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不动声色的应了应,把人带了下去!县令这是话里有话啊!丰田村的人却是傻眼了,怎么族长没和县令谈妥吗?站在族人边上的族长顿时气急败坏,朝着郑县令的方向飞了无数个的眼刀子,而对方却连看都不看他,就自行离去了! “那李氏口中的齐云儿,可是你?” “民女不认识什么齐云儿,民女姓陈,单独一个云字,民女也并不认识她,民女只知道, 她们几个偷盗不成,便杀人放火,害死了民女的父亲,请大人为民女做主,惩治恶人!”
“那李氏口中的齐云儿,可是你?”
“民女不认识什么齐云儿,民女姓陈,单独一个云字,民女也并不认识她,民女只知道, 她们几个偷盗不成,便杀人放火,害死了民女的父亲,请大人为民女做主,惩治恶人!”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人证已有三个,虽说物证有待查证,但是也足以定罪,事情开始往不利于她们三人的方向发展。
郑县令头都大了,原本还想着不声不响的帮一把沈氏她们,这样到时候对淮南王府和李家的人的人也有个交代,哪里想到这丰田村的又冒出个死者家属出来,这下可如何是好?
沈自霞这时候突然出声,“大人!这女子既然说是死者的女儿,那民女倒想问问,你说你亲眼看见我们杀了你父亲,那你父亲是如何死的?也是被那簪子一簪戳死的吗?”
“自然!”戳死陈勇,这齐云儿自然也有份,还是她拿着凳子一下把簪子砸进那脖颈的呢!
“那我再问你,我用的什么样的簪子戳死的…”
这女子方才不在这,是刚刚被那丰田村的族长拉来凑数做人证的,自然不知道,当做凶器的簪子早已换成了梅花镂空银短簪。
“你等会…”田亮一听沈自霞问这个,便觉得大事不妙,刚想打个幌子阻止一下,就听到齐云儿斩钉截铁地说:
“是一根祥云金簪!”
毕竟并没有人跟她说了换了簪子的事,只是让她站出来做个简单的见证,而今早去的人,虽说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但这族长,并未重新和她说这簪子的事。
簪子簪子!怎么又是这簪子!族长看着表情微妙的田亮,觉得大事不好!
旁听的人倒是听出了些门道,这丰田村了不得啊,竟然敢三番两次的戏弄县令!
“祥云金簪?”沈自霞听到后,“噗嗤”笑出了声,“大人,您都听到了,这凶器可是祥云金簪呢!”
郑县令自然听到了,他看着桌上属下拾回来的梅花短银簪,也知道再这么磨叽下去,怕是今天都结不了案了!
不过还没等他重新组织语言发话,沈自霞就抢先一步,
“民女倒是觉得奇怪,这凶器怎么一会是金的,一会又是银的,难不成,同时有两根簪子插进去吗?而且这银票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自己偷自己的银票?这不互相矛盾吗?”
“那还看不出来吗!?,这分明就是这丰田村的人在栽赃陷害,倒打一耙!”李漫娘适时帮腔。
田亮却一脸无所谓地样子,“这银票又没写你的名,你说你有存根,怕也是偷了李婆子的吧!”
“呵呵!你们这倒打一耙的功夫,我们今日也算是领教了!”李漫娘看到对方如此胡搅蛮缠,不禁出言嘲讽。
“谁倒打一耙?分明就是你们利用别人的善心,偷盗不成…”
“你胡说八道,你有种…”
两人隔着沈自霞隔空互怼起来,族长见状,趁此机会使劲对着县令使了使眼色,郑县令趁着出恭的机会,和族长在里屋碰了头。
“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就是一简单的案子吗?怎么连凶器都搞错了?”
“还让人爆出那么多疑点出来,你这让我怎么审下去?”
郑县令一见着族长,便对着他大吐苦水。
丰田村族长却大大咧咧,“哎呀,你别管这些,你就直接定罪不就得了!”
郑县令一听他这样说,火立马就上来了,就算他只是个草包县令,但是众目睽睽之下,疑点颇多的案子,还是个杀人案,就这样草草结案,他是怕他这个县令当得太舒服了吗?
“你是真不把我这个县令当回事,不管我的活路了是吗?结案?你信不信我今天要这么结案了,明儿我这乌纱帽就得当众摘了!巡抚大人可还在路上呢!”
族长也看出他的忧虑,大言不惭道,“一个巡抚而已,能有多大本事?”
“您别忘了!咱们是为谁办事的!您再拖下去,被上面的人知道,那可是你我办事不力了!”
“不过三个丫头,说破天她们还能怎么样?实在不行,您用点邢,不就招了吗?”
说完对着他点了一下头,就直接出去,留下郑县令一人独自在屋里。
此时的公堂上,李漫娘和田亮两人都吵累了,也快到了午时,许多看热闹的人都回家去了,只有少部分留下来,还想看个结果!
因为长期跪着,几人的膝盖不免有些酸痛,时不时左动右动动,但县令一回来,众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在他身上。
“啪!”郑县令一本正经的拍了拍惊堂木,“此案疑点颇多,待本官查证后,再行宣判,王捕头!”
“卑职在!”
“把她们三个先带下去,严加看管,若有误,本官拿你是问!”
王捕头不动声色的应了应,把人带了下去!
县令这是话里有话啊!
丰田村的人却是傻眼了,怎么族长没和县令谈妥吗?
站在族人边上的族长顿时气急败坏,朝着郑县令的方向飞了无数个的眼刀子,而对方却连看都不看他,就自行离去了!
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赶紧结案吗?怎么又变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和县令过多亲近,只能通过师爷传话进去!
而那师爷进去通报后只回了一句,“县令大人自有分寸,请陈族长莫急!还是先回吧!”
陈族长心里在骂娘,却也不敢在县衙放肆,只能先回醉风楼,再找机会商议。
另一边,周大娘把王捕头拉到一边,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王捕头本来一筹莫展的老脸,瞬间有了喜色,跟着周大娘去了。
“沈妹妹,你今天好厉害!若不是你舌战群儒,怕是我们今天这一关难过了啊!”
“姐姐谬赞了!不过是些嘴皮子功夫,抓住些他们没觉察的漏洞罢了,还是姐姐家人得力,让那郑县令有所忌惮!”
李漫娘听到她的家人,眉宇间不禁黯然神伤,“也不知道我家里人什么时候才能收到信,若是晚了…”
“凡事靠别人是靠不住的,只要咱们齐心,死死咬住,不松口不认罪,就一定能坚持!”
“也要谢谢周大娘,今儿这场戏,没有周大娘的帮助,我们哪能全须全尾的回到这!”
沈自霞睡在草席上,强撑着疼意和李漫娘说话,刚才王捕头已经叫了大夫给她上了药,还叮嘱要好好养着,不然以后可能落下病根,吓得她一会到牢房就赶紧躺着,毕竟,她还想着能出去找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