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漾又补了句:“而且你少把我说的跟智障一样,我没你说的那么没城府,我憋了一年多才跟她说的。”蒋承霖风轻云淡,不紧不慢:“然后呢?”陈漾一哽。 陈漾当天从海城飞去岄州,不是蒋承霖谱更大,而是陈漾从蒋承霖的反应中得知,可能他真懵对了。 比起失恋的爱而不得,显然离婚被戴绿帽子事儿更大,陈漾可怜蒋承霖。 当天下午,陈漾已经一身防晒服,戴着帽子墨镜
陈漾当天从海城飞去岄州,不是蒋承霖谱更大,而是陈漾从蒋承霖的反应中得知,可能他真懵对了。
比起失恋的爱而不得,显然离婚被戴绿帽子事儿更大,陈漾可怜蒋承霖。
当天下午,陈漾已经一身防晒服,戴着帽子墨镜,在阳伞下跟蒋承霖并排钓鱼。
说是钓鱼,陈漾的鱼竿自动架在那里,他人靠在长椅上,一副鱼爱咬不咬的架势,整个人都快活不起了,还管鱼是死是活。
一米外的蒋承霖显然比他认真多了,鱼咬钩,他提杆收线,然后戴着手套把鱼拿下来,扔进一旁桶里。
陈漾百无聊赖:“大老远把我从海城叫来,就是让我来看你钓鱼的?”
蒋承霖重新上饵,甩竿,淡定道:“这点耐心都没有,别说哄女人,哄鱼都难。”
陈漾轻嗤一声:“一个刚离婚三个月的人,有什么资格教别人谈恋爱?”
蒋承霖:“好歹我结过婚。”
陈漾瞬间拉下脸。
蒋承霖还没完:“但你也不差,毕竟曾经拥有过,虽然是法制咖。”
陈漾整张脸都黑了:“蒋承霖…”
蒋承霖:“听申岚说,你才到海城没多久,这么快就又跟妹妹闹翻了,看来你跟从前比,长的只有年龄,脑子是一点不转。”
陈漾在墨镜后瞪向蒋承霖侧脸,沉声道:“你脑子转得快,还不是偷偷摸摸喜欢付阮那么多年,结果结婚还不到一年就离了。
我在大洋彼岸都听到你俩闹得鸡飞狗跳的声音,我要是你,一头扎水里死了算了,还钓什么鱼。”
蒋承霖情绪十分稳定:“我是偷偷摸摸喜欢她很多年,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我喜欢她,所以我永远保有主动权。”
话锋一转,蒋承霖问:“你呢?萝卜脸萝卜心,外面什么样,切开还是什么样,一点小事你都藏不住,今晚喜欢,恨不能明天一早定闹钟起来告诉她,别说主动权,你就是典型的辱国丧权。”
陈漾气得从躺着变成坐着,墨镜一摘,瞪着蒋承霖道:“喜欢还不能说了?你不说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她选择的时候怎么把你放到篮子里来?”
说着,陈漾又补了句:“而且你少把我说的跟智障一样,我没你说的那么没城府,我憋了一年多才跟她说的。”
蒋承霖风轻云淡,不紧不慢:“然后呢?”
陈漾一哽。
然后…七年了,杜又彤还是不喜欢他。
蒋承霖侧头,瑞凤眼瞥了下陈漾脖颈处的几道新鲜抓痕,‘啧’了一声,嫌弃的别开视线。
陈漾最烦蒋承霖这种拐弯抹角的人,蹙眉道:“想放什么就放。”
蒋承霖轻轻一刀:“懒得跟你这种法制咖讲道理。”
陈漾心口噗呲一声,缓了两秒才吊上一口气:“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动她。”
蒋承霖:“那是路边的野猫给你挠的?”
陈漾瘫在椅子上,沉默半天,闷声回:“我亲她一下,她就拿命威胁我。”
蒋承霖质疑:“一下?”
