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芷悠身为高高在上的公主,习惯了臣民的敬畏与服从。明姝这一番主动示弱,倒让她心中生出几缕莫名的满意。她轻轻挑眉,但随即又恢复了那份高傲,收回了审视的目光:“我的事情,你无权插手,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少砚哥哥。” 面对质疑,明姝只是微微一笑,轻轻颔首:“公主言之有理,不过,还请公主听听我这一言。嫁入戚家,实非我个人之意愿,家中父母为了保护年幼的弟弟才将我送至此处。” 这一番话盛芷悠之前从未听闻。 一直
面对质疑,明姝只是微微一笑,轻轻颔首:“公主言之有理,不过,还请公主听听我这一言。嫁入戚家,实非我个人之意愿,家中父母为了保护年幼的弟弟才将我送至此处。”
这一番话盛芷悠之前从未听闻。
一直以来,她都误解明姝是出于贪婪戚家的权势,主动攀附而来。
“公主殿下,我必将全力以赴让大爷醒来,确保不给您添任何麻烦。我只求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这以退为进的策略,正是明姝的拿手好戏。
盛芷悠身为高高在上的公主,习惯了臣民的敬畏与服从。
明姝这一番主动示弱,倒让她心中生出几缕莫名的满意。
她轻轻挑眉,但随即又恢复了那份高傲,收回了审视的目光:“我的事情,你无权插手,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少砚哥哥。”
说罢,盛芷悠嫌恶地拍打着沾染了药味的裙摆,“真是脏透了,本公主需要回去沐浴更衣,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吧。”
与之前相比,这话虽然依旧带刺。
却隐隐多了些柔和,少了那份针尖对麦芒的尖锐。
语毕,她决绝地转身离开。
经过门口,盛芷悠无意间扫了一眼始终冷眼旁观的戚延霆。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擦肩而过,没有言语交流。
直至她身影渐行渐远,戚延霆才微微挑眉,悠悠地开口:“你的手段颇为高明,连最难对付的公主都对你另眼相看了?”
明姝背对着戚延霆,正专注地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戚少砚按摩着四肢,每一次按压都促进其康复。
“二爷,我说的都是实话,在这座深邃复杂的府邸里,我所求的无非是平安度日。”
她的声音平静,没有破绽可寻。
在确保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之前,明姝必须将自己的野心与计划深埋心底。
戚延霆悠然自得地为自己斟上一杯茶,随性地丢给明姝一只精致的小袋,仿佛是对他刚才言论的回应。
明姝的动作仿佛被突如其来的信息凝固,脸上瞬间布满了惊讶之色。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中带着一丝狐疑与不解。
紧紧锁定了戚延霆那张看似波澜不惊的脸庞。
“这……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话语中带着轻微的颤抖,显然对于手中的物件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戚延霆则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声音中带有一丝漫不经心的调侃:“打开一看,自会揭晓。”
明姝眼神中闪烁着警惕,在这份警惕之下,是对戚延霆性情不定的忌惮。
权衡再三,她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口袋。
是银针!
打磨得异常精细。
即便是在跟随师傅遍览无数医疗器械的日子里。
明姝也从未见识过如此精良的银针。
重新抬眸,她满是不可思议地看向戚延霆,声音中带有一丝激动:“这……这是银针?!”
戚延霆见状,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抹得益于满足。
他的语气里虽夹杂着淡淡的讽刺,却掩不住那一份关怀:“总不能让你一直用那些细小的绣花针去救人吧?外面的人还以为我们戚家连一根像样的银针都拿不出来。”
话虽如此,明姝却能从中感受到一股不易察觉的暖意。
“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有了这样的银针,为二爷解毒的工作也能轻松许多。”
戚延霆闻言,眼神忽地深沉。
似乎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在他的心中涌动,只是一闪而过,未被人捕捉。
正当明姝还沉浸在银针带给她的喜悦中时,戚延霆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响起:“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继续为我解毒?”
明姝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当然,你的毒不解,才是危险,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戚延霆佯装不悦,语气中带着几分手足无措的不在意:“如果我不在了,那与你何干?”
“二少爷,你可曾忘记我是因何进门的?若你有个万一,大少爷又未能醒来,我在戚家还能有何立足之地?”
明姝眉宇间尽是认真的神色,没有半点虚伪。
戚延霆的手不自觉地紧握住了手中的茶杯,仿佛想要从中汲取力量或镇定。
他的话语冷冽中带刺:“这么说,你救我,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