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官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俊朗贵气。冠玉般的脸上还有几分疲色,瞧着像是一夜未睡,这会儿才下衙归家的样子。“他可真好看。”青妩真心感慨。她声音不小,却能让所有人都听到。 青妩之前一贯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儿因为要跟萧沉砚出门,所以早早就被叫醒。 她心气儿自然不顺,昨夜回鸢尾院后,听绿翘讲了穆英回侍郎府后,是怎么大耳刮子抽那对渣男贱女的。 “那王生估计也是坏事
青妩之前一贯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儿因为要跟萧沉砚出门,所以早早就被叫醒。
她心气儿自然不顺,昨夜回鸢尾院后,听绿翘讲了穆英回侍郎府后,是怎么大耳刮子抽那对渣男贱女的。
“那王生估计也是坏事干多了遭报应,我们回去时,他府上正请了大夫,据说他是吃了脏东西,又吐又拉都见血了。”
“那个周氏见到穆夫人时,可趾高气昂了,结果穆夫人几个大耳刮子下去后,她就懵了,还想还手,结果穆夫人又是几巴掌下去,打的她嗷嗷哭。”
绿翘说的痛快极了,那对渣男贱女自然是想还手,还想强行留人的,但绿翘他们又不是摆设,自然没让侍郎府的人得逞。
青妩听得津津有味,一不留神大半夜就过去了。
以至于现在被叫醒,直到两个丫头给她梳妆换完衣,她还是迷瞪的。
“王妃真的好美啊。”
耳边的感慨声将她唤醒了点,青妩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迷迷瞪瞪想:不就那样嘛,她本来面貌更美好不好!
随即,她发现不对劲。
摸了摸头上的朱钗,又看了看身上香云纱所制的华服,青妩纳闷:“这身行头哪来的?”
红蕊笑道:“一大早王爷让人送来的,都是金缕阁出的新品呢。”
青妩不知金缕阁是啥来头,但听着就很贵。
但有华衣美服穿,心情自然舒坦。
哼~
还算萧沉砚有点良心,勉勉强强就原谅他一个小指头那么多吧。
王府外,萧沉砚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后掀开眸,入眼就是一片盛景。
美人拂帘而来,灼灼其华,媚骨天成不自知。
萧沉砚眸色有一瞬迟滞,却在女子抬眸望来时恢复自然。
“王爷,我今日美吗?”
青妩上车后,就凑了过去。
“尚可。”
青妩笑容垮了,语气瞬间冰冷:“不会夸人你就吃两斤哑巴药。”
萧沉砚睨她一眼,直接挪开视线,隐于阴影一侧的唇角却翘起几分。
还真是……越来越不装了。
只是,萧沉砚想到先前自己的恍神,是错觉吗?他总觉得眼前的‘云清雾’,比起刚嫁进来那天,模样似乎有些变化。
虽然很细微,每天相见的话,或许看不出来。
但萧沉砚还是留意到了。
似乎,更美了些?
眉眼间给他的感觉,也更熟悉了些。
因为萧沉砚的‘不会说话’,后半程青妩都没搭理他,坐在一旁打瞌睡,也不问他今天到底去哪儿。
等到地方后,她才迷糊睁眼。
“到了吗?”
萧沉砚嗯了声,先下了马车,青妩慢上一步,撩帘后,见萧沉砚竟在下面等着自己,还递了手过来,她傲娇的哼了哼,刚要伸出手,余光瞥见一抹绯红。
青妩抬眸看去,眼里闪过惊艳。
正前方也停着一辆马车,男子身穿绯色官服自马车上下来,气质出众,如芝兰玉树。
一身官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俊朗贵气。
冠玉般的脸上还有几分疲色,瞧着像是一夜未睡,这会儿才下衙归家的样子。
“他可真好看。”青妩真心感慨。
她声音不小,却能让所有人都听到。
萧沉砚面无表情,只是冷漠的收回递出去的手。
而对面的绯衣郎君也看了过来,见到萧沉砚时,他皱了下眉,目光落到青妩身上后略作停顿,就挪开视线。
虽只是短暂停顿,但青妩还是察觉到了对方看到她时,情绪里流露出的冷淡疏离。
判官笔:“哟呵~看来又是一个因为云后行看你不爽的男人啊~
青妩直勾勾的瞧着对方,笑容却深了起来,心里回道:
“那你可就说错了,这人吧,打小就这样,对谁都冷冷淡淡的。”
对方似也没想到青妩这么大胆,竟一直瞧着自己猛看。
谢疏眉头又蹙深几分,面对萧沉砚时,语气也很冷淡:“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萧沉砚语气同样冰冷。
两人间似隔着冰山,谢疏不再说什么,甚至算得上失礼的,直接进了定国公府。
他刚进去,定国公府的总管就出来迎接了。
边上,百岁小声嘀咕:“这谢小公爷的派头比他家国公还大,呵,亏得坊间还说他是什么芝兰玉树谪仙人,明明就是个眼盲心瞎……”
萧沉砚睨了百岁一眼,后者悻悻闭嘴。
“人已不在,王妃还没看够不成?”萧沉砚看着青妩,神色如常,眼底却无温度。
从谢疏出现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盯着,眼里的惊艳都要溢出来了。
他倒是没想到,她还是个贪慕皮囊的?
“没看够。”青妩摇头感慨:“是真好看啊。”
谢疏,表字子渊。
谢子渊,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比小时候更好看!
萧沉砚见她那副被勾了魂的样子,目光沉了下去,转身便走。
青妩像是没察觉般,一路走一路还在感慨,不时问身后的绿翘:
“谢小公爷成亲了吗?”
“没成亲那订亲了吗?
“他现在在朝任什么官?”
饶是绿翘这等欢脱性子,这会儿都汗流浃背,频频给青妩使眼色。
前方带路的国公府总管,脚下更是趔趄了几次,实在没忍住回头望来,眼神里透着惊恐,心说这厌王妃是怎么回事。
当着厌王的面儿打听自家小公爷,这是给厌王添堵,还是给自家小公爷招事儿呢?
虽早知户部尚书府家风不正,但好歹也是尚书府嫡女,怎是这么个德行?
正这时,就听远处有人嚷嚷,似还朝这边过来。
“大哥疯了不成,竟让厌王那不孝不悌的家伙进门来!”
“那萧沉砚哪来的脸上门的?拦着我作甚,别人怕他这个厌王,我可不怕!”
总管面色微变。
就见前方月亮门出现几人,一个广袖华衣的中年男人披头散发往这边来,神色颇有些癫狂。
几个下人阻拦他,都未果。
“二爷,您别闹了,厌王都已经上门了,昨儿国公爷不在,你自作主张将他拒之门外已是不妥……”
“滚开!”谢二爷一脚将下人踹开。
混乱间,就听一个女声响起。
“萧沉砚,这癫公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