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她轻声问。“我家。”他轻轻的说。她醉眼迷离,一把扳过他的肩,凑在他耳边,一边亲他,一边含混着说“不要去你家”。她不愿意入侵另一个女人的地盘,不想在他生活里看到不属于她的痕迹。 季凌云现在充分理解到了“无法自拔”的感觉。 每天中午,她都会去跑步,大多数时候宁东都陪她一起跑,除非他出差或有事。 公园里毕竟人多眼杂,也不敢有多么出格的举动。顶多就是看四下无人偷偷拉一
季凌云现在充分理解到了“无法自拔”的感觉。
每天中午,她都会去跑步,大多数时候宁东都陪她一起跑,除非他出差或有事。
公园里毕竟人多眼杂,也不敢有多么出格的举动。顶多就是看四下无人偷偷拉一下手,揽一下肩,偷着亲一下。
可越是这样“偷不着”,越是把人心里那团欲火勾得熊熊四起。
当然也会心生愧疚,但在原始的欲望面前,愧疚就是一块弱不禁风的遮羞布。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无耻的女人,像电视剧里那些出轨臭男人一样,总能找到合理的出轨理由,比如:
如果不是多年无性婚姻,她又何至于被逼到这步田地。
如果不是孔祥祺这样冷淡,她又怎会想要逃离婚姻。
……
就这样,一面接受内心道德的谴责,一面在出轨的边缘疯狂试探。
机会,只要有心找,总是找得到的。
这天,总公司来了几个领导,宁东负责接待,季凌云作为分公司财务主管,也去参加了晚上的聚餐。
她特意跟孔祥祺打了招呼,让他接恬恬,自己要晚一点回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
虽然在酒宴后半场,宁东已经悄悄把她的杯子换成了可乐,可是,架不住前面四杯红酒下得太猛,季凌云已经晕晕乎乎的。
曲终席散,宁东安排助理和司机分别把领导送回家。他送季凌云。
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这顿酒。
车子在夜色中徐徐向前,也不知道驶向哪里,季凌云不想问。
都说半醉的人最清醒,果真,此刻她心里清楚无比,自己正在滑向深渊,可是她并不想踩刹车。
错就错吧。
八年前被各种花式逼婚推进结婚的那一刻,就错了,再错一次,还能坏到哪里去。
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区,进了地库。
宁东泊好车,正准备下车,副驾上的季凌云拉住了他。
“这是哪里。”她轻声问。
“我家。”他轻轻的说。
她醉眼迷离,一把扳过他的肩,凑在他耳边,一边亲他,一边含混着说“不要去你家”。
她不愿意入侵另一个女人的地盘,不想在他生活里看到不属于她的痕迹。
干柴烈火,纠缠了半天,宁东推开她,“等我。”
他去后备箱拿了反光垫挡住前挡风玻璃,又把四面车窗的遮阳网放下。
季凌云看着这一切,捂着脸心想,妈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车zhen吗?
她从来没想过,从小品学俭优、听话乖巧的自己,人生也可以这么野。
这个时间点,停车场已经很少有车进来,偶尔一辆车经过,也只是让两人陡增几分刺激。
好吧,此处要省去若干字了。
总之,闲置了五年的身体,一旦重新开发,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
后半场,正在激烈时刻,突然她手机响了,铃声刺破车内迷乱的气息,显得格外刺耳。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宁东慌忙停下,在副驾驶座上拿过她的包,翻出她的手机,是孔祥祺打来的。
本来想摁掉,谁知手里一慌,竟然点了接通键,孔祥祺的声音传过来:“怎么还不回来?”
宁东恶作剧的动。
“……有个领导喝多了,我们……几个人陪他一会儿,过会儿还得送他呢。送完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孔祥祺就淡淡的说:“行了行了,你带钥匙了吧?”
“带了”。
“那你一会儿开门声音小点,别吵着我。”
车里很静,孔祥祺那句不耐烦的“行了行了”,宁东也听到了。
结婚这么多年,这四个字是孔祥祺的口头禅。
开心的时候,她找孔祥祺聊两句,最后总是以他淡淡的一句“行了行了”匆匆结束聊天;
吵架的时候,他的理讲不过她的理时,也是一句“行了行了”,然后转身进了卧室或者带着狗子一起出门;
这句“行了行了”,在他嘴里已经被炼化得炉火纯青,不论在任何时候他都能用这四个字给自己一片清静。
然而,对于季凌云,这句“行了行了”,就像一种难以形容的隐疾,那种不舒服感,只有自己知道。
季凌云扔掉电话,又报复性的跟宁东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