陈漾从鼻子里喘粗气。
蒋承霖:“你一定像眼睛都饿绿的狗一样,每天在人家身边垂涎三尺,伺机而动,这德行连小动物保护协会的人看了都会害怕,更何况五年前就被你咬过的人。”
“她不拿命威胁你,你就敢要她的‘命’。”
陈漾一半心虚一半心累,近乎呓语:“怎么就不行呢?”
蒋承霖:“跟你说了多少遍,喜欢这俩字,不要轻易说出口,不怕那个人轻视,就怕那个人无视,甚至鄙视。”
陈漾瞥向蒋承霖:“你跟付阮现在闹成这样,是不鄙视,她仇视你。”
蒋承霖:“最起码她眼里有我,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有我。”
陈漾蹙眉,仔细一琢磨,嘿,别说,还真别说。
再次坐起,陈漾扭身,认真面向蒋承霖:“又又现在都不想见到我,我该怎么办?”
蒋承霖头都没歪:“你求我?”
陈漾眉心一蹙:“你信不信我给你鱼都倒了?”
蒋承霖依旧心平气和:“你平时就是这么跟妹妹说话的?”
陈漾刚想说不是,突然想起他‘恐吓’过杜又彤的那些话,心虚…
“这不开玩笑嘛,我还能真倒,幼不幼稚…”
蒋承霖:“早些年在国外见过你哥,有些人的确见过一面就能记很多年,我一直很好奇,你家里是不是背着你,偷着教你哥文化素质了。”
陈漾翻了眼:“这种话我听得多了,我哥是很好,我从来不否认。”
蒋承霖:“妹妹喜欢你哥,现成的模板放在这你都不会刻,怪谁?”
陈漾不冷不热:“让我学我哥,你还要我干什么,她直接喜欢他不就得了。”
蒋承霖:“你真以为你能变成你哥,别往自已脸上贴金了。”
陈漾:“……”
蒋承霖:“我让你装,模仿,靠近,身上多点妹妹喜欢的样子,少点让她讨厌的东西,你跟陈继本来就是双胞胎,妹妹不是因为脸pass你,我要是你,五年前就总结经验教训,何必让人撵到国外。”
说到最后一句,蒋承霖纯私人恩怨,补了句:“被撵到国外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陈漾跟蒋承霖是大学同学,两人出身不同,性格不同,但却不约而同的长了一颗长情的心。
他们都在喜欢一个人,喜欢很久很久,区别是陈漾把暗恋捅成了明恋,而蒋承霖离完婚都是暗恋。
陈漾也是走投无路,不然不会听信蒋承霖的谗言,更不会被蒋承霖带到月老庙,也不会前脚说不信,后脚找个蒲团跪下来,虔诚祈祷。
……
杜又彤哭太狠,眼睛肿得像悲伤蛙,隔天请假没去上班。
她不明白陈漾到底在搞什么,一会儿说这次回来只想补偿她,一会儿跟申岚挽着手臂,一会儿又跑到家门口堵她。
陈漾的每个反应都让她害怕,尤其是身体反应。
这两天杜又彤频繁做梦,梦的内容朴实无华,五年前的那天,温泉酒店的那晚,以及,陈漾把她堵在自家门口的那晚。
杜又彤甚至在梦里自行补了一段,起来后羞愤交加,陈漾这个混蛋,明明是他不当人,倒把她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杜又彤再回公司,同事对她的态度一改往日,非常热情,就像面对慈禧身边的李莲英,乾隆身边的三德子。
杜又彤折腾累了,索性放挺,反正说她跟冯宇恒,总比说她跟陈漾强…她又想到陈漾,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
那晚过后,转眼十天了,陈漾再没出现过,杜又彤每天出电梯都鬼鬼祟祟,可走廊里再也没有那个熟悉身影,地上也干干净净,没有烟头。
陈漾去哪儿了?
“欸,快看,陈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