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摇摇头,“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给太子做事,就连你不也是......”她话没说完,但是柳连玉已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柳连玉轻叹,便说:“那如今是什么打算?我总得给太子回个话。” 沈渝这两天恹恹的,没精力出门,她一向有腹痛的毛病,这些年偷偷吃了不少药,丝毫不见好,加上前几日风寒入体,这次要比以往更难受些。 两个小丫鬟知道她不方便,暗地里偷偷煮了红糖水给她喝。 丹青在把
沈渝这两天恹恹的,没精力出门,她一向有腹痛的毛病,这些年偷偷吃了不少药,丝毫不见好,加上前几日风寒入体,这次要比以往更难受些。
两个小丫鬟知道她不方便,暗地里偷偷煮了红糖水给她喝。
丹青在把房间的炭烧的更热,在一旁给沈渝逗趣儿,“世子,你说东宫那边会相信欢儿的话吗?”
沈渝趴在床头,正在翻兵书。这些都是父亲生前经常看的,她闲来无事就会翻一翻,总会在其中得到新的启迪。
她慢慢悠悠看着书,有气无力搭话,“佘庆年嘛,或许不信,但太子一定会信。”
太子这两天日子不好过,人在困境之中的时候,会对身边之人有莫名的期待,他认定沈渝会接过他递来的橄榄枝。
丹青对朝堂之事不是很懂,她眼睛一转,又想到沈渺那儿去了,“奴婢听说,小姐将那日买到的梅花糕给了姜家公子,姜家公子转头便送到东宫去了。”
这点沈渝已经知道了,沈渺聪慧,不需要太多提点就能把事情办的很好。
想必太子更确信,沈国公府有和蒋家联姻的打算。
沈渝笑她:“你就说满玉京,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八卦?”
丹青瞧她笑了,眉间的担忧才隐去,默默叹了一口气:想逗自家世子笑一笑,可真难!
碧染从门外进来,身上带着寒气,不敢太靠近沈渝,就站在外间小声问丹青,“世子可醒着?”
沈渝听见她说话,提了提声音,“何事?”
碧染听见她说话,便回道:“世子,柳家公子来了。”
丹青有些犹豫,外面实在过于冷,世子好不容易才好了些,要是再吹严重了怎么办,“世子,可要奴婢帮您传话?”
沈渝却已经起来了,“这个时候,想必连玉哥哥是为了东宫的事情来找我的,我得去见他。”
丹青和碧染见她坚持,一个赶紧伺候她穿衣,一个去拿斗篷和手炉。
到了正厅,柳连玉正坐着,他生的高大,像棵松树一样挺拔。
见沈渝走近,他颇有些诧异:“你这是什么打扮?”
倒不怪柳连玉有疑问,丹青碧染二人给沈渝穿的厚厚的像是个年娃娃,她生的很瘦,单只看她一个是不会觉得臃肿的,偏偏柳连玉不怕冷,衣衫单薄,活生生把沈渝衬托成一个胖娃。
沈渝有些尴尬,“这不是天太冷了。”
柳连玉想到她女儿家怕冷,便没再说什么。想起此行目的,他深深看着沈渝,眉头皱着,“郭允偲的事,是你做的吧?”
正厅四下无人,沈渝大方承认了,“对,谁叫太子先算计我的。”
佘庆年的事情,柳连玉也听过,他知道沈渝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个性,没指责她,转而说道:“太子如今有些难,特地来叫我问问你的想法。”
太子知道老国公还有些旧部的势力,如果沈渝加入他的阵营,那么旧人也能一并收归他用。
沈渝暗暗在想,甚至是如今在谢亭殊手下的凌霜军,太子想必也有些想法。
沈渝摇摇头,“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给太子做事,就连你不也是......”
她话没说完,但是柳连玉已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柳连玉轻叹,便说:“那如今是什么打算?我总得给太子回个话。”
沈渝突然促狭一笑,弯弯手指,示意柳连玉靠近一点。
柳连玉附耳过去,沈渝说完自己的打算,他惊得眼睛微微睁大,“有些冒险吧?”
沈渝一哼,“我可不管,谁叫他惹我的。”
柳连玉知道她性格,不再多说什么,又寒暄了几句,本准备走,沈渝目光却落在他腰间戴着的玉佩上,伸手将他拽住。
她脸色有些奇怪,像是思索许久才终于问出口:“你这玉佩......”
柳连玉不解,“什么?”
沈渝又摆摆手,她见着玉佩,突然想起那日赵卿颜有些急切的脸,但到底是人家私事,她总不好随意掺和,便说,“没事,你走吧。”
柳连玉一脸莫名其妙的走了。
......
太子没等到柳连玉的回话,这日下午便被皇帝召进御书房中。
皇帝身旁侍奉的总领太监叫冯楚,他奉命去东宫传的太子。
一路风尘仆仆,眼看快到御书房了,太子终于担心的问道,“敢问公公,父皇突然召见所为何事?”
冯楚多年来从不参与党争,因此很得皇帝喜欢。太子这样问,他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提醒道:“殿下勿怪,陛下同三皇子在里面说了会儿话,便叫奴才来传您了,具体发生什么,奴才也不知道。”
太子听见谢亭殊也在,心里一沉,知道此行必定不顺。
他赶紧将目前坊间在传的消息在脑中过了个遍,不过是郭允偲走私赚了点钱,还没涉及到根本,他还能圆回去。
“多谢公公。”
冯楚恭敬道:“殿下客气了,奴才担不起。”
到了御书房门口,冯楚先进去通传,太子正等候在门外,便听见皇帝一声怒吼道:“叫那逆子滚进来!”
太子心一颤,赶紧进去,刚跪下行礼还未出声,头上飞来一个折子打在额头上,他嘴里本来准备说的话一咽,“父皇息怒!”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满腔怒火,大力拍了拍桌子:“你自己干的好事!”
太子只当是郭允偲的事,赶紧先喊冤:“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一定是有人冤枉儿臣的!”
他求情极快,虽然还是跪着,却已绷直了身子,见到皇帝旁边坐着的谢亭殊,顿觉丢了面子,恼羞成怒指责道:“父皇,一定是有人眼红儿臣的东宫之位,这才想了这么污糟的法子!”
皇帝气急,“你还敢狡辩!”
谢亭殊见太子开始攀咬起来,冷眼一勾,“父皇还没说是什么事,太子就着急咬人了。”
太子:“......”
皇帝这会儿也缓过来了,虽还在气头上,但到底顾着东宫颜面,没有继续加以斥责。
“你素日揽些小财,我从未说过你半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怎么能将注意打到金山寺的佛像上!你简直愚蠢!”
太子顿时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