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殿前她已经在脑海里不断回忆过唐映菀的动作,并在心里演练了几遍,再加上她的确聪明,扎压脉带很顺利。拍了拍内臂,杨太妃血脉比外面那些宫人清晰得多。余清欢这下松了口气,那针的手也稳多了,朝着静脉扎下去。 封衍还未来得及再说一句,唐映菀就已经一只脚跨出了大殿。 自己开口提议的余清欢虽也觉得唐映菀奇怪,但也不好拖延,紧跟着出了门。 安瑞宫的人并不多,一会儿就到齐了,大大小小三十余个。 唐映菀
封衍还未来得及再说一句,唐映菀就已经一只脚跨出了大殿。
自己开口提议的余清欢虽也觉得唐映菀奇怪,但也不好拖延,紧跟着出了门。
安瑞宫的人并不多,一会儿就到齐了,大大小小三十余个。
唐映菀让搬了套桌椅,又亲自出门去取采血宫女的药箱,磨磨蹭蹭弄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慢悠悠的坐下,一边给人扎压脉带,一边无比轻松的对余清欢道:“这针是中空的,扎入血脉,尾巴后面扎入管子里就行了,你会医术,看两眼肯定就会了。”
说完,唐映菀就一针扎了进去。
余清欢本就是想借此打探唐映菀的医术,压下了对那些奇怪器具的好奇,聚精会神的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的确如她说的一样,三个扎就完事了。
可她压根就看不清手上的血脉,唐映菀的速度又极快,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抽到最后一个人了,连练习的机会都没给她。
“哎呀,抽顺手了,忘了留一两个给你练习了。”拔出采血针,唐映菀才惊然响起的大呼。“不过这对于余小姐来说肯定是一看就会对吧,那宫女里好几个都是只看了一眼就能行了。”
余清欢刚要说得话就在喉咙里长了刺。
哪怕怀疑唐映菀是故意的,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无法说出自己还没看明白这话。
她是邱神医的徒孙,大梁第一女医女,这样简单得宫女都能掌握的东西,她若说不会,明日就会有人嘲笑她这个神医徒孙浪得虚名。
如今她的名声不能有半点受损。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就行,太妃还等着呢,咱们走吧。”
唐映菀将采血三件套塞入余清欢手里,又如出来时一般,两三步就跨了进去。
“余小姐天赋异禀,一看就会,不愧是邱神医徒孙。”唐映菀赞扬着坐到封衍侧边的环椅上,抓起糕点就摆好姿势,等着看戏。
瞧着她笑得跟黄鼠狼一个样,封衍就知晓她肯定是事成了。
“王爷别心疼,我不会伤到你心尖尖上的人。”
封衍对她这些毫无遮拦的话甚是不悦,这胖女人怎么这么爱吃飞醋!明明心里还另有痴念之人。
不过还未等封衍开口让唐映菀在宫里把那些善妒的心思收一收,余清欢就已经后一步进殿了。
进门前她就已经听到唐映菀的“夸赞”了,面对杨太妃那与有荣焉的表情,只能拿着东西上前,学着唐映菀让杨太妃将袖子撩起。
进殿前她已经在脑海里不断回忆过唐映菀的动作,并在心里演练了几遍,再加上她的确聪明,扎压脉带很顺利。
拍了拍内臂,杨太妃血脉比外面那些宫人清晰得多。
余清欢这下松了口气,那针的手也稳多了,朝着静脉扎下去。
杨太妃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因为是余清欢只能咬着牙忍着。
而余清欢则是瞳孔控制不住的震了震,看着那没有如预期一般回血的针头,心底忍不住的发慌。
感受到唐映菀的视线,她侧了侧身,挡住杨太妃的手臂,尽力让自己冷静,仔细回想唐映菀之前也有一个这样的情况,她是直接用针在里面转了转。
依葫芦画瓢,可动了几下也还是没有一丝红出来,反倒是杨太妃疼的五官都要扭在了一起,手臂忍不住发抖。
要不是因为余清欢的身份摆在这里,她早就一巴掌甩过来了。
早知晓余清欢没真功夫,她还不如让唐映菀来采,瞧着先前唐映菀采那些宫人时快准狠,也没见那些宫人露出痛苦神色。
杨太妃这边火烧心头却有苦难言,余清欢这也是心急如焚,额头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而此刻封衍彻底明了了唐映菀所谓的分寸,要人受罪还要人吃黄连,自己跟个太爷一样吃着糕点品着茶。
真是既狠毒又恶趣味。
“余小姐还没采好?”
唐映菀关切的伸长脖子询问。
余清欢此刻决不能被发现,心一横,用力将手里的针一转。
杨太妃疼得忍不住惊叫一声,软管内终于有了一抹血色。
忙将采血管接上,按部就班的做完余下的事,将采血管递给唐映菀,淡然自若的笑道:“采好了,不如王妃熟练,费了些功夫,不知之后还有……”
“采好就成,我就不打扰太妃用晚膳了。”一把拿过采血管收入小药箱中,转眼就对封衍道:“王爷炼砂房不是还有事吗,一道走吧。”
封衍深看了唐映菀一眼,随后起身同杨太妃告礼。
杨太妃此刻疼得要命,顾不得其他,摆摆手抓紧让他们走。
余清欢也没由头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并肩出门。
“你用了什么鬼办法让清欢这般头大如斗,本王看过那些宫女采血,并不难。”
在看到余清欢一针不中的时候封衍就明白唐映菀在里面搞鬼了,只是一直没想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
余清欢的医术他最清楚,算不得顶好的,可在大梁也能叫上名号,采血对于熟知经络的人来说并不难,何况还看了唐映菀操作,按余清欢的本事,并不会采得如此让母妃受罪。
“是王爷想简单了,这采血是不难,可也不是谁都能上手的。”唐映菀义正言辞的反驳,见封衍眸色收紧,立马添了一句。“我只是略施小计,在院里采血,天寒地冻血管自然收缩,看不真切,别说她了,就是我都有一次没扎中,再加上她毫无实践,自然就只能让杨太妃吃点苦头了,这也是她们自己要求的,怪不得我。”
唐映菀十分浮夸的装出无奈的样子,嘴角都已经快裂到耳朵根去了。
转眼见封衍面色凝重,笑容也敛了敛,抱怨问:“不会就这点王爷你都心疼吧?我可都是按照你心上人要求做的啊。”
“本王何时心疼了?你莫自己胡乱吃醋怪到本王头上。”
警告的刮了唐映菀一眼,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阴阳怪气的吃醋了,这段时日纵容她了,便没完没了起来了。
而唐映菀一听封衍又把自己当成花痴,先前积压的火一下就冲了上来。
“谁吃醋了?我郑重的说一遍,我现在对你没兴趣,别说你心疼余清欢,就是你现在跟她睡一块我都无所谓,何况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她不是你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吗?”
“青梅竹马是,心上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