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曜与司马长枭进山后一路谈天论地,浑不在意狩猎多少,输给大魏太子,司马长枭还故意在天启帝面前自贬了两句,以满足东道国太子的好胜心。再接下来是恭王嬴昱那组的随从奏禀,嬴昱的好胜心不输嬴奕,只是碍于身份差距才不得不每次都忍让太子,这次围猎太子那组的配置比他这组好太多,听到太子不仅猎的数量比他多很多,还在第一天就猎到了黑熊和花豹,他心里极不服气。 太子嬴奕今日所获颇丰,由于裴义冶实战经验丰富,这次秋猎他们第一天入山带回的猎物比上一次秋猎带回来的还多。 嬴奕有意要在众皇子中间大出风头,特别是这次围猎还有别国太子参与。 司马长枭是南国锦绣
太子嬴奕今日所获颇丰,由于裴义冶实战经验丰富,这次秋猎他们第一天入山带回的猎物比上一次秋猎带回来的还多。
嬴奕有意要在众皇子中间大出风头,特别是这次围猎还有别国太子参与。
司马长枭是南国锦绣堆里养出太子,长得跟小白脸似的,看起来就弱不禁风,他却是大魏朝矫健如同雄鹰的太子,这次他一定要在司马长枭面前展现他的雄姿!
“太子殿下猎大雁三十只、野猪十头、狼十头、灵狐十头、麋鹿六头、猞猁狲两头、黑熊一头、豹一头。”
随从禀奏完,嬴奕昂首阔步上前,向天启帝叩拜,“儿臣愿将这头花豹敬献给父皇。”
天启帝和皇后都赞许地点头,陪侍的朝臣也纷纷表彰太子殿下英勇可嘉。
接下来是荣王嬴曜和司马长枭那组的随从奏禀,“大晋太子殿下和荣王殿下猎大雁二十只、野兔十只、野猪八头、狼八头、灵狐五头、猞猁狲一头、麋鹿四头。”
嬴曜与司马长枭进山后一路谈天论地,浑不在意狩猎多少,输给大魏太子,司马长枭还故意在天启帝面前自贬了两句,以满足东道国太子的好胜心。
再接下来是恭王嬴昱那组的随从奏禀,嬴昱的好胜心不输嬴奕,只是碍于身份差距才不得不每次都忍让太子,这次围猎太子那组的配置比他这组好太多,听到太子不仅猎的数量比他多很多,还在第一天就猎到了黑熊和花豹,他心里极不服气。
“恭王嬴昱猎大雁二十只、野兔十只、野猪十头、狼十头、麋鹿八头、猞猁狲四头、黑熊一头、豹一头。”
随从禀奏完,天启帝和众人都还未作出反应,嬴昱好似见鬼了先从座位上站起来。
猎物被搬到宴席中央宽大的平台上整齐堆放,四下安静。
天启帝面上慈和,打破沉寂,“看来昱儿私下里在骑射上狠下了一番功夫,这次秋猎表现不错。”
嬴奕在听到嬴昱的随从禀奏后,当即脸色黑沉下来,又听到父皇对嬴昱的嘉许,他面子上更挂不住,皮笑肉不笑,“四弟真是深藏不露,日日与孤一同骑射,孤竟不知四弟有此等本事。”
嬴昱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带的人,打了多少猎物他能不tຊ清楚?哪来的黑熊?!哪来的花豹?!!他根本没猎过那些!
他手底下那些人各个胆小怂懦,他驾马走在前面,猎物大多都是他打的,由于想甩开嬴陆离那个废物,一路上他头都没回……
这时他想到了嬴陆离,他都记不清一路上嬴陆离有没有跟在他后面,只记得他们下山时,他扫到一眼嬴陆离骑在马上,身影被树影婆娑遮住了一半。
不可能是嬴陆离打的,嬴昱刚往那处想立即就否定猜想。
随从向父皇禀奏连嬴陆离的名号都没带,以嬴陆离的骑射功夫,山鸡都射不准,更何况是凶猛的豺狼虎豹,绝对不可能是他。
可眼下他解释不清他那与太子几乎持平的猎物是从哪打来的,他跟太子打的猎物一样多,此举明显是在抢太子的风头,太子已然不高兴,他还不能得罪太子。
强忍着心中的不服向太子低头,嬴昱藏拙,“臣弟今日运气好罢了,明日可能就没这样的运气了。”
太子嬴奕面色依旧不好看,原本预想他能得父皇赞赏、群臣夸耀,将所有的兄弟踩在脚下,让大晋太子看看未来的大魏皇帝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却不料意外突发,他的好心情被败个干净!
