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当然对我没心思,搬到城里正好跟他弟媳一个被窝!”梨花现在已经恨上他,村长媳妇着实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你瞎说啥,什么一个被窝。”秦烈跟阿蕊住在一起是秦家人默许的,秦家族人养不起她,秦烈好心收留,这事谁也说不出难听的话,可落梨花口中就好像两人是不正经的关系一样。 赵家的事在村里传开,也没人再关注阿蕊的流言蜚语了。 她跟秦烈已经将破屋收拾好,今日秦烈就去村长家,委托他帮忙把破屋卖出去。 梨花的事,村长虽只是猜测,但也不敢质问秦烈,听到他要搬走,还狠狠松
赵家的事在村里传开,也没人再关注阿蕊的流言蜚语了。
她跟秦烈已经将破屋收拾好,今日秦烈就去村长家,委托他帮忙把破屋卖出去。
梨花的事,村长虽只是猜测,但也不敢质问秦烈,听到他要搬走,还狠狠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房子我定尽快给你卖出去,你安心去县城便是。”
他现在就盼着秦烈能走得远远的,永远别回来!
两人的说话声传到屋里,梨花双脚都被绑着,嘴里也塞了块白布,这是怕她继续胡闹,以防万一才关着她。
等秦烈离开,村长媳妇才给她把白布取出来,“你也听见了,秦大郎要搬到县城去,人家对你是一点心思都没有。”
“呸!他当然对我没心思,搬到城里正好跟他弟媳一个被窝!”
梨花现在已经恨上他,村长媳妇着实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你瞎说啥,什么一个被窝。”
秦烈跟阿蕊住在一起是秦家人默许的,秦家族人养不起她,秦烈好心收留,这事谁也说不出难听的话,可落梨花口中就好像两人是不正经的关系一样。
“我亲眼看见的,秦烈压着那小寡妇在灶台上亲。”
“嚇!你没看错?”村长媳妇惊了一下。
梨花咬牙,“青天白日的我怎么会看错,那两人就是不要脸的!”
“行了,这事你憋在心里,谁也不许再说。”
那煞神连老头子都不敢惹,她可不想再让闺女送死。
“娘!”
梨花不依,村长媳妇狠了狠心,又把白布给她塞嘴里,“后日迎亲的人就过来,你若再惹事,娘也保不了你,现在你就安稳些,乖乖等着嫁人。”
......
进入冬月,天已经冷得彻骨,秦烈从镇上租了辆马车,里面铺上被褥让阿蕊坐进去。
张氏一早得了消息,知道他们今日搬家,磨蹭了半天送来半袋子糙米。
“你也知道今年地里收成不好,这半袋糙米还是我跟你大伯省吃俭用抠出来的,你们到县城省着点吃,也能撑半个月。”
秦烈没接,“我准备了买粮的钱,不必长辈苛待自己。”
他脸色还是惯常的冷,也不知是不是张氏心里有鬼,总觉得他在阴阳怪气似的。
不过粮食不用给了,她心里就高兴,怕秦烈反悔,张氏两只手抱着布袋。
“既然你准备了,伯母就不讨这个嫌了,你们搬家东西多,多带个袋子也不方便。”
秦烈扯了扯唇,扬起缰绳,马儿打了个响鼻,蹄子也迈开来。
乡下人没见过马,即便这拉车的马很温顺,张氏也被吓了一跳,她赶紧退开,给马车让路。
秦烈冲她微微点头,没再说其他的话,就赶车离开。
阿蕊坐在马车中,透过车帘的缝隙她看到张氏的表情,张氏抱着布袋还没离开,她站在那,眼神带着庆幸,仿佛在说终于把这打秋风的亲戚给送走了。
阿蕊心思浅,她刚才真以为张氏来送米是怕他们去了县城饿肚子,如今再想,张氏应该是舍不得这半袋米的。
她只是做个表面功夫,并未想过真的要付出什么,所以日后自己离开秦烈,秦家也不会是她的退路。
阿蕊放下车帘,悄悄抱紧了包袱。
里面的六百文钱是她所有的底气,只要能找到活计,她自己也能好好活下去的。
......
县城离清河镇不算太远,马车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铺子的主人原先是个铁匠,后面带个小院。
马车在后门停下,车帘也跟着被撩开。
阿蕊正准备下车,男人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秦烈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将人从车上抱了下来。
“......我自己来就好。”
虽然这几日秦烈没碰她,但阿蕊心里还是很怕,脚刚落地就迫不及待远离他。
男人的眸子略沉,并未说什么,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
这条巷子住了不少人,隔壁听到动静,探头出来。
“哟,你们是刚来的吧,这间铺子空了大半年,可算住人了。”
城里不比乡下,尤其他们这些开铺子的,住户更是经常换。
阿蕊朝她点了点头,跟着秦烈进门。
妇人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圈,也回了自己家,正巧她男人在院里打水,妇人抱怨两句,“隔壁刚搬来的这户看着可不像之前那家好相处,小媳妇倒生得如花似玉挺面善,但她男人着实凶悍。”
“跟咱们又没关系,管他凶不凶呢。”
“我这不是怕邻居太凶,影响咱们生意嘛,你也知道天一冷客人都少了,若要再被隔壁吓跑,咱们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去吧。”妇人不忿。
她男人将木桶放到厨房,“少操些闲心吧,咱们一个粮铺啥时候能缺的了人,你操心这个不如操心下隔壁做什么生意。”
若也卖粮食,那才是抢客户呢。
妇人瞪大眼,“不能跟咱们一样吧,原先那铺子是打铁的,灶台都还在,我看那男人一身腱子肉,有把子力气,应该还是打铁。”
“那你就更别管了,能买到铁料的,在官府都有些门路,不是咱们能招惹的。”
......
后院两间厢房,正屋西侧是厨房,后面还有一间杂货房。
有了空余的屋子,阿蕊不用再跟秦烈挤在一起,这是她搬家之后难得自在的事。
放好东西,她又数了遍铜板,六百文一分不少都装在荷包里,阿蕊用帕子擦干净,小心翼翼藏在柜子里。
等明日她就去街上找找活计,若有合适的正好搬出去。
离开清河镇,虽然她心里仍然没底,但总归有别的选择了。
阿蕊胆子小,可也知足,寄人篱下再好也比不过自己堂堂正正的赚钱。
而且,她能离开秦烈。
阿蕊谋划着离开的事,男人在外面敲了下房门,她猛地回神。
“烈哥?”
男人手上拎着一个盒子,朝她道,“出来吃饭。”
他前几日就来过县城,知道哪里有卖吃食的,刚抱阿蕊下马车时,摸到她身上的骨头,秦烈就出去买了肉菜,打算给她补补。