亲自交到了她的手上,推着她往门外走:“酒店我和你去了,请你立刻滚出我家。”
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祝余被迫拉着行李箱,脚步异常沉重,一步一步往傅家的大门外走。
这天说变就变。
突然就起风了,乌云黑压压地逼近,明明刚才还晴空万里。
祝余一步一回头,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傅望栖冷冷地告诉她:“你今天别指望着我父母会来救你,他们体检去了,一早晨都不会回来。”
他特意挑的这个时间。
祝余的心都凉透了,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我求你,你别赶我走。”
她忽然转身,扑通一下跪在了傅望栖跟前。
“你这是在耍无赖吗?”
傅望栖冷笑,嘲讽她:“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怎么,都到现在了,你们一家子还是舍不得我家的荣华富贵?”
祝余拉着他的西装裤脚,攥出了褶皱,傅望栖皱了一下眉,很不悦。
她仰着凄楚的小脸,卑微到尘埃里,祈求他:“我什么都不要,让我在你家再待一段时间吧,求求你。”
她楚楚可怜。
忽然狂风大作,风吹动她的发丝,落在柔美的脸颊,那样单薄的身子仿佛也要被狂风卷走。
怎么能不让男人怜惜。
傅望栖站得稳,微微倾身,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触感绵柔光滑,端详了好一会儿这张灵动的脸蛋,眼底终究是掠过一丝不屑和嫌弃,声音冷硬:“别胡搅蛮缠。”
祝余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双手撑地,艰难地往起爬。
就在这时,傅望庭玩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小三儿,你真不让人省心,怎么又和你媳妇闹起来了?”
傅望庭大步走到祝余跟前,想把她扶起来,傅望栖挡住:“二哥,我们还没离婚,你还没资格碰她。”
傅望庭看着跪在地上的祝余,拿出了做哥哥的派头:“你们两口子要闹,关上门再闹。小三儿,赶紧把阿余领回去,你们这样让人看笑话,小心爸回来揍你。”
“我现在就想揍你。”傅望栖直接揍了傅望庭一拳:“滚!少管闲事!”
傅望庭也不是吃素的,还手了。
兄弟俩扭打在一起。
突然间,天空中暴雨如注。
被浇成落汤鸡的祝余,从地上爬起来,差点没被一阵妖风吹走。她稳住身体,看着正打得激烈的兄弟俩,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是兄弟俩第二次因为她打架。
傅家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以为她是惹事精,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傅望栖赶她了,傅先生和傅夫人会把她扫地出门,那样就真的完了。
片刻后,门口的保安把傅望城找来了。傅望城的助理秦期给他打着伞,江洛柠帮他推着轮椅。
“别打了!”
傅望城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
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强势,但威慑力十足,傅望栖和傅望庭休战了。
傅望庭赶紧告状:“大哥,你看小三儿,又要把他媳妇赶走。”
傅望城矜贵冷淡:“小三儿,别胡闹,带着你媳妇回去。”
傅望栖从小就特别尊敬他大哥。
他会和父亲口无遮拦地开玩笑,有时候不服父亲的管教,但是在他大哥面前,那是相当乖。
“大哥,我知道了。雨这么大,你和大嫂赶紧回去,别淋湿了。”
傅望城临走时余光扫过祝余,幽深的眸底划过一抹暗光。
傅望庭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监视小三儿把阿余领回去。”
傅望栖此刻那是相当的不爽,想刀祝余的眼神藏不住:“今天算你走运。”
祝余心惊肉跳,却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傅望栖大步往回走,祝余赶紧拉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小跑着。
行李箱里全是衣服,进了水,变得无比重,她很吃力,身子摇摇晃晃的,狼狈至极。
傅望庭看不下去了,拿过她的行李箱,祝余愣了一下。
傅望庭冲着她笑:“不用谢。”
雨太大,傅望栖的脚步又太快,祝余来不及细想什么,敛起神,去追傅望栖。
漫天大雨里,傅望庭看着自己弟弟和祝余一前一后,一高大一纤细的身影,眸色暗了暗,也赶紧跟上。
傅望栖走到自己的院子里,停了下来,抬了抬下巴,示意傅望庭看牌子:傅望庭与狗不得入内。
傅望庭脸色微变,把行李箱给祝余,而后又恢复了笑脸:“小三儿,只要你和阿余能幸福,我就开心。”
傅望栖不想跟他废话,简单粗暴地骂出一个字:“滚!”
傅望庭说滚就滚。
傅望栖转身往屋里走,祝余随后也跟着进了屋。
傅望栖脱了衣服,进了浴室。
祝余把自己行李箱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先把上衣和裙子扔进了洗衣机,然后脱掉身上湿的,在衣柜里找了条干净的床单,裹住赤裸的身体。
听着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她忽然想起傅望庭跟她说的,她的身材和长相符合傅望栖的审美。
刹那间,她动了利用这副身体换取留在傅家的念头。
就算她对男人有心理阴影,可是母亲的命更重要。祝余丢开身上的床单,推开了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