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芭蕾舞表演沈昭昭尤为看重,如果顺利的话,将为她在国外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因此近半个月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在练舞。邵瑞翻看着一段对话框。最后一句话的时间还停留在上一周,整个页面的子框都是绿色的,也就是说,都是从他这边发出去的。 曲江城凌晨的四点,却是巴黎最为热闹繁华的二十一点。 万众期待的芭蕾舞团表演在十分钟后即将开始。 邵瑞跟一众朋友们坐在最前方正中央的位置,等待今晚最美丽的主舞在异国的舞台上大放光彩。 这场
曲江城凌晨的四点,却是巴黎最为热闹繁华的二十一点。
万众期待的芭蕾舞团表演在十分钟后即将开始。
邵瑞跟一众朋友们坐在最前方正中央的位置,等待今晚最美丽的主舞在异国的舞台上大放光彩。
这场芭蕾舞表演沈昭昭尤为看重,如果顺利的话,将为她在国外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因此近半个月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在练舞。
邵瑞翻看着一段对话框。
最后一句话的时间还停留在上一周,整个页面的子框都是绿色的,也就是说,都是从他这边发出去的。
盛夏不接他电话,也不回信息。
往上翻一翻,她回他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决定好哪天离婚了再联系我。
邵瑞装看不到,自顾自地扯其他话题。
结果就是一条条信息如石沉大海,盛夏显然决定要冷处理他。
这个黑心肝的女人,整天不知道想点好的,就知道离婚离婚,他邵瑞配她哪里不好啦?
身边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身边朋友拿胳膊肘顶他:“干什么呢?开始了开始了。”
邵瑞立刻收了满腔恼怒,收起手机来专心致志目视前方。
一排身穿洁白芭蕾舞裙的姑娘从台后轻盈而出,优雅高贵,自信美丽。
几人脸上的笑在看清为首的主舞时,骤然僵住。
“怎么回事?昭昭呢?”曹乐文急了,左顾右盼地找了起来。
邵瑞沉眉,在周围朋友们急躁的声音中等了会儿,确定不会再有其他的演员出来后,起身去了台后。
几人立刻跟上。
还没走近,沈昭昭哽咽崩溃的哭声已经传入耳中。
邵瑞立刻加快了步伐,寻着声音冲了过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梳妆台哭泣的沈昭昭。
她身上还穿着演出服,长发高高盘起在脑后,露出细白的脖子。
“不是我……鼎哥,真的不是我……你可以问问帆哥,真的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只是……只是那天醉酒无意中提起过我的朋友在医院被打的事情……真的没有指使帆哥去设计她……你让九哥接电话好不好?好不好?!!我为了这场舞蹈筹备了整整两年多……真的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呜呜……鼎哥……”
“禁演三年,沈小姐自求多福。”
期期艾艾焦灼万分的哭求声,戛然而止在了男人云淡风轻的一句话里。
禁、演、三、年!!
她今年已经二十五岁,正是一个演员的黄金期,再往上爬,也不过到三十岁就停滞不前了。
他却要从她这宝贵的五年里,生生切割出去三年!!
三年时间,足够整个芭蕾演艺圈忘记她这个人,忘记她之前所有的荣耀与汗水。
为了一个外人!!
他竟然为了一个外人,亲手摧毁了她的未来!
她泪水忽然决堤,崩溃欲绝:“一个医药研究员能给谢氏带来多大的利润?一千万?一个亿?谢氏缺钱吗?九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鼎……鼎哥!!!”
她忽然大叫出声,而后移开了手机,看见已经被挂断了的电话。
邵瑞走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他听到她刚刚的话,隐约猜到事情跟盛夏有关系。
沈昭昭眼中含泪,外面舞台上优美的音乐声此时变得异常刺耳,她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是盛夏……她攀上了谢氏的人,利用谢氏对我打压!”
邵瑞浑身一震,几乎是立刻反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曹乐文立刻接话:“瑞少你想想之前在医院里的那出!她盛夏要是没勾搭上谢氏的人,黎鼎又为什么要出面替她收拾烂摊子?她手段高啊,说不定攀上的就是黎鼎!瑞少,你绿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了,也真沉得住气。”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邵瑞一下子就恼了,暴躁怒吼:“没证据就闭紧你那张贱嘴!”
曹乐文是他们这些人中家境最差的,能整天跟着他们,也不过是沾了沈昭昭的光。
事实上,也没有谁真把她当朋友。
邵瑞后面的这句话,算是直接把这个意思掀翻在了明面上。
曹乐文脸一下子就涨红了:“瑞少你这话就说难听了吧?我也是为了你跟昭昭好。”
“你算老几?用你给老子做打算?滚你老家卖火腿肠去!”
“……”曹乐文爸爸开食品公司的,主要就是火腿肠,这本就让曹乐文怀疑自己在他们之中低人一等,眼下被直接戳穿,直接破防,嚎啕大哭了起来,扭头跑了出去。
可压根没人出去追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昭昭那里,有暗戳戳爱慕的,也有为了她背后的谢氏的。
成年人的世界里,耗费时间结交朋友总是或多或少带了些算计。
……
微凉的毛巾覆于额头,不过一两分钟就被蒸腾出微微的雾气。
体温计上显示出发红的39.3摄氏度。
盛夏大约烧迷糊了,一开始还能哼哼两声,后面直接彻底没了声。
五十八号咬着个牛角包,靠门边看着将盛夏从被褥里捞起来的五十七号:“送医院吧,她就这脑袋值钱,别烧坏了。”
盛夏身上薄薄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湿,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他将她打横抱起来,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让他把被褥换了。
行吧行吧,五十八号两三口吃完牛角包,任劳任怨地上前换床单被褥。
浴室里热气蒸腾,五十七号将她软软的身子挂在臂弯间,视线尽量避开一些重点部位。
“咳咳……”
盛夏呛了水,昏昏沉沉中似是醒了过来,纤白手臂虚空中探了出去。
她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五十七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里只是一堵墙,什么都没有。
盛夏嗓子里发出低弱的啜泣声,更努力地往远处伸过去。
五十七号一手箍着她的腰身,让她完全挂在自己身上,另一手探过去。
掌心相贴,长指根根嵌入她指缝间,十指紧扣。
怀里的人似乎终于抓到了什么让她满意的,更大一声地哽咽了一下,眼尾有泪落了下来,安静了。
五十七号身上的衣服彻底湿透,拉过一旁搭放衣裳的椅子坐了下来,左手依旧牢牢与她十指紧扣,右手干脆利落地帮她将湿透的长发拢于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