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知道要做苦力,她刚才怎就不看个够!真是亏了!烛光摇曳,满室明亮。半夏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幅场景。顾北凛坐在罗汉床上,姿势慵懒,手里拿着书,微垂眸子。 一阵夜风自窗缝中涌入,水雾散了一些。 沈云竹瞪直了眼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顾北凛皮肤白皙,看似瘦弱,实际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我没有偷看,我只是来送寝衣。”沈云竹赶紧别过头,脸红得
一阵夜风自窗缝中涌入,水雾散了一些。
沈云竹瞪直了眼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顾北凛皮肤白皙,看似瘦弱,实际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我没有偷看,我只是来送寝衣。”沈云竹赶紧别过头,脸红得不行。
顾北凛丹凤眼微微上扬,他薄唇微启:“送寝衣?你当本王是傻子吗?你方才看着本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么明显吗?
沈云竹尴尬得想一头撞死。
“这么远看不清楚吧?要不走近点看?”顾北凛问道。
沈云竹呼吸一滞,忙说:“不用了!请王爷自重!”
“夫妻之间,自重什么。”
哗啦一声,是顾北凛出水的声音。
沈云竹吓一跳,脑子里蹦出了另一个黄色画面,赶紧背过身。
“别、别过来!”她身体发僵,觉得自己越发唇角口燥。
“王妃想看,本王肯定要满足你,亲都亲过了,不必害羞。”顾北凛语气揶揄。
脚步声靠近,还伴随着小小的水珠滴答声。
沈云竹已然欲哭无泪了:“王爷,我并不想看……”
想离开浴房,后头的顾北凛手一挥,门就啪的一声关上。
眼见顾北凛的影子越来越近,赶紧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到,顾北凛已然站在自己跟前了。
“睁眼。”顾北凛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再不睁眼,我就将你的眼珠子给挖了。”
沈云竹身子抖了抖,只能慢慢睁开一条缝。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
顾北凛裤子穿得好好的,上身虽是光着的,却是用后背对着自己。
墙上正好挂着一烛台,她一眼就看到他的肩胛骨处,有道一寸长的疤痕。
看得出来,当初伤得不轻,所以留了明显的疤痕。
“看清楚了?”顾北凛的声音再次响起。
随后,他便慢慢悠悠的穿上了寝衣,系好扣子,再披上一件外衫。
沈云竹回过神来,翻了个白眼:“搞了半天,你、你就是想让我看你后背的疤痕?”
顾北凛看着她涨红的脸颊,轻笑道:“母妃让你来给我涂抹祛疤膏,实际是想让你瞧瞧我后背有没有这道疤痕,你不看清楚在什么位置,那如何向母妃交代?”
沈云竹惊讶起来:“王爷怎知此事?”
疤痕不是假的,而且他如此坦然,看来这是如假包换的顾北凛。
“本王连内宅都管不好,还如何在朝堂上争得一席之地?”顾北凛神色淡淡的。
沈云竹这就明白了,梧桐苑里肯定有他的耳目。
她有些不悦:“王爷既早知道,何苦还来戏弄我。”
顾北凛哼了哼,“你其实也在怀疑我是不是顾北凛吧?你是怕自己招惹杀身之祸,所以才隐瞒不报。这一次算小惩大诫了,再有下次,我不会这么好说话。”
沈云竹抬头,眸子里透着倔强:
“王爷动不动就说扭断我的脖子,挖掉我的眼睛,我怕不是正常的吗?王爷既然要做下属的忠诚,就不该句句威胁!”
顾北凛微微蹙眉,道:“我没将你看做下属,我生气,是因为你没有坚定的信任我。”
沈云竹怔了怔。
他嘴唇动了动,最后把想说的话塞回了肚子里,认真说道:“沈云竹,以后能不能事事都信任我?”
对上他的目光,不知怎的,沈云竹的心跳动得有些快。
她连忙别开脸,胡乱的点点头。
顾北凛很满意,嘴角微扬,随手往她手里塞了一条毛巾。
沈云竹有些茫然。
“你刚才看了我洗澡,不得付出点代价?”顾北凛挑眉,“帮我把头发擦干。”
沈云竹捏紧了帕子,开始愤恨后悔。
若知道要做苦力,她刚才怎就不看个够!
真是亏了!
烛光摇曳,满室明亮。
半夏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幅场景。
顾北凛坐在罗汉床上,姿势慵懒,手里拿着书,微垂眸子。
看完一页,慢慢悠悠翻了一页。
而则是沈云竹坐在圆凳上,仔细的给顾北凛绞干头发。
如果王妃没有一脸哀怨的话,那真是一副夫妻和睦,岁月静好的画面。
半夏上前:“王爷,不如让奴婢来吧。”
沈云竹满怀期待,稍稍停了手。
“不必,王妃偷看……”
“王爷!”沈云竹低喝了一声,阻止顾北凛说下去,“半夏,我来就行,你去忙其他事吧。”
半夏退下后,沈云竹才缓了一口气。
古人的头发长,擦干绞干少说也要大半个时辰。
她的手酸得很,好不容易将头发擦干,侧头一看,才发现刚刚在闭目养神的顾北凛,已经沉睡了过去,书本都滑落下去了。
“王爷,醒醒,回去书房再睡。”沈云竹喊道。
顾北凛嫌她吵,直接翻身背着她。
沈云竹想了想,随后就把严卫喊了进来:“王爷睡着了,你把人抱回去书房吧。”
严卫嘴角猛地一抽,“王妃,我只是一个侍卫,不敢随意搬动王爷,今晚你克服一下吧。”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睡在一屋。”沈云竹连忙摇头,拽着严卫到了外间,压低声音道,“他在这儿睡了,那严守不得吃醋?”
严卫怔住:“什么?大哥为何会吃醋?”
“你不用瞒我,我都懂的!”沈云竹拍了拍他的肩。
“不是,其实王爷……”声音戛然而止。
严卫仔细一想,原来的靖王本就是断袖,而先前他们费尽心思才将严守救了出来,难怪沈云竹会有此误会。
苏太妃已有了怀疑,此事还是不做解释的好。
“王妃既知道,便不要往外说。”严卫小声说道。
“那是自然。”沈云竹点头,“不好挪动王爷,我去东厢房睡吧。”
“王妃且慢,你们今晚若是分屋而睡,太妃很有可能不会信你的话。”严卫神色凝重。
沈云竹想想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能答应了。
她随后问道:“严卫大哥,你的月例是多少啊?”
严卫迷糊了,不懂沈云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只好如实说道:“一个月大概有一百两银子吧。”
沈云竹神色一亮:“这么多?我既当王妃打掩护,又当大夫救人命,你说我的月例是不是也有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