此时一直把自己当局外人,默默看大魏朝皇子们明争暗斗的司马长枭唇角噙着暗含嘲意的笑容,目光在赢奕和嬴昱之间轻轻略过,而后将目光移向了仿佛被隔绝在众皇子之外的嬴陆离的身上。
他的席位距离天启帝较远,远远看去仿若对这边太子和恭王之间被激起的隔阂置若罔闻,此时他身边坐着一位穿浅紫色衣裙的女子,女子方才还饶有兴致地眺目去看太子诸王敬献的猎物,这会儿早已失去兴致东张西望。
“王爷进山没受伤吧?妾身好一阵担心。”尤妙人假意关心身边的男人。
嬴陆离头天晚上消失之后,到这会儿她才看到他,他跟恭王嬴昱分在一个组,这恭王所猎的猎物竟与太子猎的一般多,太子心胸狭窄,心里肯定憋着火看恭王不顺眼。
嬴陆离眸光投向她,她很聪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重来一次,他从一开始就没避讳让她知道他的筹谋和野心,只因他笃定她不会背叛他,如果有一天他看错了她,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他也想象不到。
他突然眼神寒凉看着她,尤妙人害怕她对他关心过多,反而让他想提起她的后脖颈,把她的头按到自己面前来,恶狠狠地警告她知道的太多容易被灭口……
她还是闭嘴比较好。
尤妙人在席位上坐不住,除了献给帝后的猎物,其余的猎物都会在晚宴上被当场分食。
距离尤妙人不远处就有一个架起的火堆,有只野兔被剥皮干净,腌上了佐料架在火上烤。
篝火晚宴上大家都比较随意,皇帝和皇后自然分不出视线来瞧她在做什么,尤妙人蹲在火堆前,灵动的眼珠盯着那只慢慢被烤熟的兔子。
沉香和净月用匕首片下兔子两边身子的嫩肉,递到尤妙人面前,“王妃请用。”
尤妙人用手捻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外皮焦脆,肉质鲜嫩,果然好吃。
山里的野兔是要比酒楼里的更美味,她一连多吃了几块还没吃够。
沉香和净月又用匕首给她片了一大盘,尤妙人坐回席位上,兔肉呈上来,她就着自己沾上油腥的手,递了一块肉到嬴陆离嘴边。
“王爷要尝尝吗?”本着同坐一席,美味应当共享的原则她才给他喂的,手伸过去尤妙人就后悔了,嬴陆离该嫌弃她手脏了,他才不会让她油腻腻的手挨上他。
她还没把手撤回来,他不动声色就着她投喂的动作,将肉吃进嘴里,而后眼眸直盯着她,意思是她还可以继续喂他。
尤妙人又给他喂了一块肉,他依然大大方方吃下。
“王爷,这里有碗筷。”他不想像她一样用手捻肉吃,可以自己用筷子。
嬴陆离没有动筷子,她不喂,他也就没吃了。
后面是沉香和净月给她片的肉太多了,她吃不下,才又继续自己吃一口,给嬴陆离喂一口。
他明明要吃,却不自己动手,偏要她来喂……尤妙人喂着喂着,手一抖,滑腻的油脂混着腌渍香料在他的衣袍上留下一串痕迹。
“哎呀,妾身不小心。”说着不小心,她的油手还故意揩在了他的衣袖上。
前世,偶有尤妙人在王府内院待的太无聊的时候,她也会故意做出一些小举动来让嬴陆离生气。
不过那些小举动也是在她有把握嬴陆离不会真的气急败坏,想扭断她脖子的情况下她才敢做。
果然她抬头看到嬴陆离的眼神里充满着危险,他身上的衣袍,除了染上血迹他能保持平静,其余染上任何污渍,他都难以忍受。
“你弄脏的衣服,给本王赔一件。”他冷哼。
赔就赔,上次她借徐娘的手给他做衣袍,他知道后生气让她给他重新做,那件袍子她还没做好,到时候一起赔给他就是了。
“王爷把外袍脱下来吧。”尤妙人乖巧捧手去接。
嬴陆离大手在身上一掀,他的外袍就从身上剥落下来,扔给了她。
尤妙人就着他的外袍把手擦干净,脸上笑容灿烂,“王爷不要了,那妾身就随便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