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发现我不在的这一夜间,疫病压不住了,那群御医大夫也束手无策,你不得不来重病区求助我?”楚聿辞怔了下,眼中飞速滑过什么。竟被她猜中了。 可是再痛也不能出卖柳侧妃。 柳侧妃的手段,不是他能承受的。 王五紧紧地咬着牙关,拼命地强忍着,只要他一口咬死什么都不知道,王妃就拿他无办法,捅他几刀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他忍! 叶锦潇
可是再痛也不能出卖柳侧妃。
柳侧妃的手段,不是他能承受的。
王五紧紧地咬着牙关,拼命地强忍着,只要他一口咬死什么都不知道,王妃就拿他无办法,捅他几刀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他忍!
叶锦潇嗤笑一声:“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
拔了刀子。
王五长松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一只绣花鞋突然踩住他受伤的手背,狠狠地碾进泥土里。
“啊!!!”
惨叫声惊飞枝头鸟,王五痛得脑门上青筋蹦了出来,一双充血的眼睛几乎爆裂。
这时,守在不远处的春静忽然小跑过来,“叶姐,聿王来了。”
叶锦潇抬头,舔了下微干的嘴角,看见那走来的墨袍身影,侧首对春静道:“帮我个忙,你现在去……”
两句耳语。
春静点头,跑着离开。
“想死还是不想活,就看你怎么表现了,凭借我王妃的身份,想要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叶锦潇踢开已经疼得失去神智、目光涣散的王五,手术刀直接反手一剜。
嘶拉!
染血的裙摆割了下来,将手术刀擦拭干净后,扔到一旁。
楚聿辞来了。
看见这血淋漓的一幕,剑眉拧了起来,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偏见与挑剔。
富家千金的端庄、温柔、大气,她是丁点都没有,下起狠手来,倒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见血。
书香门第的太傅府桃李满天下,怎么就养出了她这么个嚣张跋扈的小姐?
“有事?”叶锦潇咬着簪子,随手将乱了的青丝挽好,随便他怎么目光异样都打量都不在意,反正她又不是为他而活。
楚聿辞扫了眼地上之人:
“看来你到了重病区,不仅没有反思己过,还更变本加厉。”
叶锦潇抬头:“反思己过?什么己过?”
“你毒害月儿,还不知错?”
呵!
哈哈哈!
叶锦潇简直想笑:“我毒害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嫉妒本王宠爱她,以为除掉她,就能得到本王的爱,当初,你不正也是用这种手段,才嫁给本王的么?”楚聿辞讥笑。
“……”
叶锦潇一时语塞。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她没办法反驳。
虽然这事是原主干的,可她借用原主的身体,四舍五入,就等于是她干的。
这让她怎么解释?
难道直接跟楚聿辞说,‘叶锦潇’已经被他一掌拍死了,她是来自异世的一抹孤魂?
这话说出去谁信?
和离之心万分迫切!
楚聿辞见她沉默,知她心虚,冷冷地走上前:“跟月儿道歉,本王可格外开恩,不再计较此事,接你出去。”
男人的语气似恩赐一般。
叶锦潇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楚聿辞其实生得很俊美,他常年在军中带兵打仗,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剑眉斜飞入鬓,鼻子立体,五官如刀削般深邃,脸庞轮廓刚毅,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他这个人正直又执拗,并且思想传统,有大男子主义。
怪不得如此自恋。
她笑了一声:“啧。”
“昨天才把我扔进重病区,今日来找我,就是专门想让我给柳侧妃道歉?恐怕不止那么简单吧。”
让她来猜猜。
“是不是发现我不在的这一夜间,疫病压不住了,那群御医大夫也束手无策,你不得不来重病区求助我?”
楚聿辞怔了下,眼中飞速滑过什么。
竟被她猜中了。
不错。
她开的方子能治愈百姓,可随着病毒的不断变化,方子也必须不停地调整,除了她,没人能调出解方。
也就是说,只有她能救人。
“王爷还真会给我洗脑呢,明明有求于我,却要我认错,还要我对你感激涕零。”叶锦潇讥笑道。
在他眼里,当她是傻子不成?
楚聿辞目光冷凉地看着她,“月儿是本王的底线。”
“你害得她染上疫病,如果她死,你也必死,现在本王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拿出解方,救助众人,别不知好歹。”
一旦月儿有性命之危,他定第一个杀了她。
叶锦潇冷笑:“这就是王爷求人的态度?”
主权在她手上,他还如此嚣张,既然如此,那就没得聊了。
“今日,我便偏不知好歹!”
话落,提步便走。
“站住!”
一声厉喝,丝毫没有止住叶锦潇的步伐,男人眸子一厉,骤然闪身而上,大掌直抓叶锦潇的后肩。
叶锦潇反应敏锐的足尖一点,一记翻身,抓住男人的大掌,顺着他的力道,甩了他一个后空翻。
楚聿辞稳稳落地,“将解方拿出来!”
“有求于人还敢如此强硬,我偏不给你,你能奈我何。”叶锦潇眉宇疏狂。
“你!”
她的张狂彻底激怒了楚聿辞。
“数万百姓等着救命,一分一刻耽误不得。”况且,他本就怀疑叶锦潇与投毒之人有牵连,此时她手握解方,要挟于他,让他更加笃定了这个猜测。
“那是你的百姓,又不是我的子民,想要解方,便收起你的爪牙,既然学不会好好说话,那就这么耗着,我倒是要看看,先着急的人会是谁!”
叶锦潇唇角冷扯,闪身便要撤离。
楚聿辞怎会让她走?
她手握解药,兹事体大,关乎整个南渊的安危。
他身形一闪,截断叶锦潇的路,大掌抓向她,可叶锦潇也不是吃素的,赤手空拳的近身赤膊是她最擅长的。
人体有三百六十二个穴位,其中二十七处重穴关乎性命,攻击哪个位置,会产生什么效果,哪个位置是人体最脆弱,她再熟练不过。
一双素手灵巧的抽动挥舞。
楚聿辞能够截住她,可她的招式太古怪了,他从未见闻过,十几招下来,他竟接得有些吃力。
她这都是跟谁学的?
他凝起一掌雄厚的内力,叶锦潇忽然抓住他的手臂,两指点在他腹部,丹田处的内力竟似泄气的皮球般瞬间消散。
他愕然的抬眸。
她明明无武功根基,更没有内力护体,怎么能在瞬间击散他的内力?
一瞬的走神,竟被那一双素手攻向中三路,立即后撤数步,险些受伤。
如此古怪的招式,她到底是谁?
千方百计的嫁给他,有何目的?
她不是叶锦潇!
楚聿辞手腕一扬,袖袍中的一柄软剑甩了出来,唰啦的嘶鸣声似吐着信子的毒蛇,叫嚣着饮血的戾气,直逼女子面门。
叶锦潇心底一惊,立即闪躲。
打到一半拿武器,是不是玩不起?
这个卑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