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明尧因着这些事要尽快上报,是以神行符昼夜不断,三日内赶回了杻阳书院。丹枫院内,余长老夫妇听完扶明尧所讲之事,眉头都有些紧皱,面色不霁。两人都有些沉默,最后,余夫人开口打破沉默。 “那赶车的老伯哪去了?” 扶明尧四次入局,心思全在青年和阁主的身上,却全然忘却了一人。那就是次次载他入城的老伯。 那青年最后说的那句,意有所指,仿佛早就料到了他出不去冀天城。 “所以,要
“那赶车的老伯哪去了?”
扶明尧四次入局,心思全在青年和阁主的身上,却全然忘却了一人。那就是次次载他入城的老伯。
那青年最后说的那句,意有所指,仿佛早就料到了他出不去冀天城。
“所以,要让老伯载我出城,方能破此局吗?”
扶明尧站起身,跳下晴罗阁,追上那妇人,轻轻拍了妇人的后肩。
“请问这位姐姐,载我们进城的那位老伯如今身在何处?”
妇人猛地回头,却见是那日牛车上与她共坐的仙人,听见仙人对她的称呼,她有些欣喜。
“回仙人,那老伯一月进一次城,仙人若是想要见他,怕是要等到十日之后了。”
“多谢,告辞。”扶明尧得了消息,便消失了,只留下妇人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仙人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妇人轻声哄了哄怀中的婴幼儿,带着孩子继续在城中逛。
扶明尧算了算日子,他这次在冀天城中已经待了二十天左右,还要再停留十天,才能找到老伯。
扶明尧极其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日子,是以,这十天他过得不快极了,日日喝闷酒,脚下不知摔碎了多少酒壶。
终于到了第十日,扶明尧一早便在城门口等着,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他不敢轻易踏出城门。
就这般在门口抱剑而立,等着老伯。
老伯赶着牛车,车上似乎还载着一人,由远及近,直到扶明尧跟前,老伯下车上前询问,
“仙人,可是要出城。”
扶明尧并未回答老伯,他看向牛车上那人,向那人开口。
“这是你设的局?”
车上那人并不下车,只是轻轻摇了摇扇子,一袭青衣如墨柳,两弯眉眼似狡狐。
正是那青年。
青年的声音响起,近在眼前,却又空灵,不似在此间。
“又见面了,我说过,我只是个药师,其他的与我无关。”
扶明尧看着他,冷漠开口,“那手上有刺青的女人是谁?”
青年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哦,不过你要是想知道真相,可以来外域找我,我叫柳芜。”
说完这话,青年便化作一缕烟,消失不见,只余下一句听不清的呢喃。
“如果我们还能再见的话。”
“外域?什么东西?”扶明尧有太多未解的东西了,他脑子里有些混沌,怔在原地似有所思。
那老伯看他在此地莫名自言自语,便上前询问,“仙人方才可是在同其他仙人说话?”
“方才牛车上是不是载着一个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没有啊,今日来冀天城的人少,这牛车上只有我一个人。”老伯有些不解,仙人在问些什么。
扶明尧心中了然,果然,这青衣男子,不在此间。
“仙人,可要出城?”老伯见扶明尧不再言语,便再次出口询问。
“嗯,走吧。”
这一次,扶明尧终于走出了这冀天城,他回头望去,冀天城的牌匾和来时一般无二。
扶明尧因着这些事要尽快上报,是以神行符昼夜不断,三日内赶回了杻阳书院。
丹枫院内,
余长老夫妇听完扶明尧所讲之事,眉头都有些紧皱,面色不霁。
两人都有些沉默,最后,余夫人开口打破沉默。
“外域的手已经伸到这了吗?”
扶明尧听闻余妇人所言,立马追问。
“师娘,您知道外域?”
余长老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他对扶明尧说道,“罢了罢了,这件事你总归是要知道的。”
“明尧,你可知这世间除了九州五岳,还有其他地域。”
扶明尧确实有些骇然,他从小便知道,世间之大,不过九州五岳,他不知道除了九州之外还有其他地域。
“弟子不知,师父之意,外域便在九州之外?”
“是啊,九州之外的区域便是外域,你不曾去过九州边界,自然不知道九州之外仍有蔓延之地。”
“那外域中的生物,和我们不同,他们所修也与我们不尽相同。”
“他们生性残暴,喜侵占,以我们所在区域为中心,越往九州边地走,外域生物便越是常见。”
“之前给你的半份卷轴,便是我和你师父在九州边界所得,它就是外域的东西。”师娘道出了那半份卷轴的由来。
扶明尧此前从未听过这些,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这件事现在不说,以后也会告诉你的,每一个天之骄子最终都会去往九州边界镇守。”
“这是学子的命数,亦是千百年的传承。”
余长老说完这些话,便和余夫人离开了。
留下扶明尧一人怔在原地,一如当年余长老从师父那知晓这件事的模样。
扶明尧不知在丹枫院留了多久,只是走出丹枫院时,脸上已经没有了来时的阴郁。
“管他那么多,外域?那便闯闯。”
尽管这些事这些担子离他还很远,但他坚信,他终有一天,会到那九州边界。
“现下,还是先去修炼吧。”扶明尧这些年稳固根基,这才放心继续突破。
“明尧哥?”
扶明尧闻声回头,只见一少女立于他身后,身穿明姜色长裙,腰身堪堪用一条乳白色织金带子系着,身上珠络不断,从胸前垂至膝下,手腕处用腰带同色系的缎料缠绕几圈,一头乌发随意挽在脑后。
此番搭配,虽是万般不羁潦草,却难掩少女姿色,少女双眉凌厉,细长如锋,眼中似有星辰之光,一双朱唇不似烈焰,却依旧灼人,真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扶明尧被这织金闪了眼,心声不断,哪来的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么认识他?
“姑娘是?”扶明尧试探性开口。
只听少女爽朗一笑,“明尧哥,几年不见,认不出我了?”
扶明尧仔细盯着眼前的姑娘,她确实有些眼熟,难道是哪位师妹,不过他已离开杻阳书院几年,实在是不太记得了。
“师妹?”扶明尧略微试探地开口,总归叫师妹是没错的吧。
谁料少女闻言又是几声轻笑,清了清嗓子郑重其声道,
“明尧哥,是我啊,我是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