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色的长毛尾巴一下一下地攀附在她手腕上,直到整个手臂都被圈紧。阮洛倾指了指尾巴,又指了指顾明湛,话都说不出来:“你……怎么?”“你还活着?你不是人……”“我说过,我平安回来,会告诉你一件事。” 阮洛倾不可置信地抬头,梦里狐狸吻过的位置开始发烫,眼前朦胧一片。 迷雾散去,她觉得自己的手腕似乎被勾住,低头一看是一只火红的尾巴。 火焰色的长毛尾巴一下一下地攀附在她手腕上,直到整个手臂都被圈紧。 阮洛
阮洛倾不可置信地抬头,梦里狐狸吻过的位置开始发烫,眼前朦胧一片。
迷雾散去,她觉得自己的手腕似乎被勾住,低头一看是一只火红的尾巴。
火焰色的长毛尾巴一下一下地攀附在她手腕上,直到整个手臂都被圈紧。
阮洛倾指了指尾巴,又指了指顾明湛,话都说不出来:“你……怎么?”
“你还活着?你不是人……”
“我说过,我平安回来,会告诉你一件事。”
顾明湛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轻扫过阮洛倾的鬓角,低声问道:“想起我了吗?”
阮洛倾被他微凉的指尖冰到,整个人一抖,颤声道:“你是我梦里那个狐仙?你是……”
阮洛倾顿了顿,声音更加颤抖:“……妖怪。”
顾明湛眼睫微颤,微微垂下头,将尾巴默默从她手臂上松下,又看了她一眼,脸色苍白:“不是妖怪。”
他眼中眸光闪现,原本的棕色被金色遮盖,鎏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说过,我不是妖怪。”
顾明湛身上还有伤,血腥味充盈在她鼻尖,她只觉得心酸。
阮洛倾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她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但看着明显受伤的顾明湛,心里莫名地有些心疼。
顾明湛试探地前牵起阮洛倾的手,放在自己头上,狐耳的绒毛弄得她手心发痒:“你之前喜欢摸我的耳朵,你再摸摸,别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阮洛倾轻轻用指尖抚摸过顾明湛的侧脸,不知为何,她有些难过。
这样的画面好熟悉,似乎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他们两人就这样在一起。
但她知道,或许顾明湛比她还要难过。
她只是一个凡人,顾明湛既然是狐仙,不老不死,又是等了她多少年呢?
“你等了我多久?”
阮洛倾斟酌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等】是顾明湛学会的第一个动词,彼时他不过百余岁,化形不完全,阮洛倾那一世是世家小姐,将他藏在自己的庄子里养着。
她总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时常和顾明湛说:“你等着我。”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比漫长,又好像时间在阮洛倾离开的那一霎那就彻底停滞,风不再吹。水不在流,一切都归于宁静。
他不知道时间是如何计算,只知道某一天太阳照进院子里,那扇门打开,阮洛倾就会再次出现。
人类的寿命太短,他只等到她两世。
第二世她被村子里无知的人当做祭品送来了他的洞里,他已经修成了人形,那是他第一次和阮洛倾切切实实地在一起。
可她病重,他精心用心头血养着,也只活了三年。
顾明湛眼睛里染上一层浓的化不开的悲伤,像是银针一样扎过阮洛倾的指腹,她慢慢收回手。
顾明湛摇了摇头,将尾巴和耳朵全都收回去,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重新翻开那册话本。
“太久了,记不清了。”
“我推算出你在京城,所以借了这个身份托生,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
“直到那日在打春宴见到你,你和以前的样子不算很像,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看到你和温祁年在一起,我嫉妒地快要发狂,但我知道他不是你的良缘。”
“所以我说你不用觉得是高攀了我,是我骗了你,你是我求了千万年才得来的珍宝。”
顾明湛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是一片破碎,浸着阮洛倾无法形容的情绪。
像是一团团黑雾把他裹住,只剩下那双鎏金的眸子还在看着她:“我回来了,你也别让我再等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